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单世勋的意思,于秋月儿子童童的手术就在眼前了,事关一条生命,陆晴晴丝毫不敢耽搁,当天下午她就和宋秀峰安排的两个女保镖阿兰阿凤抵达明珠市了。
阿兰和阿凤不是她们的真名,而是代号,称呼起来比较亲切。
名字亲切,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不代表她们骨子里的温柔,陆晴晴亲眼见到她们和宁安平雇的保镖打得势均力敌,现在陆晴晴还跟她们学习外语呢!
据说,他们这类人长年在外执行任务,每一个都精通多门外语。
阿兰和阿凤陪着陆晴晴找到医院,也找到了住院的童童和陪床的于秋月。
见到于秋月的第一眼,陆晴晴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比自己大两岁。
面容憔悴,骨瘦如柴,鬓角银丝乍现,眼角全是皱纹,说她四五十岁都没人不信。
“于秋月,你这是……”
陆晴晴一句话没说完,于秋月就看了过来,“你是?”
“我是陆晴晴呀!”
于秋月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站起身,在站起来的时候,还因为头晕眼花而导致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跌倒,“多年不见,差点认不出你了,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才是差点认不出你啊,老同学。”陆晴晴握着她的手,把她按回座位,“要不是老班长说,我都不知道你身发生了那么多事,孩子的情况目前怎么样了?配型找到了吗?手术什么时候做?”
于秋月已经很久没有心思关注同学群里的消息了,自然不知道老班长给自己筹集医药费的事情,她不关注新闻,也不知道发生在陆晴晴身的事情。
所以,她茫然了一下,不解道:“老班长?你什么时候遇到老班长的?我没见过他。”
陆晴晴愕然,随即想到老班长可能没出现在于秋月面前,毕竟崩溃大哭的狼狈,相信于秋月也不想让老同学看到,她如果没骨气,只怕早就向朋友圈求助了。
目前为止,她从未在爱心平台或者朋友圈里诉苦求助。
“先不提老班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孩子怎么样?”陆晴晴看着病床的小光头。
四五岁的模样,很瘦弱很苍白,戴着儿童口罩,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自己。
于秋月苦笑道:“能怎么样?就那样,得了这个病,每天都在烧钱。我弟弟的骨髓和童童配了,他愿意捐,就等着手术了,我爸我妈正在四处筹集费用,已经向亲朋好友借了很多钱,不知道还能不能借到,我爸妈的房子一时也卖不掉。”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童童爬到床边,嫩嫩地道:“妈妈不哭,我会好起来的,医生伯伯都说我会好的。”
于秋月听了,慌忙地擦眼泪。
陆晴晴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出她给童童准备的玩具递给他,“童童,阿姨送你的玩具,等问过医生再玩好不好?”
童童眼睛一亮,“谢谢阿姨!”
于秋月刚想开口说破费,那个牌子的玩具她曾经在邻居家见过,特别贵,手里就被陆晴晴塞了一张支票。
“先给孩子治病。”陆晴晴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
看清支票的数额,于秋月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