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带着眼罩,耳膜不断被轰鸣声所侵扰,他不舒服地调整姿势,躺平身体,右眼皮不自然地跳了动了两下。
飞机地颠簸了一下,但是大家并没有在意,现在是晚上9点半,夜晚的气更容易遇到强对流空气,尤其现在飞行的上空,飘着细雨。
付行很难睡去,他对于睡觉的地点一向很有讲究,他摘下眼罩,打开遮光板,黑漆漆的深夜,化不开的浓云伴随着飞机的左右。
突然,头上方的指示灯亮了起来,系安全带的指示灯一直闪烁着,空姐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
大意就是飞机发生了不可抗力的因素,现在会紧急迫降,乘客可以使用座椅下方的救生伞逃生。
这时候,赵依依也被广播吵醒,飞机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气流的波动导致飞机就像在海水中一样,剧烈的颠簸让安抚乘客的空姐,不得不回到座位上。
赵依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妈妈,她颤抖着手,和其他的乘客一样,根据机长广播中的讲解拿出救生伞,将救生衣穿好。
付行是考过专业救援证,他迅速地穿好,此时机长道,飞机的商务舱和经济舱将会各开一个舱口,带到飞机降落到合适的高度就会开启。
飞机舱内弥漫着一股烟味,却又不像是烟头或者什么烧焦的味道,乘客头顶的上方追下呼吸面罩。
商务舱的大家都屏气凝神地等着,商务舱一共有10名乘客,其中还有一个10岁孩童还有一个75岁的老人。
10岁的孩子紧紧地握住自己座位上的扶手,“爷爷,我害怕。”
“统统,不害怕,就好像我们之前玩滑翔伞一样,爷爷和你一起跳。”
孩子抱着自己的爷爷,付行起身,但是摇晃的飞机让他不得不双手扶着行李舱。
“这位乘客,请你先坐下。”空姐正在检查乘客的救生伞的佩戴是否正确,刚刚检查完一个人,付行就站了起来。
“我有学过专业的救援。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不能贸然就选择跳伞。”
“等到了安全高度,下面会是浅水湾,飞机现在的情况迫降的可能性很,放心,我们的乘务组一定会保护乘客的安全,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到了安全距离,我们会通知各位。”
空姐轮番检查了大家的佩戴情况,然后回复给机长。
这时坐在商务舱末尾的一位乘客,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黑色的卫衣,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付行,他掏了一下口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现在是10点,地上的救援已经准备就绪,救援船只停在浅水湾,等着飞机的消息。
机长确定了救援人员和飞机现在的高度,给全体飞机人员进行广播,赵依依从来没有跳过伞,甚至有一点恐高,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死的恐惧,和对高的害怕纠缠着她。
救生舱口打开的瞬间,一股强风呼啸而入,风中夹杂着雨也使得守在救生舱口的两位空姐的衣服湿了大半。
机舱里的焦糊味越来越明显,乘客们有序地跳伞,由地面的灯光作为指引,让即使没有经验的人也能确保安全。
轮到赵依依,她把着舱口,一阵呕吐和眩晕感向她袭来,她双腿一软,付行知道现在并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他揽着赵依依的腰,一起跳了下去,拉开赵依依的救生伞,然后在打开自己的救生伞。
这两个动作让赵依依在空气起伏了一下,她忍着头部的眩晕,想要谢谢付行,毕竟她并不认识他,他却帮助了她。付行在她的身后,单手扶着她,语气很是平淡,好像他们还是在陆地上,“想要谢谢的话,等安全着陆在。”
付行控制着两饶救生伞,匀速滑落,尽可能地减轻赵依依的不适。
这时后面付行的救生伞倏地侧棱了一下,松动的绳子让付行抬头,可是昏暗的环境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能看到他的上方是在他之后跳下的乘客。
黑夜让他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他降落的速度很快,甚至已经超过了赵依依,付行的降落伞很快缩成一团,赵依依本来是鼓起巨大的勇气抬头看一眼付行,不料还未等到她抬眼,付行就以极快地速度下降。
赵依依伸手拽住了付行,肩膀的关节处立刻脱臼一般的疼痛,是想,一个163的女人,拽着190的男人,赵依依双手拽着付行,降落伞弧线地转了一个方向,加上强风的影响,飞行的方向里浅水湾越来越远。
“你疯了吗?快点放开我。你想跟我一起死吗?”
“要不是你,我根本没有跳下来的勇气,我不能放开你,我还要等到安全落地,跟你谢谢。”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降落伞无法承受两个饶重量,付行教赵依依改变方向,两人距离灯光照射的浅水湾越来越远。付行也看不清降落地点的地形,只能模糊地感觉是海水。
突然,赵依依的降落伞彻底崩坏,两人随着重力,降到地面,赵依依的头可在石头上,付行的腿也摔在地上。
另一边,剩
飞机出现故障的消息很快发布,官方对于获救人员仍然在统计之郑
“依依。”莫沉轩从噩梦中惊醒,在梦中,他本来和赵依依牵手在一个地方散步,突然城市上涌来洪水,赵依依于瞬间被冲走,莫沉轩不停地呼叫着赵依依的名字,直到清醒。
“少爷,不好了。”莫信焦急地闯了进来,一想稳重的他此刻额头留着冷汗。
“赵姐,在刚失事的一家飞机上,官方获救人员还在统计汁…”
“什么,你再一遍!”
莫沉轩不想相信,梦境中的场景延伸到了现实,只是不是洪水,而是飞机。
“少爷,我马上联系人询问赵姐的下落。”
“马上!”莫沉轩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丝绸缎的睡衣泛起褶皱。
他的拳头捶在被子上,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