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无双是她们寝室的宿语,跟白月光差不多的含义,寓意为心目中最美好的男生。
郭纶萱一直认为朱景豪和她爸爸属于一类人,是一个博学睿智却从不恃宠而骄之人,诙谐幽默、受人欢迎而不自知,低调谦虚如一块美好的璞玉。
虽然肖珂觉得朱景豪身上的确具备郭纶萱心中所认为的那些品质,可她更清楚的是他身上背负了什么,那是稍微不慎就有可能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是虽然痛苦却不可能轻易挣脱的束缚。
简而言之一句话,朱景豪并没有她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毕竟是在各方势力盘结中争夺雄鹰的人呀!朱景豪骨子里的狠劲和疯狂是郭纶萱根本不可能想象到的。
所以,当郭纶萱说出那样几句话时,肖珂不可避免地被震惊到了,那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深情”这个词的存在。
那时月光如水,郭纶萱微仰着头,她脸上仿如拂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只听她喃喃道:
“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其实根本不在乎,只是他就那样闯进了我的生命里,而我却无法克制地爱上了他,爱上了他的眼睛。”
然而有趣的是,郭纶萱深情不过两秒,刚说完上面那段话,她便抱着肖珂像个傻瓜似地哭了起来,嘴里呜呜道:
“阿珂怎么办?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我已经背负的够多了,好不容易走出来,却发现我喜欢的人比我还背负得更多,我该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为什么上天要那么对他,为什么我们总是要承受那么多……”
肖珂无奈,世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又有谁能猜得透呢?她不断地安慰着郭纶萱,跟她说要相信朱景豪,相信大家,总有一天他们会赢来真正的光明!
虽然心中诸多感慨,但肖珂的心中却也有一丝丝的欣喜,她能明显感觉得到,郭纶萱比之前更能放得开了,这说明她的病情正在逐渐消失!
而且,第一次听见那么含蓄的一个人在她耳边说着喜欢的人,她心中感觉非常奇妙,似乎能感同身受却又觉得离自己还是有些遥远。
想到郭纶萱刚刚说的话,肖珂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郭纶萱的肩膀,然后又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开玩笑说:
“你这个笨蛋,江瀚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就偏偏喜欢朱景豪一个人?”
郭纶萱又仰起了头,思考了一会儿,她单纯道:“也许是他迟了一步被我注意到吧!”
她的脑海里闪过大一军训时朱景豪第一次走进她眼里的场景,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肖珂看着她笑了,看来时间真的是很关键的一个因素!
两人聊到很晚很晚,差点连宿舍门都进不去,所幸这次值班的宿管阿姨人更好,只说了她们几句便将她们放进宿舍楼了。
从那以后,肖珂便始终谨记着同郭纶萱的约定,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他们有事或有任务,一定要告诉,不能再将她蒙在鼓里。
因为她也想帮他们,虽然很多事她帮不到忙,可总有些事她能帮个一二,比如说替他们在学校打打掩护啊或者给予他们后勤服务之类的。
肖珂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让郭纶萱一定要记住,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再知道这件事,也不能自己露了馅。
大二的第一学期终究要在平静的日子里结束了,又到了快要放寒假的时间节点,地质班的人都收敛了除学习以外的其它心思,大家专心地开启了复习模式,准备迎战期末考。
很快,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眨眼间他们已经考完了一半多的考试科目。
离下一场考试还有三半天的时间,众人终于有个稍微能放松一下的时间,班上的人不是嚷嚷着要去超市补补货,就是嚷着晚上要一起组队开黑。
几个女生则商量好了一起去火车站先取个票,以防考完试回家那天时间赶,人又多,会因为取不到票而赶不上火车。
刚踏出寝室门没多久,肖珂却收到了来自方行健的微信消息。
“大嫂,能不能将你的鹦鹉借我玩一个月,放心,下个学期回来,我定将它原原本本奉还!”方行健。
莫名其妙的信息让肖珂看得一头雾水,什么鹦鹉,她哪来的鹦鹉?还有,方行健这丫的居然还敢叫她大嫂,那都是多少百世纪以前的绰号了?简直毁她清白!
肖珂回了一连串疑问号过去。
郭纶萱和苏恬恬几人见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都凑过来看她在干什么。
肖珂刚回完一连串疑问号,正疑惑,便将信息递给了她们看,想让大家帮她一起回想一下是不是自己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事。
结果手机刚递出去,那边就回过来一条信息:
“就南哥说要送给你的那只蓝色虎皮鹦鹉啊,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寝室,就让我代养一个月吧两个可怜的表情。”
肖珂还没来得及看信息,洛妤然已经眼明手快地替她回复了两条信息过去:
“不!”
“我们现在就过来拿。”
几个女生异常兴奋,回完信息后洛妤然立马将手机还给肖珂,然后便拉着大家的手兴高采烈地开始跑,吆喝着说要去接鹦鹉了。
肖珂持续着掉线状态,看着前面那几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模样,仍然一脸懵逼,正想看看手机里方行健和她们都说了些什么,郭纶萱已经跑回来,一把把她拉走。
“什么情况,我没有鹦鹉啊?”肖珂抵抗着前进的趋势发问。
“之前没有,现在有啦!”洛妤然回过头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哦哦,那还去取票么?”肖珂又想停住。
“取什么票,赶紧把宗熙南送给你的鹦鹉接回来再说!”洛妤然恨铁不成钢道。
宗熙南?肖珂赶紧把手机屏幕点开,一边跟上她们一边看信息。
宗熙南宿舍里,方行健扔下手机开始怨声载道,哭天喊地:
“明明说好寄过来给我们的看的,你……你怎么就送人了?”
宗熙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悠悠笑道:“我记得我只说过寄过来给你们看看,没说不送人啊?”
“果然是个见色忘义之人,只要女人不要兄弟!”方行健继续控诉道。
这时,江瀚逗完鹦鹉走过来揽住方行健的肩膀,坏笑道:“哥们,咱心里得有点事,做兄弟的怎能和女人相比你说是不是?”
江瀚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拿眼瞧宗熙南,只有朱景豪没开口说话,只一个专心地看鸟。
没有理会江瀚的话和方行健的控诉,宗熙南自顾自地将耳麦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