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牛依的手机来回踱步,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给方建民回拨一个电话过去,警告下方建民不要无中生有,也不要血口喷人,更不要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当然打打电话也就逞逞口舌之快,如果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玉手镯要回来,那么方建民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准备这么多的说辞,更不会大义凛然的和未婚妻说是家传之物,我呸,啥未婚妻,昨天他还和牛依在一张床上呢,眼下耽误之急,就是不要让那对狗男女弄坏了玉手镯才好。
不过继而又想,方建民会折回去拿,又和未婚妻说是自己家传之宝,想必一时半刻应该是宝贝的很,也许也是贪恋古物的价格吧,肯定也会小心翼翼的包裹着,这么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一些。
床上的牛依此时睡得真香甜,躺在她身边的我,却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就去上班了,路上好几次欲言又止,本来想和牛依说下电话里的内容,后来还是忍住了。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知道了未必是好的,眼下耽误之急,应该是劝牛依离开马总,帮她要回玉手镯。
离公司还有两百米的时候,牛依回过头和我说:“你先进去吧,你迟到了要给人揪小辫子,我迟到了,搪塞几句就过去了。”
我也没有犹豫,拔腿就往公司里跑,牛依这个人的性子就和她的姓氏一样,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与其两个人在这里磨磨唧唧,我不如快些跑进去,反而两个人都不会迟到。
我刚想关电梯门的时候,看到刘姐和马总有说有笑的走进来,我赶紧贴着身子往电梯里面靠,好给他们腾个大点的空间。
刘姐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下一秒就把上半身几乎都依偎在马总身上,可能因为电梯空间小,而且电梯里除了我。也没有我们公司的员工,而且因为我缩在角落里,马总不一定看到了,所以马总也不避嫌,临出电梯的时候,还用手掐了下刘姐的屁股,刘姐杏眼带笑的说:“讨厌,马总,后面还有同事呢。”
马总这才回头看到我,叫了声我的名字,我故意恍然大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马总好,我刚在看手机,你叫我是了吗?,我没听到是吗?电梯人多,我只顾低头看手机都没看到你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马总笑了笑:“人多,没挤着你就好。”说着回自己办公室了,路上刘姐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没看出来啊,你装傻充愣的本领倒是炉火纯青啊。”
“刘姐,哪里话,我是真没看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进了办公室,郑会计拿着一个包子在啃,刘姐把她的包往椅子上一扔:“老郑啊,你老婆又没给你吃早饭了?你那老婆也真是的,你好歹一个月也挣上万块钱,怎么就每天给你二十块钱呢,你看看,你还要抽烟,你这一辈子日子过得憋屈吧。那样的女人离了算了。”
只见郑会计把最后一口包子塞嘴里,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茶水才接过刘姐的话:“我要离了,你能嫁给我啊,要是能,我这就去离。”
刘姐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你挣的还没我多,我嫁给你,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刘姐这么说,郑会计也不恼,因为他是站着,刘姐坐在椅子上,他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刘姐胸前那硬挤出来的两团肉。但是对于五十来岁的男人来说,那也是诱惑的。
刘姐也发觉到郑会计火辣辣的眼神,一拉衣服“你讨厌,眼睛往哪里看呢。”她这一拉,胸前的春光反而露的更多了。
其他同事都视而不见,我也假装镇定的弯腰开电脑。
牛依刚进办公室,马总马上就从座位上起来:“依依,人漂亮就是不一样,你看工作装穿在你身上,都这么得体大方、妩媚妖娆。”
依依巧妙避开马总的咸猪手:“马总可真会说笑,你叫我来是一起学习、成长壮大公司的吧,不是来试穿你们公司的职业装的吧?当然如果职业装没有那么多歪门邪道,那些制服的诱惑可就形同虚设了。”
马总用手扶着下巴,来回抚摸着:“有文化的人讲的就是不一样,依依说话我就爱听。”
说着又往依依身边靠下去,牛依反手把资料递到马总“马总,您昨天要的资料,中国是不是有一句成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马总不是叫我来上班的,是让我来消遣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好歹我也是本分家出来的姑娘,上的大学也没有糟糕透顶对吧。第一次见马总,就觉得马总风度翩翩,说话幽默大方,做事有理有据,我可没往歪了想,凡是都讲究循序渐进对吧?”
牛依说话间,就起身拿着包,马总赶紧把她按在椅子上:“依依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循序渐进、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