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于之然想到了陆奇质问她是不是喜欢容子貟。
突然脸红,清了清嗓子:“没、没有啊。”
容子貟眯了眯眼睛:“说实话。”
于之然撇嘴:“找了。”
“他找你做什么?”容子貟语气不大好。
“就、就说些有的没的呗,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于之然眼神闪躲,有些心虚:“就是有说上次那件事什么的。”
“还有呢?”容子貟现在的眼神越发危险。
“没了。”嘴硬然上线。
容子貟没有说话,实在是这丫头的状态有些反常。
被盯的有些发毛,嘴硬然三秒下线:“投降,他就是怪我之前没把在星易的工作告诉他,所以生气了。”
“他也配。”容子貟无语,十分自然的抓住她的手腕向前走。
不过于之然应该不知道,他的化妆室里有个小摄像头,是之前亓玖闲着没事练技术时装的。
他一直没当回事,今天倒是可以看看了。
没有声音也不怕,他会读唇语。
于之然顺力往前走,刘成去送陆奇和杨芯云,这次的谈判容子貟碾压式获胜。
杨芯云本就是杨家从小宠着长大的姑娘,没有多少心眼,面对容子貟这种怪物时没什么胜算。
不过想来杨总也清楚,只是用这些项目来帮助自家女儿练业务能力的。
送走这两位祖宗,剧组的氛围明显好了些,再拍两场戏今天就可以收工。
容子貟和言奕的对手戏。
这次再看时,于之然又有了新的体验,甚至打开备忘录记下了自己的心情。
刚拍完,也许是因为于之然也在这儿,言奕觉得再躲有点不合适。
“之然姐,能跟你说两句话吗?”言奕走到她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之然大概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便道:“好。”
也许是因为容子貟已经猜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所以并没有阻拦,只是说了句要去洗手直接闪人。
言奕和于之然两人往前离开了几米,气氛一时有些许的尴尬。
于之然此刻看着言奕,他和言倾的长相只是感觉很像,但五官上并没有什么相似点。
也许是稍微远一些亲戚吧。
“我脸上有什么吗?”言奕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迟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噗...”于之然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没事,你说吧,什么事。”
言奕吞吐道:“前几天...”
“知道啦小朋友。”于之然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因为这个躲我?”
言奕见她这轻松的状态,瞬间放心了不少:“有点尴尬,你不觉得吗?”
“你太逗了。”于之然道:“原本你也可以第二天起来说什么都不记得,这事不就翻篇了吗?”
于之然看他这茫然的表情:“但你倒好,自己还往心里去了。”
“我只是不想对你撒谎而已。”言奕说这话时神态有些委屈,不过这的确时他所想,出于某种原因,他可以对任何人撒谎,可于之然不行。
就是觉得她那双眼睛,好像可以看透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那之然姐,你真的不在意吧。”言奕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于之然道:“不会,放心吧。”
“好,拍完戏记得教我游泳。”
“放心,不会食言。”
——
结束完一周的拍摄,容子貟和于之然如期赶回了A市。
这一期录制有些冷清。
其实只是少了柴允而已,跟原本的工作流程也一样的。
于之然最近觉得自己挺实诚,拿着一份全组最低工资,做着两份工作。
而且容子貟并没有把她当临时工用,几乎把一切能丢给她的工作完全丢给她。
这倒是让她重新回味了实习生的生活,好像还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几岁。
这次容子貟的舞美布置的很漂亮,很有烟火气。
一曲毕,于之然上台帮他把身上掉下来的泡沫摘干净。
容子貟在专心跟导演谈事情。
悬在头顶的道具转的很快,好像是两条绳子打结了。道剧组也在认真低头去画着场景设计图,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现在的布景。
“小心!”
急促的一声将整个画面暂停下来,于之然猛然抬头,这才看到上面悬着的木桩的绳子,因为两条转的太久,有些崩开断掉了。
只一瞬间,于之然立马将容子貟往前推了一把,自己也借着力气向后跳开了一步。
同时,那木桩上的绳子立即断掉,向下坠了好大一截。
最后一根绳子坚强的吊着它。
容子貟皱眉,待工作人员将那木桩抱下去。
导演端了一下木桩,十分生气:“道剧组怎么做事的?绳子谁找的?出事了谁负责?”
容子貟可是导演好不容易请来的,这要是出了事,将他的皮扒下来兜的兜不住。
导演拉着道剧组负责人一直在道歉,容子貟冷漠道:“你应该向我的助理道歉。”
导演会意,连忙让道剧组的负责人去跟于之然道歉。
于之然摆摆手,笑道:“没事的。”
职业病,下意识去躲避风险,并且提醒身边的队友。
现场再重新布置,容子貟将她拉过来:“有危险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于之然下意识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这有摄像机,我知道了。”
“他们不敢外传。”容子貟想着刚才场景:“如果刚刚那木桩砸在你头上呢?”
“它不会。”我不会允许它砸我可爱的脑袋。
容子貟:“万一呢?”
“你生什么气啊。”于之然皱眉,看他这样有些委屈:“我那不是担心你啊,你吓唬谁呢。”
话音落下,容子貟目光这才放柔和,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是故意的。”
“切。”于之然转身:“场景差不多了,你排练吧,我下去了。”
容子貟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景,唇角的笑意有些藏不住。
好像从昨天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近了一些。
于之然做在观众席上看着,她刚才就是突然来的情绪,觉得自己挺委屈。
怎么就越来越矫情了呢?某然在心底对自己提出了警告。
“美女你好,你是这儿的工作人员吗?”
于之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收起自己拉着的脸回头:“你好,我是容先生的助理,美女你有什么事吗?”
“容子貟的助理?那正好。”身穿休闲套装的女孩直接坐在她身边:“他还得彩排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