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坤和梁楚真离得远听不清楚她们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家婆子是个爱碎嘴的,兢兢业业的打着稻谷。
“这会又多了一个病秧子,老三的钱已经用光了,接下来谁出这个药钱,你心里清楚,启之读书的事情,估计还得拖后,要是李氏一直不好,家里磨骨头都不够吃喝。”
“大嫂,老三媳妇只是被那些人贩子打了一顿,受内伤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我说得严重?前几年隔壁村的陈家小子被石头压,大夫也说是内伤,这会还在床上躺着,靠着汤药吊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不一样!”
无论吴氏怎么说,于氏都不愿意相信李梨儿一直躺在床上靠药材吊着。
那样的话她儿子永远上不了学堂,不能像小叔子一样有出息。
但是,让她像大嫂那么去刻薄别人,她又做不到。
总归是一家人,能帮则帮。
要是小叔能高中就好了。
不说别的,只要中了秀才,家里的田地就挂在小叔子头上,到时候不用交税,嚼用会更宽裕些,启之上学堂才有机会。
路上,梁楚君抱着李梨儿几乎都用跑的,手却稳得不行,一点也没有颠簸。
李梨儿靠在他的怀里,仰望着他的脸,麦色的肌肤阳光健康,汗滴一滴滴的汇聚在美人下巴淌在喉结上。
很性感,很帅,让人有满满的安全感。
她文化不多,只能找到这个词。
一路赶回家里,梁母看到三房里垮塌的床,整张脸黑如锅底。
就算有李大夫在,她都掩饰不了自己的怒气。
李梨儿被放到梁楚韵的屋子里,李大夫正在给她看,脸色更不好看。
把脉之后,梁楚君急切的问“李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去地里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难受成这样。”
“你还好意思问,明知道她身上有伤,你们这些小年轻就那么着急这几天。”
李氏的病他来看过,虽然内伤极重,却已经好了一半,只要好好调养,个把月就能痊愈。
这下倒好,不管不顾的同房,人都差点废了,
梁母听到李大夫说的话,一双眼睛像喷火一样,盯着李梨儿恨不得烧出一个窟窿来。
不正经的小蹄子,就那么想快活,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梁楚君的脸上发烫,耳根子发红,还保持着几分理智“李叔,先开药。”
昨晚被下药他完全控制不住,等完事之后,她都昏睡过去了,本来以为是正常的事,军营里老兵说浑话,也会说自己怎么厉害,婆娘都晕了。
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险些要了她的命。
“这次得下重药,免得像隔壁村陈家小子,躺在床上永远起不来。”
李大夫自顾自的说一句“人参须子,杜仲,天麻,石斛这些也抓一点,用来食补,熬鸡汤鱼汤最好,伤在内里,光吃药不容易好。”
梁母听李大夫念的药名,脸黑得不能再黑,瞪着李梨儿没有一点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