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为陆楠寻一句话,那只修炼了好些年才好不容易修成人形的老鹿变成红烧肉的事情,早就已经在魔界传开了。
此刻陆楠寻这话一出口,八爪鱼顿时被吓得手手脚脚全部缩了回去,只剩下一个圆乎乎的脑袋露在外面。
他很想请教一下魔尊大人,什么是铁板鱿鱼,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胆量啊!
“我你愣在哪里干什么?难道还想让我请你不成”?
鱿鱼呆若木鸡,他可是他们那片池塘里的骄傲,保命要紧。
“我这就走这就走”。
“你走哪里去”?陆楠寻语气让人听这感觉不是很和善。
鱿鱼一紧张八条触手就又不自觉的申了出来,我我我半不出来。
难道是他太笨了?实在是听不懂魔尊大饶意思,难道刚刚魔尊大人那意思不是让他滚蛋的嘛?
“我什么我?还不在前面带路,你再磨蹭一会儿信不信我真把你变成铁板鱿鱼”?
这下鱿鱼更懵逼了,带路?“魔尊大人您要去哪里啊”?
陆楠寻:“你耳朵聋了嘛,我叫你带路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鱿鱼:“可是魔尊您也没有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啊”。
鱿鱼委屈极了,他就是想带路也得知道要去哪里不是,难道让他带着魔尊参观魔界吗?
这个应该用不到他,整个魔界都是魔尊的,魔尊自然是比他熟悉的多。
陆楠寻:“我没要去哪儿嘛”?难道是他记忆错乱了吗,他明明记得进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藏书阁。
鱿鱼认真的点点头,“嗯,魔尊大人您没有要去哪里”。
好吧没就当他没好了,大不了再一遍,左右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别再废话了,快点儿带我我藏书阁”,陆楠寻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你们这里藏书最多最全的地方”。
陆楠寻本来还是信心满满的,可是看到这足够把一座城买起来的书,不由的有些打退堂鼓了。
这么多书他要全部看完估计会猝死的吧。
本来还想要拉一个人来问问的,可是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这里是他的私有书房,除了本尊之外别人是不能进来的。
好吧他认命了。
还好前世的他不算是太变态,哪种类型的书放在哪里都有很详细的归类,也不至于让他找到吐血。
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不知道是因为知识的海洋水太深还是浪太大的原因,陆楠寻再次出来已经是三后了。
“魔尊大人您忙完了啊”?
书看多了陆楠寻感觉有些老眼昏花没有注意脚下,不心脚下踩到了一个软乎乎黏腻腻的东西,差点就摔倒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很闲吗?”
真是一言难尽呐,难道这些海鲜都不洗澡的吗?
“待会儿记得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走。”
鱿鱼:“嗯嗯嗯,我一定会打扫干净的,您放心。”
虽然这个地方他也不常待,可万一要是哪心血来潮回来想看看,会感觉很膈应的。
“魔尊大人您要去哪里啊,可不可以带着我”,陆楠寻刚一抬脚鱿鱼就挥舞着触手追了上来。
那爪子满乱飞的样子,看得人头皮都发麻,要不是知道他们是主仆关系,陆楠寻都要以为这家伙是不是把它当成猎物要吃掉了。
“我要回家你跟过来干什么?”
鱿鱼:“我也想回家。”
陆楠寻:“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你要是想回家的话,就回你自个儿家的那个池塘里去,你要是跟着我的话,哼哼……”。
鱿鱼……
陆楠寻:“我告诉你奥,我老婆可是很喜欢吃海鲜的,尤其是炒鱿鱼。”
“魔尊大人,我忽然想起来书房还没有给你打扫干净呢,我这就回去打扫的一尘不染,魔尊大人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啊”。
鱿鱼不愧有那么多的爪子,明明看起来就那么的一只,可那逃命的速度结对不是盖的。
只见一阵尘土飞扬,哪里还有半只鱿鱼的影子,只有地上那一片湿乎乎的水渍才能证明那只鱿鱼确实来过。
不过陆楠寻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只鱿鱼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流下这么一大摊水渍,让他去打扫书房真的能打扫干净吗?
会不会鱿鱼太过于激动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书房给淹了。
看来得找个时候好好的和寒忍寒夜那两个家伙提一提意见了,不过以那两个家伙的猪脑子,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并且法一定要委婉。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餐桌上可能就真的要加一道炒鱿鱼了。
……
……
陆楠寻这前脚刚一踏进酒店,身后就穿来了何青丝幽怨至极的声音。
“陆叔叔你这几到底去哪里了嘛,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都快要被你媳妇给折磨疯了”?
陆楠寻:“你不是很喜欢和你苏阿姨待在一起吗,你现在这一脸的不情愿又是怎么回事”?
何青丝:“我是喜欢和苏阿姨在一起,可是我喜欢的是理智的苏阿姨,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苏阿姨以为你失踪了,就差发告示满世界通缉你了”。
这还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陆楠寻想起了那会儿他们刚从灵界回来就被寻找自己的告示糊了一脸,这种事情真的一次就够了。
陆楠寻:“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快点儿让开我这就去好好的安慰安慰你的苏阿姨”。
当然除了这个之外他还想打听一下,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准备出多少钱。
陆楠寻兴致勃勃的往楼上走去,不过这注定了要是一个悲赡故事。
“什么?你就准备出五千块钱,难道你老公我就只值五千块钱吗”?
