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他们一直开出了镇子,到了海市与献市的边界处才停下。
路父在路上为车里众人粗略解释了几句行动经过就不再多说,马桂芳她们只知道顺利找到了对讲机和一点吃的喝的。
如今物资太少,每天发一些定量的必需品她就很满足了,给就心安理得的拿着,问太多反而让她有不好意思要太多的顾虑。
要是物资平分,她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在这每天给提供足够的物资,就不必没事找事了,不然看到物资少,她们还要假装客套说两句少发点…
万一夏暖小气劲上来,真少发了,那她不是得不偿失?
众人下车稍作休整,解决完生理问题,两位司机趁机休息了片刻,便重新上车,回到各自最开始分配的车上。
对讲机已经调到他们自己的频道,在车启动前夏暖和苑燕燕试了试,确保一切正常,正式投入了使用。
之后众人便启程,越过封锁线,进了他们这次基地之行的下一个城市,献市。
在海市被冲破的时候,献市紧急搭建了封锁线,简陋但很牢固,要不是特意留了个门夏暖他们都进不来了。
除此之外,献市所有得到消息的高层权贵全部在第一时间转移,也以临市有传染病的由头准许市民往其他城市逃离,致使献市丧尸数量非常少,几乎万街空巷。
献市大家都没来过,全程靠着夏暖和路俊手机里的电子地图才知道要从哪走,街上的车辆也不多,片刻不需用停顿。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城西头,要往东北方向走,即使丧尸寥寥无几,路父夏父依然不敢放松警惕,速度均匀认真开车。
也幸亏两人足够小心谨慎,在面对看起来一片宁静的公路上忽然窜出个人来时,才能够迅速反应踩下刹车……
“吱——”
“啊……”
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传入耳中,车中众人被巨大的惯性甩的东倒西歪,险些磕破头。
“怎么回事?”
“暖暖,受伤没有?”
“我没事。”
路俊第一时间查看夏暖的安危,夏暖顾不得说太多,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外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有个女人。”
夏父忍着怒气道,真是好险,差点就撞上了,这人不要命了吗?
夏暖也已经看到那个罪魁祸首,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姑娘,此时泪眼婆娑看着车里众人,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很大惊吓。
“我下去看看。”
路俊说着就要开车门,夏暖一把握住他的手,“别,等一下,看看再说。”
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路父路母和苑母的声音陆续传来。
“暖暖,前边怎么了,是有人吗?”
“都没受伤吧?”
“是不是个女孩?她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夏暖不知道为什么苑阿姨对女孩格外的……执着?
“可不可以救救我,带我一起走?”
外面的女孩见许久没人下来,而泪水快要流干了……只能按捺不住先开口。
她的声音很好听,柔美,婉转,十分符合她美丽娇弱的外表。
“真的是个女孩,孤苦伶仃的真是太可怜了,怎么在这危险的世界活下去?我们带她一起走吧,反正多一个小姑娘又不多……”
对讲机里苑母同情的话语再次传来,夏暖无语,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按着说话键吐出几个字……
“爸爸,把窗关上!”
不能让她再继续听到外面那女人的声音了!
后面车上路父听到,立刻把所有窗户关了起来,夏父还以为说他,下意识也跟着关上。
“???”白衣女孩一脸懵逼,关窗户干嘛?还怎么听得到她说话?
“开车,走。”接着,夏暖一声令下,夏父的车顿时启动,噌就飞奔出去,路父也立刻跟上,吓的白衣女孩跳到路边,看着他们汽车背影愤恨地跺脚。
“我们真的不救她吗?”郭潇洒有点动了恻隐之心,毕竟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特别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当然这男人里不包括路俊,夏父,和烊青禾……
路俊是只关注自己老婆,其他女人有多可怜多漂亮他看不到,通通不关他事。
烊青禾是看多了有心机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这点小伎俩,他真看不进眼里。
至于夏父……可怜是啥?哭哭啼啼烦不烦?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风一吹就倒你是营养不良?一副全世界都伤害了你的娇柔做作恶不恶心?
他就喜欢夏母那种有脾气的,整天教训他的,打人贼疼的,女汉子那种,哼!
“救?怎么救?救来坐你腿上?”夏暖懒得多说,随口怼了两句,郭潇洒嘿嘿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她会不会真的是需要帮助的?”夏母一想那个女孩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也有点不忍心。
夏暖沉默半晌,才道:“那也没办法,希望她好运吧。”
她也想救,可经历过井雪的事,她感觉每一个陌生人都憋着阴招要害他们,而且这个女孩穿得干干净净孤身一人在这里出现,本身就不对劲,不能怪她没救人。
她甚至怀疑那个女孩的同伴就在暗处藏着,等待他们一下车就扑过来把他们抓起来,所以她不敢多耽误时间,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给那个女孩。
把这个疑点和车里众人一说,郭潇洒恍然大悟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而路父的车上,也在激烈讨论着。
“怎么就这么开走了?为什么不能多问几句?她一个人在那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苑母焦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认识那女孩,苑燕燕眸子暗了暗。
“暖暖这次确实过分了,都没问问人家需不需要帮助,属实有点没同情心。”马桂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让苑母讨厌了夏暖,她就有统一战线的人了。
“世界乱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乱,不管什么时候,我们要有底线,不能随便看着别人去死啊……”
“暖暖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们要是实在担心那女孩,不如下车回去找她吧?反正在这说半天也于事无补。”眼看苑母越说越激动,路母忍了半天,忍无可忍。
一句话,让车里顿时一片寂静,苑母和马桂芳谁也不再多言。
那怎么行?真下了车,她们岂不是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