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立马就出现了沙沙的毛笔落在纸上的声音,行夫子背着手,拿着戒尺,说着刚才的教义,穿梭在一行一行的学生中间。看着这些小娘子的字体,有时点点头,有时摇摇头,有时甚至笑容满面,有时却紧锁眉头,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指点一两句。
“女郎们,写完了,那我们在回头看看它本身的意思,这篇文章讲了一个君子处世的立场,不卑不亢,求知自得其乐,交友衷心喜悦,怀才不遇也不怨天幽人,这才是一个从容不迫悠然自得的儒雅君子。这就很考验我们的心态了,先贤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如同这篇文章讲的一样,古典的儒雅君子风度。
可别说你们是小娘子,不是君子这一说,身为王氏家族的一份子,你们今后嫁人肯定是家中的大妇,有一份雍容气度的大妇,肯定是许多世家梦寐以求的,虽说我们王氏的小娘子不愁嫁,只有我们挑他们的份。还没有人家敢挑我们。
但是,防患于未然个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做打算,好了,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课业是把这篇文章背会,并且默写两遍,教义背会并且默写两遍,明日会抽查的。”学生们起身目送夫子除了教室。
教师的女郎们开始了一窝蜂的喧嚣,并且打趣定了亲的小娘子们,要有一份儒雅的君子气度哦!惹得王岚捂着嘴哈哈大笑,和自己前世上初中的时间何其的相似,一样的淘气,一样的任性,一样的好八卦爱热闹,年轻真好。
京城长安,马球场上,红蓝两队人马正在激烈的厮杀,红队中有一少年,面似秋月色如春花,身形挺拔修长,骑在马上犹如一颗青松,右手持球杆,左手紧紧地拉着缰绳,在蓝队的左右夹击前面围堵之下。
好少年,双腿轻轻的一碰马腹,左手向右摆了一下缰绳,右手球杆虚晃一下,好似要击打在前面围着自己的马头之上,前面的人下的大喊一声:“你敢!”却是连忙向旁边一带马身,害怕这小魔星打将下来这可是自己新的爱马。
这一让,那红对的少年一马当先,向前冲去,左边的队友也突破防线,将球传了过来,那少年俯下身子,右手持杆一击之下,杆似新月飞去,球似奔星一般直入对方的球门。“当啷”的一声,刚好比赛结束,作为这场比赛唯一进了一球的红队赢了。
场内观看比赛的小娘子和小郎君们还有一些贵夫人们全都激动的大喊道:“飞扬队威武,阿爽威武!”喊声震天,许多的小娘子贵妇人尖叫着“阿爽阿爽!”嗓子都喊干了,却是连人家阿爽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红队的十几个伙伴们大汗淋漓的抱在一起跳着叫着,蓝队的人们却是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各自上了马出了球场,蓝队的一名少年愤愤的说道:“杜爽这小魔星使诈。”另外一人哼了一声说道:“技不如人,怨的了谁,身为将门子弟,难道连兵者诡道也都忘了吗?兵不厌诈总该知道吧?”
说完就一马当先,呼啦啦的冲了出去,留下其他的九人面面相觑暗道:“卢九郎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原来那红队的少年正是名扬京城的四小魔星之一的杜爽,今日和另外三魔伙同飞扬队的马球队员挑战礼物号称马球第一的将门子弟队------战斧队。
飞扬队的这是几人全都是膏粱子弟,纨绔儿郎,臭气相投的一伙人。举凡打架闹事,上赌坊去青楼,一个也拉不下,标准的坏胚子败家子。长孙宁看了一眼杜爽,挤眉弄眼到:“阿爽阿爽,阿爽,哪些小娘子都为你疯狂的尖叫着,你干嘛直摆着死人脸,笑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杜爽没啃声,只有脸色更加的冷冽了。
公元649年贞观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这天天气非常的炎热,学堂和书院都放假了,农耕的半旬农假,有天每天的学生都回家了,王岚和母亲还有三伯母赖在祖母的春晖堂里避暑,大大的两大盆冰雕在屋子的角落,静静地散发着缕缕凉气。
祖母坐在榻上,王岚和母亲三伯母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今天接到一个好消息,成亲半年的璎姐姐夫家的老太君打发人来报喜,说是璎姐姐有了身孕,还夸赞了璎姐姐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和夫君相处的好,和妯娌们也想相处的极好,而且孝顺长辈总之,璎姐姐那那都好。
一家子都非常的高兴,自家女郎在夫家过得顺心体面也说明自家教女有方。祖孙三代等着去田庄上的三伯父和父亲回来吃晚饭,不大一会的时间,三伯父和父亲就回来了,三伯父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脸色不太好。
祖母连忙问道:“怎么了,谁来的信?”三伯父整了整脸色:“母亲,大哥从长安的来信,今天才收到,是七天之前写的,说是皇上很不好,大行之日恐不远了。来信让我们谨小慎微。这档口千万不敢出什么乱子,也不知道三叔收到娘娘的来信了没有。我到三叔家看看去。”
祖母一听,大急,忙给三伯父说道:“老三,你和老五去你三叔家看看。”三伯父和父亲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匆匆忙忙的走了。祖母对着三伯母吩咐道:“摆饭吧,用过饭就安排一下孝衣麻布得事情,可不敢轻慢,也不敢无礼,这是大事,约束好家里人,不要惹出事来。”
“三叔,可是接到娘娘的来信了?”原来太子妃娘娘的信和大老爷的信一同到来,三老太爷点点头:“是,刚想请你们过来,好好地商议一下接下来我们家族的动向,你们就来了,宗子的信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