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见过他是不是?他到底怎么样了?”凌清月见沈明星的表情,突然心里一紧。
“是啊,师弟,你是不是见过贞桦?”冷百川也急了,他们找了这么多年了,始终不见贞桦的身影,心里早有了不祥之感,如今日真的听到他不测的消息,心里还是难受。
“你们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沈明星先安抚下他们的情绪,才缓缓说道:“我是见过贞桦,但是在五年前,他不听我们的劝告,一个人潜入了黑魔宫,我们就为了救他,才与桀骜他们硬拼,最后败于他们。”
“你是说当时贞桦一个人潜入黑魔宫,然后不知所踪了?”
“是的,小月。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只怕……”
凌清月一下子瘪了下去,本来煞白的脸色此刻更白成了一张纸。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真恨自己!
大家听闻,都愣住,特别是冷百川,哀伤之情满溢脸上。
“沈师弟,你知道桀骜为什么要窃取你们的元神吗?”谷归鸿满脸疑惑。
沈明星思虑了片刻,说道:“这几年,桀骜好像在酝酿什么计划。奇怪的是他没有杀我们,是把我们囚禁在一个又阴又潮的石洞里,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转移到这里。他每天把我们的元神一丝丝一缕缕地抽出,直到我们完全没了意识,所以我也搞不懂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是否在修炼聚魂楼?”同曦深思了一下,迟疑地说道,“聚魂楼就是抽出高阶修士的元神,把他的元神融成神云,然后融化他们的真身,使他们的神云完全无主,属于操纵者。”
大家一听,都感到背后一凉,如果真是这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龄介忧郁道:“这确实像在修炼聚魂楼。这聚魂楼本来就是邪恶之术,一旦修炼成,那么天下所有的众生将成为他的傀儡,受他的操纵,他的修为也即将成为魔神,天下无敌了!”
“是啊,聚魂楼是上古的魔道邪术,当时的魔修就是因为此法才偷袭了很多仙修的高阶修士,后来被讨伐,就毁了魔池,从此以后此法也无人再识。”
那魔池是如何出现的呢?不是早就被毁了吗?如果没有魔池,无法消除真身,就算是练出神云,也练不成聚魂楼啊!
“传说中说魔修曾经在魔池被毁之前就盗取过池水,如此看来,这个传说真的不只是传说了。”龄介眉头紧皱,“我想,这就是桀骜为什么要打通红河底部进入越州了,因为要修炼聚魂楼,用的必须是仙修的元神。”
凌清月想了想,她曾记得莫离跟她说过聚魂楼的事情,除了要仙修者的元神,还要用一个金灵根的元神吊魂。一想到这,她张大了嘴!
“贞桦还活着!”她说道,大家的目光刷地看向了她,“桀骜修这个聚魂楼需要一个金灵根的人来吊魂,所以这个功法他一日还没修成,贞桦就还活着!”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特别是冷百川,他清楚知道贞桦是金灵根,如果不是他平时修炼懒惰,早就突破金丹期了。
凌清月顿时精神抖擞了,只要陆贞桦还活着,那么一切就还是美好的!“我们现在赶快离开这里,出到外面了再做打算,我一定要找到贞桦,将桀骜碎尸万段!”
大家纷纷点头,开始动身往洞外飞去。而落在最后慢吞吞的是秦景枫,他好像心口有一块大石压着,快喘不过气来,好不畅快。
……
他们全部飞出了洞中,然后发动灵力,把洞中的一切都毁掉,防止桀骜再度利用魔池进行聚魂楼的修炼。
那些被附魂术损害的人也渐渐恢复了常态,有些虽然灵力还是不够充裕,但也不需要人照顾了,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群兰那个猪头的样子也消了肿,她全然不记得是凌清月揍的她,记起事来后,对秦景枫也还是那样如痴如醉,而秦景枫仍然视而不见。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寻找桀骜,只要找到了他,也就找到了陆贞桦。况且,现在魔池被毁,神云被解散,桀骜的聚魂楼修炼无望,他会不会就此撕票,他们还真的是很担忧。
于是,他们分头在整个北翼境进行地毯式的搜查,搜了将近半个月,依然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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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凌清月四人来到了北翼境最北边的地方,这里虽有树木,但是因终年缺少阳光,长势并不好,枯枝败叶落了满满一地。
“师兄,我们先休息一下吧,这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群兰一股撒娇的样子向秦景枫说道。
他装作没有听见,依然跟在凌清月旁边。倒是罗阳白了她一眼,明知道人家心不在自己身上,还要硬贴着来,都不知道该是同情她还是鄙视她了。
“师兄……”
“别吵!都叫了你不要跟着我们,偏要来!”凌清月不耐烦了。
“凌清月,你……”
“怎么?想打架啊!”凌清月握紧了拳头,又想揍她,上次揍的还不过瘾呢,现在她清醒的时候揍,她才会记忆深刻!
“师兄,你看她!”
“闭嘴!”秦景枫喝了一声。
“哦!”群兰满脸委屈不敢吱声,她怕再出声,秦景枫把她扔出去。
一旁的罗阳真的不想看着他们三人,要不是师父要他跟着凌清月,他还真的不想跟着来受虐。
“秦景枫,你说那桀骜化成了长虫,应该会躲在哪呢?”
“那还用说,蜈蚣最爱脏了,肯定往烂泥烂叶中躲啊!”群兰没等秦景枫回答,就接了上去。
大家一愣,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她。她一愣,即刻捂住嘴巴,满目惊慌道:“我闭嘴我闭嘴!”
凌清月一把拉开她的捂住嘴巴的手,惊喜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闭嘴啊!”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那还用说,蜈蚣最好脏了,肯定往烂泥烂叶中躲啊!”
凌清月目光一亮,“对,你说的对!蜈蚣最爱脏了!我们不应该把他当作人,应该把他当作蜈蚣来寻找!”
罗阳和秦景枫也恍然大悟,他们兜了这大半个月,就是一直没有方向地找,其实如果按照蜈蚣的习性来找的话,这当然容易好多。
群兰整个过程都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她满脑子都是她的秦师兄,完全就一个木偶似的跟着他们走,全过程没有说过一句有建设性的话语。
没想到她这一语惊醒梦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