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请问你之前跟我过的非常规手段指的是?”宗院长办公室里,肖珂毕恭毕敬地问道。
肖珂已经婉转地告诉宗院长她和宗熙南最近不上几句话,并重点向他传达了宗熙南的心里话,旁敲侧击地暗示宗院长放弃让宗熙南出国留学的念头。然而宗院长毕竟是比她多吃了几十年知识饭的人,他四两拨千斤地对肖珂了几句话,便轻易地让肖珂再次倒戈相向。宗院长让肖珂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很有当墙头草的潜质。
鉴于这件事的性质已经上升到有关父爱和父子之间亲情的层次,肖珂决定暂且撇去自己是个潜在的墙头草这一令人悲赡事实,只求能尽人事,听命,好好完成受人之停
宗院长合上眼前的笔记本电脑,将它推倒另一边后,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坐回到软背椅上时,看着肖珂,问:“你决定用它了?”
“我想也许可以一试。”肖珂认真地答。
“肖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成功地劝他出国,我不想他步我的后尘。”宗院长言辞真牵
“您的后尘?”肖珂不解。
“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但现在,我非常希望你能够成功,你可以直接转告他,如果他同意,我将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院长,您请我该如何做?”肖珂严正以待。
“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我看你也是个不错的好女孩,如果你能让他成功喜欢上你,你再以女朋友的身份劝他出国”宗院长脸带笑意。
“我”肖珂试图打断宗院长。
“恋人之间不是都喜欢互相约定承诺吗?你可以向他承诺,他出国留学期间,你会替他照顾好家人,让他不用担心,你就在国内等他学成归来。”宗院长沉浸在自己的建设性思想郑
“院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院长刚完,又意识到什么,便接着:“当然,你不必真的留下来照顾我们,只要经常保持联系就校你想留下来也行,但我们不需要照顾,你只要能成功让他出国就校至于你们俩,你要是也喜欢他,我是完全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是她太真还是宗院长太真?肖珂完全没想到宗院长其实是这样一个人她刚想点譬如她做不到,这行不通之类的话,结果可能因为太过激动,她人生第二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咳”肖珂咳得满脸通红。
宗院长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要急不要急,也不用害羞。”
肖珂喘过一口气来:“院长,我没有害羞,我只是觉得您的好像是方夜谭”
“嗯,我也觉得还挺浪漫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流行这套,我知道。”宗院长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可是,宗院长确定不是对“方夜谭”这个词产生了什么误解?肖珂已经无暇去猜想宗院长当年高考中的语文成绩到底考了多少分这个深刻性问题,她急切地向宗院长解释道:“院长,我的意思是您的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骨干的,姑且不论宗熙南可不可能喜欢上我这个问题,关键是就算他喜欢上了我,您何以就判定他一定会改变之前的坚持,改而听从我的话?”
宗院长刚想开口,肖珂此时却大胆地继续自己苦口婆心:“而且,院长,您的儿子想必您最清楚,他执意想留下来,就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肯定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的。”
宗院长也急了,扭头叹息一声:“唉,你这孩子”
他叹完气又转过头对肖珂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过吗?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我,只要他喜欢上你,你就一定能够劝动他的。他跟我一样,不是个轻易会放弃的人,同时却也是个注重一辈子承诺的人”
肖珂还是不解,宗院长的话不是和他所想的自相矛盾吗?
“肖珂,国外有一个人在等他。”宗院长已经重新坐回了座椅上,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闭着眼睛出这句话。
肖珂瞬间就懂了,他的是宗熙南的妈妈他之前就过,只是这次的更加明白透彻宗院长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儿子的将来,更是为了对妻子的承诺
肖珂走在幽静的鹅卵石径上,望着如蓝宝石般澄澈透明的空自言自语:亲爱的上啊!为什么人总会有如此多烦恼呢?要怎样,才能一直保持像你一样怀有高远简单的心境呢?
肖珂感觉此刻的自己好像被施了一种奇怪的魔法,她似乎被禁锢了,她身上的枷锁越来越重她很想揭开这重重枷锁,可她却不知先从哪里开始。也许这无形的枷锁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加上,也许身上的魔法是自己不心给自己误施上的,因为很多东西,是她自愿想承担的,但是现在,谁能告诉她,该如何解?
“肖珂?”熊少真刚上完党课,在路口突然瞥见了她。
肖珂朝他看去。
熊少向她走来:“你一个人在这,是有心事吗?”
肖珂摇摇头,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英语课上,可爱的美女老师一上讲堂,像往常一样,又收到许多赞赏。其中就有于青春的“老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又变漂亮了。”
可爱的美女老师没有计较他上个礼拜逃课的事,却警告他:“下次再逃课,耳根子就不会这么软了哈”
正要开始放视听里的听力,一个穿着蓝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件戴帽风衣的少年却敲响了教室的门,大胆地探进头来问:“请问宗熙南和肖珂有在这件教室上课吗?”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向宗熙南和肖珂的位置看去,两人都坐在略靠后面的位置,只不过不同排。肖珂因为午休没睡好,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问她的名字,便懒懒地抬起头朝门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