“你再一遍。”程悠因为路苗苗的话彻底丧失了理智，她最讨厌别人她只是备选项。

她不是，莫沉轩甩开的不是她，秦深也不会甩开她。

路苗苗看着程悠歇斯底里的样子，深深地感到失望，原本她以为程悠只不过是从被宠坏了脾气大而已，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执着于自己的过去。

可是谁又不是这样，原来即使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程大姐都会如此这般不堪。

路苗苗蹙了蹙眉，裹紧了大衣，停在原地。

泪，悄然滑落下来，程悠一脸凄苦地哀求道，“uy姐，我知道我以前蛮横，可能伤害到了你，但是你不要伤害秦哥哥好吗？”

“什么？”路苗苗背对着台门，一脸疑问。

程悠冰冷的手抓住路苗苗的胳膊，“秦哥哥是无辜的，我知道你看上了他的钱，钱我有，我可以给你，不要玩弄他了。”

路苗苗越听越迷糊，这台词怎么就180度大转弯呢？

蓦地，她轻呵一声，想要转身却被程悠牵制住。

“秦总来台看戏吗？”路苗苗眼神也暗沉了很多，果然，秦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两人。

程悠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抱住秦深，“秦哥哥，你不要生气，uy姐一定是有她的苦衷。”

啊，她是要一个人演完一场戏都不带卡壳的吗？

路苗苗弹怜身上的衣服，像是能将程悠刚才抓住自己时沾染上的气息消灭。

程悠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将秦深的西服留下泪迹。

“我听了uy姐之前的事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我相信uy姐本性不坏，只是，被逼无奈才做出那些事，你不要怪她。”

呵呵，正看反看，你倒是帮我全了，看来你连我的过去都查清了。

路苗苗轻叹一声，心想着程悠再这样下去真的不会疯掉吗？简直就是多重人格加被害妄想，跟她一比，自己的中度抑郁都显得轻微了。

路苗苗完全置身事外，她正好可以把这当做对秦深的考验，他不是会相信她，做她的依靠吗？不是喜欢她吗？

她倒要看看秦深是怎么个喜欢法。

秦深不动声色推开她，大手放在程悠的肩膀上，“悠，你的我都清楚了，我和luy的事由我们自己处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我在你失恋的时候安慰你，陪你逛街吃饭，只是因为我把你当做妹妹，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对于uy的事，我已经了解了，她嘛。”秦深的眼神撇了她一眼，“我倒是希望她能利用我一下。”

路苗苗心里一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不自然地笑着。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程悠撕心裂肺地发问，泪水将她的妆毁得斑驳，她的眉拧在一起，她不信，不信自己在秦深心中只是妹妹。

“你很好，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罢，他看向路苗苗。

程悠一脸不可置信，“她就是贱人，你为什么喜欢她？”

“我也不允许你这么她？”

“为什么，她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程悠的身体发软，无力地滑下。

秦深一动不动动，温柔的面具撕下，最后的防线也崩溃，他的语气冷漠而无情，“你不用再来了，实习证明明我会邮件发给你，我给程伯提了建议，你现在还不适合处理家族业务，我建议他让你出国留学几年锻炼锻炼。”

程悠冷笑，初冬的冷风刮得她的脸生疼，“你想我滚的远远的，我偏不。”

程悠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突然抓住路苗苗的脖子，将她压在台防护网上。

“去死。你们都去死！”程悠失去了理智，面前的人好像都带着怪异的笑在嘲讽她。

不是，是他们的错，我要向你们证明，是你们该死！

秦深将程悠一把扯开，力度过大直接将程悠甩出三米远，还穿着高跟鞋的程悠根本无法站稳，摔在地上。

秦深看着路苗苗脖子上的红印，心疼着无以复加，下一刻，秦深将路苗苗拥在怀里，“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怎么这还怪她？路苗苗无语，但是看着秦深焦急的模样，恍惚间，路苗苗好像回到大学时期，秦深的脸变得模糊，变成了那个自称喜欢自己的男人，而程悠则变成了。

那一，是不是也是在初冬？

路苗苗死死地咬住唇，鲜血随着牙关流下，眼睛无神地看向远方。

无论秦深什么，路苗苗都没有应答，秦深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打横抱起路苗苗，离开台，靠近程悠时，却被她抓住了裤腿，“我也受伤了，秦哥哥。”

“程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手慢慢松开，程悠无声的泪夺眶而出，原来，她所谓的童话爱情，只是一场梦。

路苗苗在秦深怀里，鼻头又有点发酸，她好想哭，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受赡总是她？

她蜷缩着双手冰冷地发颤，几缕长发略显凌乱地黏在脸颊。

秦深抱着进了自己的专属电梯，却被路苗苗双手抵住墙，秦深无奈，只好绕到应急楼梯，这里八百年都不见人影，也算是满足了路苗苗的要求。

他将路苗苗放在楼梯上，又怕她着凉，脱下西服，垫在她的屁股下。

单膝跪地，捧着她的脸问道，“不要再咬唇了好嘛？”

秦深的提醒才让路苗苗意识到，她慢慢放松牙齿，秦深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指尖的柔顺令他更加心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血印在黑色的手帕上。

“我好冷。”良久，路苗苗吐出三个字。

路苗苗抬头看向他，又低下头，苍白的脸没有血色，“你快去看一下程悠。”

“这个时候我还能姑了其他人？”秦深吼道，拉过她正对着自己，“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或者又没什么想的，你可以跟我。”

路苗苗敛眉想了想，道，“我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