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愚钝,并不知晓其中原委,还望李大人明示!”
老刘在李儒面前,谦虚的好似一个小学生。没办法,他连着数次差点栽在李儒手里。人嘛,对强者总是要敬畏一些的。
“我要杀你,是因为你这人骨相非比寻常!你知道十常侍之首张让吗?知道前骁骑校尉,如今十镇诸侯中的曹孟德吗?实话告诉你,我李儒相人无数,你!小阿瞒,身兼上述两人之骨相!你说,你该不该杀?”
说完,李儒放下了手中的三才杯,就这么紧盯面前的刘悯。
近距离接触李儒,老刘感触颇深!
真是想不到,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眼神如鹰般锐利的人。形象一点来说,代入到刘悯前世的现代社会就是,走在夜色中,突然迎面来了一辆车,朝你打了一下远光!
虽然夸张了些,但不知是不是还有心理因素,反正刘悯直接把头低了下去,压根不敢正视李儒的眼睛!
眼见刘悯低着个头不说话,李儒再度开腔:“至于为什么不杀你!哼哼,也不完全因为彤儿为你求情的缘故,那只能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说实话,你小阿瞒,能从我手里跑脱了好几次,也确实让我高看一眼!而且,你那些个跟班,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也为你生存下来的天平上,增添了砝码!说了这么多,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李大人是看出我有利用价值,想让我替您卖命?说实话,求之不得啊!”老刘是典型的打蛇随棍上,一听到事情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接茬接的比谁都快。
“小阿瞒,有时候聪明过头了,不会有好下场的!”李儒不忘敲打刘悯。
“李大人说的,小人定当铭记于心!”
“如今天下即将碎裂,值此用人之际,当不避其品德,不避其出身!只要能为董相所用,皆可团结!”
“李大人这番话,当真是旷古烁今的真理啊!在下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完,老刘真的对着李儒跪了下来,整个人趴伏在地。
这让李儒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
说跪就跪,也就老刘能做的出来,估计这时候让他认李儒做干爹,他都没二话!
“起来吧。说说,你到底是谁?”
“在下刘悯,字雀德!徐州人士,父亲刘本皇,是董相的故交,他与董相定下过娃娃亲!老人家身故以后,我便想着去西凉寻董相他老人家,谁知半路听闻董相已入主中原,便中途改道,进了洛阳城!”
“刘本皇,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这么说来,你还真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喽?”
“不敢当,不敢当,辈分是要高一些,可我们家自祖上三辈起,已经没落!到了我这一辈,说来惭愧,是个穷酸书生,可连功名都未曾考上哪!”
“穷酸书生?我观你的身手,与赤兔马下的吕布已在伯仲之间。我想问问你,这一身本领从哪学来的?”
果然,李儒还是对老刘的身份产生了质疑。说来也是,刘悯这一身强绝的武艺异乎常人,根本不像是一个破落家庭出身的书生所能具备的!
换句话来说,真有如此本事的人,为什么以前从没听说?这刘悯仿佛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一样,一点存在过的历史痕迹都找不到!要知道,吕布和老刘年纪相仿,可成名已经好多年了!
李儒见老刘低头不语,淡淡的说道:“怎么了?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不不,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就行!”
”噢,好的。其实说起来,我曾参加过黄巾大起义,因是天公将军张角的近侍,所以得他亲传太平道术中的武术一脉,因此,武艺方面还算过得去!而由于我一直侍从张角,不曾抛头露面,加上张角病亡的早,算起来我也未曾入世,因此没能崭露头角!”老刘张口就来,反正黄巾军本就神秘,想必李儒肯定不清楚其中的奥妙。
“太平道术不是治病的方子吗?还有武术这一脉?”果然,李儒提出了质疑。但他的语气,明显是在摇摆不定。
“有!不过知道的人少罢了!”说完,老刘站起身来,抄出手中的符纸。看样子,是准备给李儒表演一番跳大神。
可后者显然没兴趣在这问题上多过深究:“好了,你也不用演示给我看了!”
“噢,好的!谨遵李大人之命!对了,李大人,您能不能安排我见见董相他老人家,说起来,我父亲那时候经常念叨他,我想给他带个好!”
“董相国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这样吧,我看看有机会的话,给你把话带过去!”这刘悯到底是什么来历,李儒根本没摸清,他能让老刘轻易接触董卓吗?
别的不说,就老刘这副谄媚至极,巧言令色的本事,活脱脱就是第二个张让,第二个曹孟德!这两人一个灭了权倾一时的外戚头子何进,另一个差点用七星宝刀杀了董卓!如此大害,李儒不得不小心对待。
甚至于,李儒已经计划好了,该如何榨取刘悯的最大价值。接着,又该如何将他彻底抹去!
“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这休息!不过,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出这个院子!要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性命!”说完,李儒站起身来,正欲离去。
“李大人。。”眼见李儒搪塞自己,看样子还要把咱老刘软禁起来,老刘登时不干了!话说他千里迢迢来洛阳,不就是为了见董卓,然后借他做跳板,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吗?这李儒横扒拉竖挡的,再等下去,大好的战机,大好的洛阳都要被董卓祸豁完了!
“有事?”
“我想说,您得劝劝董相国他老人家,可不敢火焚洛阳,迁都长安啊!!”
“你说什么?”李儒转过身来,就这么盯着刘悯!虽然他的脸上表情未变,但心里早已波澜起伏!这董卓要火焚洛阳的事,也就仅仅是跟李儒提了一嘴,这刘悯是怎么知道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儒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语气不善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