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数名保镖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有钱人保养得一般比较好,陆晴晴辨别不出来人的实际年龄,但瞧着却是五十岁左右的模样,相貌端正,身材高瘦,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西装三件套和手工小羊皮鞋,钻石袖口、钻石领带夹和钻石戒指、沉香手串妆点得他整个人精神奕奕。
陆晴晴手指抵着下唇,认出他是谁了。
傅亦笙同父异母的哥哥,年方五十有八的傅一麒。
和傅亦笙交往后,她清闲的时候就特地搜集一些港岛的八卦杂志和财经报纸,其中有专门报道过傅家大房的情况,写尽了傅家大房和傅亦笙母子的爱恨情仇。
据她所知,傅英前妻名叫尚明玉,一个在港岛毁誉参半的女强人,手腕一流,和傅英在婚姻存续期间生有二子一女,长女傅一凤,长子傅一麒,次子傅一麟,还有一个女儿叫傅一凰,和傅一麟是龙凤胎,一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麒麟凤凰,足见长辈对其寄望之重。
傅亦笙的名字和他们比起来,略有差距。
想到这里,陆晴晴转头看向名字寓意不如人家的可怜孩子,傅亦笙察觉到女友的视线,回视一笑,表情十分轻松,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傅一麒的到来。
“你心情还好吧?”陆晴晴身子向他的方向倾斜,同时压低了声音。
傅亦笙莞尔道:“有你在,我的心情就好极了。”
陆晴晴下巴朝门口扬了扬,“真的假的?在我跟前,你不用假装。”
“怎么会?”傅亦笙啼笑皆非,“港岛就那么点大,往往会受同一个宴会邀请,我要是遇到一次就生气一次,未老先衰被你嫌弃怎么办?”
“真没事?”陆晴晴加重语气地问。
“真没事。”傅亦笙回答道。
虽然如此,但他心里暖洋洋的十分感动于女友的关怀。
在他们交头接耳的时候,时隆已带着长子时皇迎接傅一麒了,脸堆满了笑,“时间到时,我们等了傅生许久而不至,以为傅生忙于工作不来参加了,谁知刚一开席傅生就大驾光临,这就叫我们感到尴尬了,一会自罚三杯,向傅生赔罪。”
等没等傅一麒,反正都由他说了算,在场就算知道不是那回事也不会戳破,大家一样受到邀请来参加百日宴,你傅一麒又不是老前辈,凭什么姗姗来迟让大家等你?
虽然大家普遍重视原配和长子长孙,但傅英没有抛弃妻子,而是尚明玉大难临头自己飞。
依靠当初分到的亿财产,尚明玉一房发展得有声有色,傅一麒也是港岛商界着名的富豪之一,听了时隆的话,微笑道:“这可是时生说得?咱们不醉不归才好。”
“宴会结束后我得送客呢,醉不得。”时隆一边说,一边做手势道:“里面请座。”
傅一麒挥手叫保镖退下,迈着四方步同时隆往前走,在路过宋秀峰一桌时突然停下,笑道:“三弟这一桌有空位,我就不去面占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