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借机深入探讨的时候,牛依的电话响起来,牛依看了眼我,我自觉的站起来去外面铺床了,顺手把门给她带上。
不一会,我就看到牛依红着眼睛出来,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雪白的腿,在玻璃茶几下若隐若现,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别那么花痴,你又不是男女通吃。
牛依不说话在那发愣着,看着她肩膀轻轻的抽泣着,然后站了起来拿着包就要走了,我手疾眼快的拉住她:“是不是马总找你?”牛依摇摇头并且很认真的看着我:你想哪里去了呢?像那种有家室的成功人士,晚上是要在家做榜样的,这样才不会落人口舌,深更半夜是不会幽会任何一个人的,哪怕是应酬也只会带结发妻子。
我松开了牛依的包带:“看来你是做足功课了,我不想你一步踏错,以后回头的路都没有,那你告诉我,谁打的电话,你为何接了电话后判如两人。”
牛依红着眼睛说:“是方建民,他说他今天搬走了,说我们两个人需要冷静一下,他不知道我居然敢和他妈妈吵起来。”
我转身回沙发上把包拿上,拉着牛依说:我陪你回去吧。牛依没说什么,我挽着她的胳膊就下电梯了。
因为两个公寓都在市区,所以来去也就半个小时,可当我们拿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地狼藉。
牛依看到这一幕,鞋子都没有脱,就跑到房间里,拉开抽屉,然后瘫坐在地上,半晌才拿出手机给方建民打电话,可是电话里一直传来冰冷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把客厅和房间里的垃圾都收拢到一个大袋子后,坐在牛依身边:“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谁的人生能不经历几个渣男,每一个御姐的成长都有来自渣男和妈宝的刀子。”可是话一说出口,我又很想甩自己一大嘴巴,我这说得是哪跟哪啊。
牛依没有理我,只是拉开我的包,拿着我的老年机拨打着方建民的电话,居然是通的,但是一直没人接,等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又显示关机了。
“王八蛋”牛依把我的手机扔了出去,在墙上弹落回地面。我起身捡了回来,那手机居然还能用,虽然屏幕有些裂开了,我有点喜极而泣,毕竟现在确实穷的叮当响,短时间内,是没有余钱再去买部手机。
牛依也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手机,有些哽咽的说:青青对不起,我一时忘记是你的手机,明天我买个新的还你。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这不还能用呢,本来就是过渡下,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倒是你,火急火燎的找方建民有什么用,这也不是你的性格,爱情走了,想留是留不住的,以后兴许会遇到更好的。”
牛依听了我的话,苦笑了一下:“我说爱之深情之切会不会太矫情了?走!喝酒去。”
“走!喝酒去。”下楼的时候,我顺手拿着刚收拢的垃圾,牛依见了,不动声色的从我的手里拿了过去,我拉扯了下,她没有放手。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爷爷从小就和我说,一个人值不值得长期交往,就看他善不善良。
在夜宵摊的时候,那一晚我们喝得昏天暗地,喝到月明星稀,整个夜宵摊就剩下我们和隔壁桌匪里匪气的三个男人,因为他们一直盯着我们这桌,所以牛依自顾自的喝酒,我并没有喝多少。
牛依拉着我:“青青你说,他要分手,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光明磊落的来和我说分手好了,谁能保证谁的爱情能一帆风顺,谁能保证,说一声爱你,就能一世相依。可是他把我祖母留给我的玉手镯拿走了,以前他就总三天两头的叮嘱我,说我爱闹腾,不要把玉手镯戴手上,磕着碰着我要伤心的。我听他的收好,就放那上锁的抽屉里,每天早晚我都会去看一遍,对他来说那是件上好的翡翠,还是个旧物件。可是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念想,我的念想啊,我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她老人家过世后,这手镯从她手上褪下,说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不是说值多少钱,那是我的念想啊。”
牛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一时不知所措,索性也陪她坐地上一起抹眼泪。旁边桌那几个男的不时瞟着我们,开始交头接耳,我不由心中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