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是平时就是严肃的样子,但是这事儿钱心并不知道,还以为是席父不喜欢自己,动作都开始谨慎了起来。
席母一直拉着钱心的手,询问她的家庭状况,原本钱心以为会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形象,但是相反,她异常的平易近人。
席父倒是正襟危坐地坐在席母的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参加什么学术论坛。
钱心总觉得席父就像是大学中遇到的那种老学究教授,在他的面前,你的问题和答案都是像渣渣一样满是漏洞。
席母看出钱心因为席父而紧张,手肘怼了怼席父,“没事在家摆什么脸色,看把人家姑娘吓得。”
席父表示很无辜,他平时就是这样,而且现在他比钱心还要紧张,毕竟这是儿子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家里,虽然他也对钱心做流查,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但是之前的经历让他不自觉的僵硬地对待钱心。
席母拉着钱心非要参观家里,留下席威和席父服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席父拿起一个樱桃,放入最重,带吐出果核之后,道,“是真心的吧?”
席威郑重地点点头,席父拍拍他的肩,“孩子,我和你母亲从来都不会强迫你怎么样,之前我让秦深带你出去也是为了让你走出自己的舒适圈,钱心是一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地把握住。”
“知道了,父亲。”
另一边席母带着钱心走到二楼的阁楼花园。
听席威,席母平时最喜欢养花,尤其喜欢迎春花。
“伯母,您真的很厉害,这里的话开的都这么美。”
席母打开了话匣子,从花种的选择到花盆的摆放,平时席父也不喜欢听这些,好不容易来一个软萌的女孩,席母心里打紧地喜欢她。
“心心,你对我家席威有什么想法?你跟伯母,他对你好不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钱心一愣,显然还没想到结婚这一步,她脸颊发烫,害羞地道,“席威对我很好,我……我也很喜欢他。”
“我想席威也跟你了他之前的遭遇,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席威就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和他父亲都很担心他,但是父母能做得终究是悠闲,而且,我们不能陪伴他一辈子。你不用替席威话,我们都知道那孩子一根筋,一旦是他认定的道理,他就会一条路走到黑。对了,还没问,你的家乡在哪里?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城的人。”
“怪不得,都城出美女。”
“我属于特例,伯母您才是生丽质。”
“那当然,要不你伯父当然能追了我四年。”
“伯父追了你四年?”
“当年追我的人对了,经商的,分配内的,我们家的那位在我看来,当时也就是脸可以让我倾倒吧!”
“你怎么不我当时就开始发明专利?”席父背着手,灰色的西服马甲和酒红色的里衬一丝不苟,只是表情显然比刚才缓和了不少,温柔了不少。
钱心知道,这全是因为席母。
“哟,又把那个专利从我20多岁听到现在,我耳朵的茧子都厚了,心心,你会不会做饭,走,咱们去厨房,离这两个臭男人远一点!”
话虽然有些重,但是席母的语气十分轻松,明显就是在调侃,钱心附和地笑了笑,抬头却正好对上席威炽热的视线。
钱心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中,好像是一个被保护的对象,这种安稳感也让她放松了下来。
席母和钱心在厨房做饭,席父打开电视,席威陪着席父看着电视。
转到本省的新闻台,此时正在播楚氏投资的惠安金融的爆雷案,楚氏的官方发言人在记者招待会上回答了各路记者提出的问题,席父拿着遥控器,“你见到楚依了吗?”
“还没。”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7,8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她母亲还在世。”
席威看着电视,心里却是想着秦深现在已经算是站在莫氏和楚氏这一边,现在楚氏的危机会不会影响到他。
钱心在厨房也听到了新闻,她抽空也发了短信给路苗苗,路苗苗回了她一句。
不用管啦。
钱心不知道路苗苗为什么不在乎楚依,毕竟他们曾经一起共事过,但是现在楚依是楚氏的掌门人,虽然这个人躺在自己的微信联系人页面,钱心也不敢贸然去联系。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席威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钱心的碗里。
席父揶揄道,“从到大,也没见你给我和你母亲夹过排骨。”
者无心,听者有意,席父本就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想到什么就什么,但是对于钱心来就是诚惶诚恐。
她低着头,也不敢什么,席母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席父的碗中,“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了?”
言下之意,不会话,就不要,不要挡了儿子的姻缘,没看把人家姑娘吓成什么样子了。
席父干咳了两声,对钱心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的,伯父。”
席母越看钱心越喜欢,“儿子,你可是找了一个好女朋友,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要是我吃到你让钱心不开心,你第一个收拾你。”
“知道了,母亲。”席威在家里属于沉默型,随了他的父亲。这一点即使是因为钱心,也没办法改变。
“谢谢伯母。”钱心莞尔一笑。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一个时之后,席威和钱心离开了席家。
席母一再要求钱心多来这里坐坐,钱心还算和席母投脾气,便应允了下来。
回程的路上,席威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捏了捏钱心的脸蛋,“现在不紧张了吧,我就我的父母一定会喜欢你的。”
其实席威自己也有一点害怕,但是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钱心的。
钱心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中指,眼神又躲开了那个位置,“哼,你的父母不太像是有那种光环的人,我一开始设想了很多。”
“比如?”
“比如他们嫌弃我的学历配不上你,我的家庭条件之类的。”
“乱想,所谓光环,本人都是看不到的,都是外界强加给这个饶,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只是在某个领域很钻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