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着付老爷子走出房间,付老爷子拄着拐杖问道,“情况很严重吗?”
“我怀疑是朝雾姐的心理状态出现了问题,遇见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很多有压力的事情,朝雾姐可能很难接受这些,所以……”
付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医生,良久道,“你们先找一个心里医生帮朝雾缓解心情,这边我在想办法。”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另一边,付行坐在办公室内,三个显示屏不停地滚动着全球的股票形势还有内部新闻。
史蒂芬走了进来,他推门而入,然后坐在付行对面的沙发上,“付行,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个拼命,你完全可以休假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人完全可以应付现在这些事情。”
付行抬眼,修长的手指夹着黑色的钢笔,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史蒂芬的脸,史蒂芬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樱”付行的视线重新回到显示屏上,“听丹尼斯最近和楚倾走得很近,你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还有那边,我还是要单独过去一趟,很多事情还是当场敲定比较好。”
史蒂芬听到丹尼斯的名字,虎躯一震,欣长的身影极力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他摸了摸眉毛,“是吗?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专人盯着的,你先休息一下,不过听,在飞机上,你和一个华裔的女生在一起失踪的,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付行挑眉,手指间的钢笔匀速地转动着,“你是好奇?”
“我……姑且算是好奇,看到官网上,她的照片很漂亮,你能不能透露一点?她被找到了吗?”
付行低着头,“没有,我们被冲散了。”
“哦,是吗?那就太遗憾了。”史蒂芬松了松领带,表情却是很放松地松了一口气。
付行没有答话,只是灼灼的凝着史蒂芬,“是的,对了,你手上有关楚氏的开发案交给我吧。”
“为什么?”史蒂芬有一点焦急地看着付行,
付行摊开手掌,“个人原因,不方便透露,但是之前有一个客户想要我帮助他们重组一家企业,我已经向他们推荐了你。”
“那……那就谢谢你了。”付行做得衣无缝,史蒂芬完全没有否定的权利。
付行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看着史蒂芬的脸,慵懒的声音响起,“还有什么事情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吗?史蒂芬起身,有些尴尬地道,“没……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付行目送着史蒂芬离开办公室,最中间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着史蒂芬和丹尼斯的照片。
付行双手合十交叉,鹰眸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睥睨着他们。
晚上9点,整个大厦只有付行的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付行的秘书缇娜走了进来,“付总,我想下班。”
付行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好的,对了,明记得安排去的飞机,就下午吧。”
“好的付总。”缇娜关上办公室的门,禁不住长叹一口气,虽然中国有句古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自己这个近水已经近了3年,别月亮,连星星都没有见到,想当年自己为了能来到付行的公司,放弃了其他有前途的世界500的董秘职位,选择做付行的秘书,却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缇娜揉了揉因为穿高跟鞋有些酸胀的脚背,心想着其实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付行和沈莹的婚事不是已经告吹了吗?现在,只要自己搞定付夫人,那个进入付家的路不就少了一半的难度吗?
想到这里,缇娜重新穿上高跟鞋,提着挎包,心满意足地下楼。
付行接着看显示屏,丝毫不知道在同一栋楼内有一个饶内心戏竟然如此丰富,他揉了揉眉间,然后翻开手机,那是有一次自己偷偷拍得赵依依的照片,她躺在自己的床边,因为觉得除了那里,其他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这也让付行相信,赵依依时喜欢自己的,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
批复完所有的文件和查阅了所有的资料,付行关上显示屏,然后是办公室的灯,彼时已经是晚上11点。
付行走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墨镜夹在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衫上,看上去就更像是一个有些痞气的城市精英。
殊不知,在一个监控摄像头看不到的角落,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露出了头,眼睛紧紧地盯着付行的方向,看到付行进了车内,他举起手上的东西,然后又缓缓地放下,“我们不着急,我不能只弄你一个人,那个女人,我也不会放过。”
付行放下车窗,打开敞篷,这里的海风咸咸的,还有一点黏腻,但是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付行的左手靠在车窗的框上,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动。
跨江大桥上灯火通明,黑色的车快速地划过,如同一个光束飞奔着,向着既定的方向。
等到了家,付行停好车,正准备上了二楼,付老爷子站在大厅,“朝雾已经睡了。”
平时朝雾都是等自己回来才谁教的,但是这一次她却先睡去,付行停下脚步,等这付老爷子后面的话,付老爷子背着手,慢慢地走到付行的前面,“跟我到书房来。”
付行跟在付老爷子的身后,等到了书房,付老爷子道,“关门。”
付行乖乖地关上门,但是心里还是想着赵依依。
“朝雾今晕倒了。”
“什么。”付行立刻起身,跑到门前,想要开门去看赵依依。
“你先不要去打扰她。”
“爷爷?”
付老爷子倒满一杯茶,推到自己的对面,“行儿,爷爷一直在帮你挽留朝雾的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朝雾在这里只对你最熟悉,而其他人包括你的父亲,都把她当做是一个筹码,再加上你的母亲给她的心理压力,她想要离开,出去走走,却只能全副武装,像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一样,这并不是每一人都能承受的,何况是一个只是20多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