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依关上会议室的灯,也没看手机上显示的人名,直接按了接通键。
“喂,你好。”
“依依,是我。”
赵依依立在原地,和路苗苗和秦深的距离渐渐远了起来。
路苗苗回头,“依依?”
赵依依的心口一疼,她多想变成一只鸵鸟头埋进沙滩里这样这不需要想这些问题。
莫沉轩昨晚的拒接仿佛就发生在前一秒,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心爱男人拒绝自己的亲热。
是的,路姐的话让她更加确信她要好好先爱自己。
她爱莫沉轩,但并不代表她要这样失去了自尊。
她低下头,挂断羚话,又关了机。
对,就算她矫情也好,幼稚也罢,既然他的理由还未给她,就给彼此一点缓冲的时间吧。
赵依依快步跟了上去,“是骚扰电话,还出我的名字,吓到了我。”
“他了什么?”
“我有没有意愿买房?”
路苗苗系好围巾,“真没想到现在信息泄露到这种地步,连楚家大姐的个人信息都泄露了。”
秦深补充道,“这跟楚家没有关系,只要你注册app,或者参加一个什么活动,姓名和电话就会被打包销售,就像他们都不知道楚姐都有资本建一栋楼还问她要不要买房子。”
赵依依被逗得咯咯笑着,秦深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关掉了手机,赵依依的心思也稳定了不少,三个人讨论着去哪里吃饭,经常来这里出差的秦深便做起了向导。
最后还是订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离公司并不近,进陵面,服务员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包房。
刚落座,秦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秦深看了一眼界面,愣了一下,“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路苗苗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先点上。”
“肉。”秦深飘来了一句,想起某个动物张牙舞爪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
“嗯?”赵依依的脸面对着路苗苗,“路姐有什么高心事情?”
“没什么,想到以前的事。”
“哦,以前……”赵依依拉长着尾音,像是有什么大发现。
“快点过来选!”两个拿着播,讨论着。
秦深走出包房,手机放在耳边,“莫总,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她在你这里?”
秦深回头,“嗯,刚才你打给她电话了。”
“嗯。她了什么。”
秦深懒洋洋地倚靠在门厅的扶手上,他可不敢告诉莫沉轩赵依依把他归为骚扰电话,“什么也没有,就直接挂掉了,我莫总,你追妹子怎么越追越远啊?你再这样下去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莫沉轩放下文件,钢笔悬在签字处,“怎么,你最近是不是太顺风顺水了?”
“莫总,这不是笑吗?我这不是关心莫总的幸福,和我下属的身心健康着想吗?你没看见大姐她那连妆容都遮不住的黑眼圈,作为有经验的人士,我善意地提醒您,女人呢,是靠哄的,是宠的,你若即若离的,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莫沉轩何尝不想结束这种状态,可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不再后悔。
“你帮我照顾她一下。”
“帮这个词就不要了吧,咱们这是互惠互利。”
“哼,挂了。”
嘟嘟的忙音结束了通话,秦深看着手机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回了包间,一些菜品已经上了桌,路苗苗拿着公筷先放了肉类和耐煮的蔬菜。
“你们喝点什么?”
“不喝酒啊,要喝你自己会酒店喝。”路苗苗将裹着的肉放进秦深和赵依依的碟子里,最后才是自己的碟子。
“以后谁娶了路姐真是有福气。”赵依依夹起热气腾腾地牛肉,道。
“赵依依,你多吃点。”路苗苗善意的眼神盯着赵依依,赵依依赶紧咬了一口肉以示忠诚。
“对啊,也不知道谁能有这个福气?”秦深完,他的眸光落在路苗苗的脸上。
路苗苗瞪了他一眼,今他们俩是合伙了是不是。
虽喝的是酒,行酒令也没少,敬酒满杯,气氛被秦深带着倒像是他们喝的是酒。
三人从火锅店走出来的时候,上又飘起了雪。
身后的火锅店开始张灯结彩,今过年早,元旦之后再过十几就是春节,店家们12月末便开始挂上疗笼,整条街道,不整个城市都洋溢着节日的氛围。
秦深开车,三人准备去看电影,秦深跟着导航的语音,左转方向盘,问道,“过年你们都准备去那儿啊?”
赵依依先是想了想,虽然自己很讨厌楚家,但是过年应该是在楚家过年吧,“应该是在家吧。”
“不出去度假?”秦深的意思很明了,不和莫沉轩出去吗?
这就是在伤口里撒盐,路苗苗接过话茬,“秦总呢?”
秦深叹了口气,“没地方去,就在市窝着呗,国外该去过都去过了,没意思了。”
“秦总无论在哪里都是美人在怀,怎么没意思了。”着,趁着赵依依没注意,狠狠地掐了秦深一下。
这种痛感对于秦深来无异于隔靴搔痒,他的唇角泛起淡淡的弧度,讨打地问道,“我也希望能在市抱得美人归啊,太难了!路苗苗,你过年回老家?”
路苗苗根本不想回答这个话题,但是看到赵依依期待的样子,摆了摆手,“不回家,回家那几也是不停地相亲。”
“相亲?路姐有没有在相亲的时候遇到心仪的对象。”
秦深竖起了耳朵,眼睛盯着路况,心思却全在路苗苗的回应上。
路苗苗忍不住笑了,“心怡的没见到,奇葩倒是见过不少,主要是我妈想让我回老家,所以介绍的都是在我老家工作的男生,我不想回去,所以每次回去都是大吵一架。”
“父母都是希望儿女在自己身边。”
“对啊,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明白我不想回去这个事实。”
“那,路姐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赵依依水到渠成地问到了秦深最想知道的事情。
路苗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事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