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裤,是一路上,楚临川故意几天不换不洗,攒足了味,就是为了过城门,迷惑门卫的。
看着不是很脏,让汗浸的,摸起来有些硬,这让辩识药丸就更增加了难度。
连楚临川都感觉不出来药丸了,很好,他心想。
裤子也是同样。
鞋子,也是。
万事俱备,就看明天了。
楚临川久经沙场,知道只有休息好了,明日才能精力充沛,面对敌人,所以,检查完一切就睡下了。
第二天,楚临川起了个早,昨日睡得早,今日自觉精神饱满,吃了早饭,打理好包裹,向京城而去。
路上,楚临川找了个及其隐蔽的地方,里里外外的换上了那套攒了数天的“战斗装”,犹豫了一下,将换下来的衣物包好,没有扔。
沿途又抓了两把土,往衣服和裤子上蹭了蹭,鞋子也往土地上划拉几下。
头发上也蹭了些。
又买了一个大筐,和一筐连泥带土的菜。
一个农家卖菜郎横空出世。
快到城门口时,正好午饭时间,又买了两根油条,走到城门口站排进城时,旁若无人的大口咬了起来。
一会儿就排到了楚临川,掐着点的,在守城搜身的卫兵眼见下,故意将剩下的油条,一股脑的塞进嘴里,满嘴满手的油,灰头土脸的散发着汗臭味,卫兵别说摸了,就是看一眼都把他恶心够呛,顺手抓了两把菜。
“过去吧,过去吧,赶紧的,离远点,别挡了别人的道。”卫兵吆喝道。
楚临川被轰进了城。
背着一筐的菜,楚临川左躲右闪的来到了秘密据点“百家酒楼”。
确定没有尾巴,闪身跃进了后院。
随手弹出一块泥巴,“砰”的一声,精准的弹到了二楼拐角的一个窗户框的右下方的一个小凹槽内,屋里坐着的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体态微胖的老者,心里也跟着“砰”的一跳,只有主子知道这个凹槽,这是他和主子两个人的暗号,除了他和主子,谁也不知道。主子回来了。
他迅速站起身,推开一条窗缝往下看,楚临川见了,比划了一个手势。
是主子,确定是主子。
他连忙按下一个开关,楚临川接着按了一下墙角处的一快砖头,只见旁边仓库的背面墙角处打开一个门,楚临川迅速进去,眨眼间门就关上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很是隐蔽。
“主子,你这是?”刚刚楼上的那个老者,看着红了眼,带着哭腔问道。
“易容!”楚临川简单的蹦出两个字,算是回答。
停了几个呼吸,楚临川又看向老者,说道:“向叔,我知道你心疼我,放心吧,就快了!”说罢,竟扶了老者坐下。
向叔听了,登时老泪纵横:“老了,不中用了,竟总是多愁善感起来。
主上那时候就巴掌大,抱在手掌上,那小手握的紧紧的,竟还挺有劲,眼见着长大,受了多少苦,我怎么能不心疼。那些个畜牲,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的!”
楚临川也略红了眼圈,说道:“向叔,他们蹦哒不了几天了。”
又说道:“通知卫老将军,我要立刻回宫!”
“是,主子。”向叔擦干眼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