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不言语了,让正儿八经的国丈大人当夫子,你咋不上天呢?王珣喝了一口茶,为自己的胆大包天压压惊,低声说道:“母亲,我也思虑过了,咱们书院一向人才济济,并不是太缺夫子,而三叔一向也是在家闲赋,闷得慌,再说三叔他老人家也是当世大儒惊才绝艳之人,有他坐镇在书院,我们的书院还有那个不开眼的敢来吱一声,
再说,以五弟的才华,必能在长安大放异彩,四弟在国子监任院长,一公一私定能继承父亲的遗志,将我们王氏家族打造成一个远离朝堂纷争一心一意教书育人的家族。毕竟,不管那一位当皇帝,都离不开饱学之士的人才为他们效力。
五弟,你放心去长安,家里有我和你三嫂,把弟妹和岚儿都带上,毕竟岚儿也已经十二岁了,在长安说亲事,选择的余地也大一些!”
王德低头沉思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母亲,三哥三嫂,我去也行,但是只三年成吗?三年一到,我就立马回来,毕竟,晋山书院才是我们的责任。”老祖母和王珣对望一眼到:“五年吧,三年你能作出什么成绩来,三年岚儿也才十五,五年的话,说不定岚儿已经就在长安出嫁了!五年,五年足够你在长安作出一番事业出来了!”
“好,我听母亲和三哥的,五年就五年吧!”老祖母和王珣点点头:“好好好,既然定了,三媳妇五媳妇你二人赶紧准备出行所需要的东西,还有给京城哪里的家人和亲戚们带的礼物,去了京城,也不要一味地闷头教书育人,你岳家也在京城,多多的走动走动,再说岚儿也大了,她的亲事你们两人也要好好地留意一下,我们这样的人家用不着把女孩儿当作拉拢关系的棋子,一定要找一个家风清白品行端正的人家,哎,这么个小人儿一走,家里都空了,还好,璎儿说带孩子来住一段时间。”
高氏和小杨氏连忙全老祖母道:“母亲,别嫌冷清,您的几个孙子还没有成婚,咱们一年多办几次宴会,请太太夫人们带了小娘子来家里万,热热闹闹的,我们还指着母亲您给我们张张眼呢,她们可是眼巴巴的盼望着能把自家的小娘子嫁进咋们家里呢!”
老祖母一听,高兴的说道:“好好,那我可要睁大眼睛好好地挑挑了,可别给我的那个小孙孙挑一个夜叉回来祸害我的金孙。”说话间他们就辞了老祖母打点出行的一切事务。
这边王珣和王德辞了老祖母出来,转身就去了三叔家里请求支援去了。老祖母扶着牡丹的手,招呼荷花木槿红棉四大丫鬟随着她去她自己的小库房,挑一些古玩字画,瓷器玉石之类的礼物,好让五儿子和五媳妇拿去送礼,放着也是招灰尘,少不得还要挑上一些让岚儿带着傍身,自家的小娘子可不能在长安露了怯去。
不能让长安城的人小瞧了我的宝贝疙瘩,自己也有不少先贤皇后赏赐的头面,那还是皇家内造的,一并给了岚儿,个小娘子好生奇怪,就是不爱带首饰哎,也不知她下课了没有?
小小年纪就已经能为家族分担责任,也是我岚儿有才华,人还没有走,自己就已经舍不得了,在族学教书已经快有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张夫子什么时间回来,听三儿媳说,也就是这一半天,看来,德儿一家子去长安也是天意如此,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一切都水到渠成。
王珣和王德说明来意,一身儒雅兼着豪迈之气的王玄策就纵声大笑道:“臭小子们,之前说什么都不让老夫我去书院,说什么年龄大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还拿娘娘压我,说娘娘担心老头子我的身体,这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整治哪些不听话的小崽崽们!”
王珣和王德深深地为书院的刺头们捏了一把冷汗,老爷子一人一枪就拿下了天竺国,小崽崽们自求多福吧!“珣儿,德儿,你们看看,我什么时候去书院啊,穿什么衣服呢?哎,人老了,收拾的不精神怕是要遭人嫌弃啊!”
这兄弟二人不由的瞅瞅嘴角,暗道:“谁敢嫌弃您老人家,又不是不想活了,想当年,您可是一人一枪孤身独胆闯入天竺皇宫,干翻一国之人,这么恐怖的口才加上武力,谁的脑子进水了才会想不开的冒犯您,就连先皇见了您都要喊一声世兄,还别说您的女婿圣上,见了您比见了先皇都要乖上三分,”
“三叔,您明天和我们一起去书院,我把我的书房给您用,我们在做一下交接,给书院的夫子们通知一下就好了,三叔,您别太吓着他们了!”王玄策摸着自己的一把胡子,瞪了一眼王德道:“臭小子,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告诉你,去了长安,不可一味地软弱的宅心仁厚,坠了我们王氏千年的赫赫威名!有时候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有时候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德儿,你性子和善,也与人为善,但是长安水深,这个度你一定要把握好!”
王珣笑了,偷偷地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三叔,您放心好了,五弟和您一样都是有大智慧的,谁要是敢找五弟的麻烦,那绝对是寿星老儿上吊活的不耐烦了!三叔,您想想看,小时候,我们这么多的兄弟,都要挨您的责罚,只有五弟狡猾如狐,从来没有爱国挨过您的打,次次都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王玄策似是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才指着王德笑着说道:“对对对,你这个臭小子就是和我一路的,黑芝麻汤圆腹黑啊!每次都是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让人不好下手啊!行了,到了长安你们别气死人就好。哎呀,真是体长安城的酸儒们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