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红色忽明忽暗,李艺玲将烟头在桌子上碾碎,然后示意身旁的男个男人,他们走过来直接将楚依拉了起来。
李艺玲的笑带着一丝悲凉,“谢谢你跟我这些,但是对不起,我不可能放你走,你和她都必须死。”
楚依的力气根本挣扎不过那两个健壮的男人,她的眼神森冷,“李艺玲,你疯了吗?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所做的行为是要受到法律惩罚的。”
楚依被拉到户外,凛冽的寒风如刀般刮着她的脸,那些伤口被冬风吹得生疼,刺骨的寒意袭上全身,她的外套被拿走,那种冷意好像是要把灵魂撕扯开,她从大声呼叫,声音渐渐减弱,最后垂下头,好像是被压抑住了呼吸。
忽然,上的乌云款速的集结在一起,黑云压顶,先是一道道闪电,接着就是雷鸣的轰鸣声。
楚依的眼前一道白光,拉着她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低头看了一眼楚依,她的双眼紧闭着,那个男人伸手摸了摸鼻息,没有,心跳,也没樱
那个男人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他开口,问着他的同伙,“没有呼吸和心跳了,我们是不是……”
“别装神弄鬼的,估计是吓得,也好,省得咱们动手了,直接扔在前面的森林里。”
“我……我第一次……她晚上会不会来找我?”
“你就是平时看恐怖片看太多了,别废话了,一会儿雨势大了,咱们就不好处理了。”
两人男人一前一后将楚依抬到森林,十几次的电闪雷鸣后,豆粒大的雨像是洪水一样从上砸向地面。
“该死。”一个男人骂了一句脏话,直接把楚依的身体扔在一处泥泞里,他们正打算挖个坑埋掉楚依,森林深处突然传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好像有一双双发着墨绿色光的眼睛盯着他们。
“我们走吧,反正她都死了,这里荒郊野岭,她也会被附近的野兽吃掉。”
胆的男人颤巍巍地劝另一个男人,与此同时,也偷偷地尿了裤子。
另一个男人将铲子扔在地上,由于他们都带着手套,所以铲子上都没有留下他们的指纹。
“扔这儿吧。”
大雨倾盆而下,不停地冲刷着楚依的脸,两个男人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两饶身影越走越远,从一棵大树的背后走出两头野狼,它们的身后还有成群结队的狼群。
打头的狼缓慢地走到楚依的身边,红红的舌头扫过楚依的脸,她平凡无奇的脸突然像是发生了五官的位移,瞬间变成了真正的楚依的模样,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狼群守在楚依的周围,像是在站哨,以群体的力量保护着楚依。
李艺玲坐在厂房的一个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全身湿漉漉地走了回来,李艺玲问道,“埋好了吗?”
“嗯,加上这场大雨,他们根本找不到痕迹了。”
“很好,剩下就是她了,我不会让莫沉轩心爱的女人轻易的死去的。”
李艺玲妖艳的面容配合着外面阴沉的氛围,让人觉得肃杀。
依旧被蒙着眼睛的赵依依被窗外的雨声吵醒,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赵依依心如死灰,她现在根本不明白那群匪徒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钱,或者私人恩怨,不应该伤害她然后发照片给楚家,或者向他们要钱。
赵依依不停地劝自己冷静,可是少时间的缺水,胃部也是空空如也,她只能依靠生存的本能维持着思考。
远处传来了响动,她感觉到有人向她靠近,绕到她的背后替她揭开了绳子。
“走。”赵依依原以为是有人来救自己,但事实上还是他们。
赵依依听着他们的脚步,好像有一点缓慢,是做了什么劳累的工作吗?
“依,赵依依在哪里,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别废话,你的命还在我的手里,还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一个男人刚想打她一拳,被另一个男人阻止,“她不要打。”
不要打?赵依依的疑惑更深了。
这一边,警方通过莫沉轩刚刚的通话定位到李艺玲现在的位置在郊外一栋废弃的厂房里。
莫沉轩,田深和警方马上全速赶往厂房。
莫沉轩的右眼皮跳了跳,他咬着嘴唇,压抑良久的惧意凝结他的胸口,他后悔自己的偏执于,又恨自己不够偏执。
田深也紧锁着眉头,窗外雨势减,边露出一抹亮色。
当然,等他们到达厂房李艺玲早就将人带走,警方采集着脚印的信息。
偌大的厂房里,脚步多而凌乱,现场还有残存的血迹。
莫沉轩和田深攥紧拳头,莫沉轩阴冷的眸子盯着一个房间中间的椅子,上面还残存着黑色的布条还有粗线绳子。
“报告,在500米处发现一个人。”一个警察慌忙地带着警犬跑了回来。
莫沉轩和田深一路狂奔,到了那里,有两只狼守在那个饶身边,那个人安详地躺在草地上。
两只狼看到大批的人群,慢悠悠地摇晃一下尾巴,重新回到森林深处。
田深一个健步冲到最前面,身后的警察喊道,“别破坏现场,把他拉开。”
田深捂着楚依的心口,冰冷的雨水聚集在那里,田深的大脑一片空白,学过的知识像是一点点地离开他的身体,他颤巍巍地摸了摸鼻息,冰冷的风穿过他的手指。
不会的,不会的,翻开眼皮,瞳孔还没有涣散。
田深双手交叉,猛烈地按着楚依的xing口,一边掰开她的嘴,脱掉外套枕在她的头下。
一下,两下,三下,楚依无力地跟随田深的按压,她依旧是那么虚弱,没有回应。
警察围住田深,劝道,“田先生。”
“她没死!救护车在哪里!”
“田深。”警察想要扒开他,却被莫沉轩拉开,“他是医生,相信他的决定。”
随后的医护人员赶到,把楚依抬到救护车上,并使用了,十分钟之后。
“病人恢复心跳了。”医护人员喊道。
用尽力气的田深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