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想想啊,咱们一百人对上两千人,两千人啊!虽说他们已经缴枪投降没有武器,但是二十个人拼死弄死一个也是妥妥的,你想留着他们让他们弄死我们,兄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知道吗?”
杜爽向着秦广玉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在这个牢山山脉下场的山谷中,他一声令下:“杀!”是个十方绝杀阵想着那两千俘虏杀去,手起刀落,无数人头滚滚落地,两千人已经被这百来号人吓破了胆,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麻木的死去!
直到剩下二十个左右的俘虏时,有一道吓得破了音的嗓门响起:“我是左贤王的儿子。”杜爽赤红着眼睛提刀冲上去,眼看着这个自称为左贤王儿子的就要人头落地,崔浩死死地抱住杜爽的腰将他甩到一边嘶声到:“哥哥,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这个是军功啊!”
杜爽被崔浩因甩到一边,秦广玉兴致勃勃的拨开围着那二十个俘虏的士兵,两眼放光的上下打量左贤王的儿子,心里黑黑的暗笑:“真是好啊,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马自己这百来号人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俘虏了左贤王的儿子,这将是怎么样的功劳啊?”
杜爽反应过来,缓缓地走到这边,看着左贤王的儿子,而这二十个俘虏被这如狼似虎冷血残暴的百来号人盯着,善战的突厥人渐渐地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着,等着他们被屠杀的命运。二十个人四十双眼睛全都盯着那个漂亮的过分的修罗杀星,生怕那完美的唇形中突出一个杀字,在这无形压力之下已经有几个突厥人受不了等待死亡的恐惧,干净利落的昏了过去。
崔浩看着这样的架势,生怕这些俘虏还没有等到回到程元帅那里就已经被杜爽他们给吓死,赶紧的拉了杜爽坐在一边被血浸透了的一块大石头上,对着浑身戾气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杜爽挥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双手说道:
“哥哥,听程元帅说过,这左贤王的儿子就是一个怂货,贪财好色,残暴不仁,还偏偏觊觎着贺鲁的汗位,要不咱们就让他们来赎人,反正这一次大战,他们的王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他们就需要新得继承人,反正这些王,嗯就只有儿子多,庶子嫡子将来为了抢王位打成一锅粥才好,你想想,我们要是将这些嫡子杀了,不是正好给庶子们给了方便扫清了障碍?
如果让他们将这些嫡子用金银珠宝赎回去,他们损失了银钱又为了抢王位打的不可开交,你想想,是不是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再说金银珠宝还可以给我军发发抚恤金之类的,也是给国库减轻负担了!”
杜爽眯着眼睛看着瘫在地上烂泥一般的突厥人,沉声应了一个好字:“每人十箱珠宝一万两黄金!”崔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漂亮的脸蛋上还湖着黑红色斑斑血迹的哥哥,结结巴巴到:“什么什么?”不敢置信杜爽竟然比他这个自喻奸商的还要狮子大开口,惊愕过后,随即笑的一脸血胡啦次的到:“好好好,真不愧是某家的哥哥,这气吞山河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两人回到原处,崔浩将这意思偷偷的和长孙宁和秦广玉一说,秦广玉迟疑道:“这算不算违反军纪?”他咽着口水连同血水忐忑的说道。长孙宁这时间到是光棍的厉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腥,毫不在乎的说道:“不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人高马大的秦广玉嗓门洪亮,大步流星的来到这二十个俘虏,斜眼看着他们,那一身的血腥之气到时将俘虏们吓得不轻:“我们领队大人仁慈,不忍心见你们年纪轻轻就送了性命,况且你们还是王室子孙,理当放你们离去!”
听见他这样说的俘虏们眼睛都凉了,随机就暗了下来,怎么可能呢?这杀人狂魔的声音又响起来:“但是,这么放你们回去,岂不是显得你们不尊贵,所以,回去一个报信的,你们一个人十箱珠宝一万两黄金,让你们的族人来赎你们,一个月之内,不见赎金,你们也就没有了用处,知道吗?”
这些俘虏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情,金银珠宝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但也怕有人从中使坏,那个自称左贤王嫡子的少年用生硬的汉语对着一个黑塔一般壮实的大喊下了命令:“回去直接找大汗,请求大汗下令给他们,务必在一月之内来接我们回去!”随着那黑塔大汉飞奔而去,崔浩和长孙宁这两个纨绔坏分子相视一笑:“找大汗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猥琐的事情!
元帅帐中,程元帅正在和众位将军们商讨战后事宜,一听此次战役二十二万兵马竟然折损近五万,虽说打的贺鲁元气大伤,但是五万这个数字还是将这个老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五万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战争这座巨大的坟墓里了!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这个年过七十的老人的心头,让他堵的慌!从做右牵牛卫处抽调过来的那两百号人,几乎囊括了京城王孙贵族名门世家所有的门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虽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一旦开战,谁也顾不上照顾谁,想到回朝。
哪些人家对自己没有好眼色是肯定的,自己到时没有什么。就怕哪些见血就臭清高的文人对此次西征进行抨击,连累了圣上就是罪过了!也不知道杜爽长孙宁这些混小子被打散到哪里了,他们还活着吗?
忽然就听见传令兵报告:“回禀元帅,杜爽领着一百人押着二十个俘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