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夜星耀鼻中吸食到了那股子迷眼,他憋气憋的满脸通红,如今一呼吸……
瞬间的功夫,他就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很快就要失去意识的那种,他努力睁开眼皮,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仔细辨听外面的动静。
上眼皮跟下眼皮好像连体婴儿一般,根本不给他睁开的机会,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睡过去。
这个人这样鬼祟的来家里,还放迷烟,一定图谋不轨,阿姐跟夜笙出去赚钱,原本那个位置是属于他的,他不争气的受伤未愈,家里面这一方小小土地,他必须严防死守,要是他活生生看着家里面出事,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木簪,是他自己雕刻的,大概的形状出来了,还没有打磨光滑,他顾不上那么多猛地一下扎在自己的胳膊上,钻心疼痛彻底将那股不可言喻的睡意赶走。又等了片刻,外面极轻的传来门开关的声音。
夜星耀不确定是不是走了,等了一会儿,他弯下腰看床底下的夜明珠,果然和他心中所想一般,已经昏迷,满脸泪痕交织。
刚刚他没有听到一丁点儿哭泣的声音,想到此,他的心忽的一疼,那股子强烈的恨意似乎要将他仅有的理智吞没。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右腿上一阵刺痛,将夜明珠从床底下拽了出来,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可是夜明珠一点反应都没有。
顺着他的小臂,一股娟娟血色滑落在地上。情急之下,下手也没有个轻重。
“明珠,醒醒啊!”
夜星耀叫了几声,用力掐了一把她的人中,还拖着残腿去桌上将一壶凉茶倒在了夜明珠的脸上,小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当看见自家二哥的时候,眼眶一红,大串泪珠掉了下来,哆嗦着身子将自己看见的告诉了眼前人。
言语中的恐惧之色不言而喻。
“我知道,不害怕,二哥也看见了,我害怕是有人陷害咱们家,给咱们家藏了东西,那人已经走了,走我们一起出去查看!”夜星耀安慰道。
原本叫醒夜明珠是因为自己腿脚不便,如今看三妹如此害怕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叫她一个人去查看。
夜明珠缓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家二哥站在自己面前,她微微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家二哥受伤的手臂,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明珠不要害怕,这伤并无大碍,刚刚我害怕昏迷过去自己扎了一下,起来吧,现在咱们一起出去看看,不要害怕,有二哥在,等下阿姐也要回来了。”给夜明珠吃了一颗定心丸,夜星耀拖着自己的右腿就要走出去。
夜明珠站了起来,拦在他的面前:“二哥,你赶紧躺好,阿姐说了你的腿还要半个月才能下地,你要是因为我………变成坡子,我会很自责的,你躺好吧,我不害怕,我一个人出去看看就好,外面每一间房间我都会看的!”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哭泣。
夜星耀看她一脸自责的模样,不忍让她担心,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爬回去躺好。
夜明珠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原本是亲切的,喜爱的,自从看见那个黑影,她就很害怕。
小腿肚子一个劲的哆嗦,可是她不能退缩。想要阿姐对付坏人的模样,她率先去厨房薅了一把菜刀握在了手中,开始在旁边的房间检查。
两盏茶后,夜明珠白着一张脸,浑身战栗,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柴房爬了出来。
左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眼猩红,小小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虽然极力压制,屋里面的夜星耀还是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沉稳焦急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三妹,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出来帮忙?”
听到二哥的声音,夜明珠就要蹦出来的心脏,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抚,她咽了咽口水。
阿姐不在,她不能让二哥变成坡子,阿姐说了要是没有休息好走动了,就会变成坡子,神仙爷爷也救不了。
她见过村里面的坡子,很难看,她不要自己的好二哥变成那样。
“我没事!”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将屋中打开了一角的黑布袋抓在手里面,抖着胳膊去了夜星耀的房间。
她觉得二哥看了也会害怕,她在离穿两米的位置,颤抖着手将布袋打开,一只布满血污的耳朵滚到了她的脚边。
绕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夜明珠,还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唇瓣有些发颤:“二哥,这是……我在柴房…柴…垛子下面…找到的”
她的声音磕磕巴巴。
夜星耀小脸也是一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残缺的耳朵,手掌,脚,心脏………
这些都是人类的特征,要是牲口的也就还好。
这些俨然是夜呆呆前几天收到恐吓的东西,她害怕弟弟妹妹看见,每次都会寻个理由出去扔掉。
可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二哥,这…这怎么办啊!”夜明珠吓的忘记从地上爬起来,扭头看着自家二哥。
夜星耀感受着自己急剧跳动的心跳,半晌没有吱声。
在夜明珠问了第三遍的时候,他艰难的开口:“夜明珠,我说了你能做到吗?”
这次他没有亲切的叫她明珠或者三妹,十分认真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儿。
心中的恼火却是无法抑制,原本这些应该是他该做的,现在却真的像个残废一样躺在床上。
他恨极秦晚。
反正一侧的拳头捏的咔嚓嚓响,原本不在流血的伤口,又开始冒泡泡。
夜明珠浑身一颤,定定的看着自家二哥,心里面超级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抖着,她想起了秦晚打自己的时候,二哥浑身是血还是挡在自己面前,有好吃的总是让给自己,虽然老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她很想让二哥去处理,却不能。
“我可以,二哥你说。”她艰难的挤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