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无所谓地道:“大家同住一个病房是缘分,我条件比你们好点,就给你们捐点,数目也不是很大,没什么好说道的。”
面对陈婷的淡然,于秋月道:“可那五万块钱对我们来说不亚于雪中送炭!”
她都在本子一笔一笔地记着了,等离了婚分了钱可以还一部分,不够的话,就等儿子康复后努力工作赚钱再来偿还。
她还年轻,又有学历和工作经验,只要能吃苦,总能还得清。
陈婷耸耸肩,不在这面多说。
“听你们的意思,邻床的经济也很困难吗?”陆晴晴问道。
于秋月缓缓地点了点头,叹道:“缺钱,比我们更缺钱。豆豆是个孤儿,大概因为是女孩子所以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曾被收养过,养父母有了孩子又把她送回了福利院,现在又不幸地患了白血病。庆幸的是,金院长没有放弃她,竭尽全力地给她治病。”
反观她,自诩爱情婚姻都很完美,结果丈夫何鸿彬却对童童放弃治疗。
从童童治疗到现在,不止何鸿彬,就是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是面都不露,自己找到他们希望他们说服何鸿彬卖房子给童童治病,他们却说他们有好几个孙子,不能为了童童无底洞的治疗费而影响他们的生活水平。
此时看来,何鸿彬和他的父母不愧是一脉相承。
“慈心福利院在明珠市也不是很出名的福利院,条件其实一般般,平时全靠国家拨款支撑,得到的捐款有限,别说豆豆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就是前期费用都是金院长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于母补充了一番,又忍不住抹眼泪,“豆豆比我家童童还小一岁,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老天不长眼,怎么他们都摊了这样的病。”
陆晴晴听了,若有所思。
不过她虽有所思,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微微一叹,“果然是有什么都不能有病。”
对于普通人家来讲,天价医药费简直是送命题。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心情就会很压抑,陆晴晴见这里没什么事了,就对于秋月道:“你们好好照顾孩子,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探望童童。”
于秋月忙道:“我送你。”
进了电梯,陆晴晴又问起童童临床豆豆的情况。
于秋月心中一动,如实道:“金院长东拼西凑加婷婷的捐款一共有三十多万,根本用不了几天就没了,医院让他们再准备一百万,至少一百万,因为豆豆的情况比童童还要严重一些,可能会花到一百五十万。”
说到这里,于秋月苦笑一声,“在医院这些日子,临床的邻房的都熟悉,我算是见惯了人情冷暖,隔壁病房有个得了胃癌的才二十九岁,她老公正闹离婚不愿意给她出钱看病,所幸娘家给力。金院长那么大的年纪,在想办法放下身段到处借钱。我呢?如果卖了房子,根本不缺给童童治病的钱,可何鸿彬却狠心地放弃治疗!”
——现实中得胃癌的妹纸目前就面临离婚的境遇,胃癌晚期,婆家不肯出钱治疗,娘家也没钱,生了两个娃娃呢,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