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雷霆把方雅约了出来,问了她的近况,听到她在这所大学学习,心里很是高兴连连不愧是自己的女儿。
方雅却觉得这并不是一种赞美,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雷霆对自己的母亲方玉只字未提,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完全没有乡村的气息,好像他生就是这般。
方雅忍住泪意,她也感受到这座大城市的诱惑,实话,她很恨父亲,恨到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但是扪心自问,这不就是人性吗?如果自己是父亲呢?
她无比恶心自己的想法。
方雅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雷霆想帮她申请读博被她拒绝了,她想要快些赚钱,快些把妈妈接到这座城剩
与此同时,雷亚也知道了方雅的存在,由于同在一所学校,雷亚平时也没烧着方雅的麻烦,只是她也只是暗戳戳地搞方雅,毕竟她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个私生女。
雷亚毕业之后很快开始了相亲事业,这时正赶上秦氏动荡,秦氏董事长被病故,其生前未设立遗嘱,雷霆联手几位董事将秦深斩断秦深想要继承秦氏的路,自此开始,雷霆就开始将秦氏当做自己的王国。
雷亚也找到了一个富二代,当时是秦氏的交易商,家底颇丰,雷霆也很慢以这个女婿,毕竟可以为自己的中饱私囊出力,这时候,他好像已经把方雅忘记了,心里只有雷亚这个宝贝女儿。
当然,雷霆至死都无法放弃的,就是利益。
可是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让雷亚丈夫的公司损失惨重,他们大批积压的库存不得不低价贱卖,夫家指望不上,雷亚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度过这次危机。
而此时的雷霆早已不需要里应外合,更何况他是个一毛不拔的人,又怎么会帮助一个外人。
与此相对应的方雅投入新媒体行业,从事危机公关,名校出身加上她接过导向,话做事稳准狠的风格,不出几年就在业界有名气。
雷霆马上开始虚情假意地转向方雅,这时的方雅盛名在外,但是想要在这里买一套房子,接母亲的愿望兼职就是方夜谭,于是雷霆直接送给方雅一栋别墅,写了方雅的名字。
社会的历练让方雅早就失去了真的想法,她现在明白如果能在秦氏工作就是最大的胜利。
可是雷霆却好像有所顾虑。
没关系,那她就消除他的顾虑。
帮他收集竞争对手的黑料,帮他阻止秦深回到秦氏。
她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这一刻……
方雅收回思绪,看着趾高气昂的雷亚,反倒是心情轻松了不少。
“你为什么来找我,该不会是雷霆也不让你参加宴会吧。”
被中了心事,雷亚的脾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方雅冷淡了句,“怎么,不开心了,这时候可没有你哄你啊!”
方雅放肆地大笑着,像是在笑雷亚,也像是在笑自己……
“哦,原来这里还有一场大戏,我真是不虚此程。”
秦深一边鼓掌,一边从帷幕后走了过来。
雷亚好久没见到秦深,她先是问道,“你是?”
“你是雷亚吧?好久不见,我是秦深。”秦深友好地伸出手,即使从未接触过秦氏业务,雷亚也知道秦深和自己父亲的矛盾。
她谨慎地回握住秦深的手,方雅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深跟了过来,“这位是……”
方雅通过镜子看着秦深的身影,“我是方雅。”
“哦,你好,请问你是……”
这个宴会本来就是要宣布方雅担任秦氏集团的公关部经理。
方雅不敢话,其实并不是不敢,她担心出这句话会引起雷霆的不高兴,从而影响自己的计划。
这时的雷亚突然又智商下线,他走过来按下方雅的肩膀,方雅用手拨弄也没弄开。
“这个方雅,是秦氏集团新任的公关经理。”
“哦,是吗?那真是年轻有为。”
方雅起身浅笑着,“不敢当,跟秦少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是吗?”秦深拉长了尾音,他抬手,“不好意思,我还有约,再会。”
秦深的语气在外人听来是温柔的,但是方雅却在其中嗅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秦深摇着车钥匙,断定了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她,看来雷霆还是“没放弃”自己啊。
“于漪,我们走吧!”秦深走到于漪旁边,此时于漪刚好吃完一款蛋糕。
秦深看到餐桌中的芝士蛋糕,心思有些波动。
“秦总。”
“走吧。”秦深挽着于漪离开了会场。
秦深和方雅,雷亚的谈话当然也传到了雷霆的耳中,他气势汹汹地走到后台,给雷亚一个结实的耳光,“我从未要求你多聪明,但是你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捅娄,当一回哑巴会死吗?我问你会不会死?”
雷亚捂着脸,一脸的委屈和不解,“父亲,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方雅她得寸进尺,她妄想进入秦氏,难道你不应该惩罚她吗?”
“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这么不会为我分忧,你真是跟你的丈夫一样,贪图我的财产对不对?”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话?财产本来就是我的,你该不会是想要分割这个不知来路的丫头吧?”
有一个巴掌打下去,雷霆的肥脸微微颤抖,浓密的眉毛似乎都要立了起来,“你要是再这么不会话,坏了我的好事,我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你,你和你妈妈都滚出我的家,我的财产就是我的,我就是全部捐出去都是我的自由,听到没有!”
雷亚的眼角噙满泪水,她虽然从婚姻失败之后就知道了父亲的冷漠无情,但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了父亲的真面目。
“对了,我已经停掉了你的卡,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雷霆的黑瞳闪烁着寒凉的光,他永远都是精明的商人,商人无情,戏子无义。
雷亚咬着唇,忍住不让泪水弄花了自己花了一个多时化的妆,可是事与愿违,泪水只能一点一点将她的面具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