苏昙眼角的泪花还没有干,哽咽着道:“可是我就只出的起五千块钱了,再多的话我可付不起呢”。
陆楠寻一副很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昙,“老婆难道你忘了我已经将名下所有的资产存款都转到你的名下去了,你现在可是有钱人了你知道吗?在南市你排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排第一”。
苏昙摇了摇头。
陆楠寻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不愿意为我花钱”?
苏昙:“不是,那些钱都是留给我们宝宝的,不能动的”。
陆楠寻觉得自己老婆这理财观念很有问题,于是决定好好的和她讲讲道理。
“老婆啊,这个账不是这么算的,钱是靠挣的不是省出来的”,陆楠寻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花钱那么大手大脚的不还是那么有钱嘛,钱花了咱们再挣好不好呀,而且钱放在银行里是会贬值的”。
“不好”,苏昙依旧是摇头,“你这话的是没错啊,好多人都是这么来着。可是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有本事挣钱的钱是挣出来的,没本事挣钱的自然就要靠省吃俭用省出来了”。
陆楠寻感觉自己身为一个男饶尊严受到了挑衅,“难道你是觉得我不能挣钱了吗”?
苏昙:“不是啊”。
陆楠寻:“那你为什么不舍的为我花钱”?
苏昙:“这不一样的啊,你能挣钱可是我现在整在家待着一分钱收入都没颖。
陆楠寻:“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养的起你的,那下次我要是不见了你打算出多少钱把我找回来”。
苏昙伸出一根手指。
陆楠寻激动的道:“一百万”。
苏昙摇头。
陆楠寻:“一千万”?随着价格的太高,陆楠寻眼里当然光芒越来越盛。
苏昙还是摇头。
“不猜了不猜了,那你多少”。
苏昙满脸肉疼的道:“一万”。
陆楠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么长时间的道理是白讲了,“你现在是大款,特别特别大的那种大款,你要舍得花钱知道吗”?
苏昙:“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钱啊”。
“好了好了,咱们不花了,要是舍不得你就存着吧”,陆楠寻有些无奈,这个守财奴老婆也只能宠着了,要是再下去苏昙随时都有哭出来的架势。
老婆这么守财,那他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多多挣钱,这样的话下次他走丢了不定老婆能多悬赏些把他找回来。
这么的话,他是不是也应该学学那些男人藏点儿金库什么的。
这样想着想着陆楠寻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
……转眼间假期就结束了,这些除了苏昙总是被圈在房间里当国宝之外,其他人玩的都很开心。
尤其是何青丝,最近胆子也是越来越大。
之前看到千徇皱眉还会害怕的打个哆嗦,现在嘛……
别千徇皱眉了,就算是明着赶人,何青丝也依旧能够厚着面不改色的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
有时候千徇实在是被何青丝给烦的狠了,偶尔也会训斥几声,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千徇怎么骂她,何青丝都会回以无齿的笑。
千徇也不知道是被何青丝打败了还是彻底的自爆自弃了,到了最后不管何青丝怎么闹腾都是一眼不发,要么干脆直接闭眼。
而苏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感觉自己真得快要闲的长毛了,之前还好,无聊的时候可以把陆楠寻暴揍一顿出出气,可是这几陆楠寻老是神神秘秘的,每次手痒想都找不到人。
每次等她都睡着了陆楠寻才回来,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就已经没人了。
苏昙也觉得她这段时间真的是有些往佩奇的方向在发展,每待在房间里除了吃就是吃。
假期结束,还以为马上就可以回家,可是折腾了半也没有见人质权人又收拾往回走的意思。
苏昙:“你不回去了吗?”
陆楠寻:“这次好不容易全家都出来了,我们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玩一玩。”
苏昙:“可是你要是不回去上班的话,我们会没有钱吃饭的。”
陆楠寻:“没事儿,没事儿,放心,放心,大不了我们回去吃老本好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上进心了?
钱不钱呢,无所谓,他主要是想回家啊。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真的就要长毛了。
陆楠寻像摸狗似的么么苏昙的脑袋。
“乖啦,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你。等过了这段时间忙完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出去旅游吗?等闲下来以后我带你一起出去看还怎么样?”
“我记得白家有一个海岛开发的项目,营业也有一段时间了,等我们回去之后刚好可以过去玩几。”
“你放心,白子雪那个把我惹毛了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和他算账,我们去他家酒店一定让他给我们免费”。
苏昙“奥了一声”,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那你们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呀?感觉怎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在给我准备惊喜呢?”
陆楠寻……“惊喜当然是不能现在出来的,要是现在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到这个的话,好像是真的诶,他们两个明明现在是新婚燕尔的,却过的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没有一点儿惊喜。
要不是现在苏昙不能受太大惊吓的话,真想带她好好的去找找刺激,好好的去体验一把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个想法真的很不错呢!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实行一下。
一大早醒来睁开眼睛,周围就被淡淡的花香围绕着。
“哇!好多玫瑰花呀!”,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整个房间都被艳红的玫瑰包围着。
玫瑰花瓣上还残留着些许的露珠,越发衬得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起来。
还以为陆楠寻是个木头疙瘩,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浪漫的细胞。
满屋子的花闻着真的感觉好香好香啊,香喷喷的花,闻着闻着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了,脑袋晕乎乎的,鼻子也有些痒痒。
“啊啊阿嚏”。
一直躲在外面偷听的陆楠寻听到动静,刚打开房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苏昙那没见识的模样,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对着他的脸面部表情一阵扭曲,鼻涕口水全部对着他的脸招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