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自虐与遇袭(1 / 1)初心释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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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常过着,日复一日,很是无聊。

白清浅在EMBA班同学们的鼓动下,跟着他们飞到敦煌,开启戈壁沙漠徒步之旅,用白清浅的话来说,就是跑到荒无人烟的戈壁找罪给自己受,给无聊的生活添点色彩,纯属自虐行为。这种自虐行为,当下很流行。

人们对自己未知的世界或事件,总会怀有恐惧、不安、或忐忑。当然,白清浅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来一次挑战自我,重新认识自我。

飞机降落在敦煌机场时,白清浅的心情依然是惶恐的。走出机场大厅,热浪扑面而来,沿途的行道树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黄色沙尘。

酒店的不远处就是鸣沙山。鸣沙山是巴丹吉林沙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过渡地带,面积约200平方公里,是山,是沙漠。由细沙聚积而成,沙山形态各异:有的像月芽儿,弯弯相连,组成沙链;有的像金字塔,高高耸起,有棱有角;有的像蟒蛇,长长而卧,延至天边;有的像鱼鳞,丘丘相接,排列整齐。

“传道神沙异,暄寒也自呜,势疑天鼓动,殷似地雷惊,风削棱还峻,人脐刃不平”。鸣沙山自古就以璀璨、传神的自然奇观吸引着人们。

安顿好酒店后,白清浅和伙伴们来到鸣沙山。鸣沙山的沙非常细,细得飘在空中,都察觉不到。鸣沙山沙峰起伏,阳光下的沙山,金光灿灿,宛如一座金山。远远看去就像绸缎一样柔软,一道道沙脊呈波纹状,黄涛翻滚,明暗相间。一队队游人的骆驼队伍在沙山上行走,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丝绸之路,跟着玄奘的骆驼队前行,耳边回响着悦耳的驼铃声……

第二天,车子载着他们向起点出发。一路上,西北大漠的广袤、浩瀚、雄浑、恢弘,尽收眼底。天是蓝的,地是黄的,零星的点点的绿展现着顽强的生命力。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临近河仓城时,从车窗里远远望见了小方盘城---玉门关,这是丝绸之路通往西域北道的咽喉要隘。当年的玉门关,驼铃悠悠,人喊马嘶,商队络绎,使者往来,一派繁荣景象。而如今,应了这诗歌的悲壮苍凉。

车子到达徒步的出发点后,全副武装的白清浅和伙伴们开启了自虐的进程。因前一日刚刚下过雨,虽烈日炎炎,但还有丝丝的风儿吹来。脚下根本没有路,到处是砂砾,踩在地上,还扬起一阵细沙,细沙肆意地往鞋子、衣服里钻。骆驼刺,偶尔会扎进裤腿。经过芦苇荡时,成群结队的蚊子从四面八方向你进攻,使人逃无可逃,喷了一身的防蚊剂,根本是无济于事。一路尾随,鸡皮疙瘩起一身。

白清浅只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走出芦苇荡,便是一望无际的荒芜,茫茫的戈壁,除了头顶的烈日,走在前面的和散落在身后的队友外,见不到别的。一不小心,就会迷了方向。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三五成群,队形拉得好长好长。

路,虽然没了砂砾,但到处是骆驼刺,踩下去软软的,走起来很无力。

天,异常的蓝。漫天的云朵似乎漂浮在天空,仪态万千,那些半透明的云彩似随风飘荡,太阳毫无顾忌地照射着大地。

无风,一点点的风也没有。热,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清浅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心无旁骛地走着。偶尔还放眼四周,不错过眼前的风景。她发现在广袤的沙漠里,还有巨大的绿洲,还有一个偌大的湖。一边是连绵不绝一望无际茫茫沙漠,寸草不生,叫人绝望;一边却是水波荡漾,草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截然不同的自然景观在这里完美融合,交相辉映。

就这样,四天三夜,风餐露宿,走完108公里的戈壁之旅。

这一路的艰辛,只有经历才有体会。很多人的脚上都起了一溜的水泡,一瘸一拐也是一道风景线。

白清浅坚持了下来。她身上的那股韧劲毫无掩饰地展现了出来。

这次经历,使她感触最深的是:要成就事业,团队很重,那些不思进取的甘于落后的队员不但会影响整个团队的进程,还会打击其他队员的积极性。

回到所里,第一件是就把那个总也搞不清状况的助理给辞掉了。

人生,就像这徒步之旅,期间有欢乐,有痛苦,有风景,有烈日,有风雨……

正因为有这些,才使得路途不再无聊,不再寂寥,而变得丰富多彩。任何困难不足畏惧,只要勇敢往前,一定能到达目的地。

戈壁徒步之旅,那么艰辛,白清浅居然回来后一天也没有休息,又全身心投入工作,她得把外出徒步攒下来的工作清理完。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今晚也不例外。手头工作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白清浅起身回家。

进入地下车库,觉得有人跟着她,但几次回头,也没发现人,这几天老有这种感觉。白清浅笑了笑,一定自己这些天来,太累了,产生的错觉。

就在白清浅自嘲的时候,忽然,好似一股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闪了一下。定神一看,一把匕首从她的颈部一擦而过,身边突然出现两个人,手持匕首,怒目以对。

“劫财?”从白清浅脑子里一闪而过。不及她细想,两人便扑了过来。白清浅敏捷地一闪,又躲过了一劫。翻身抬腿,一个劈腿掠到其中一人,又横扫一脚,把另一歹徒踢得摇摇晃晃。这时,又冒出了两个人来。白清浅完全没了倦意,提起精神,面对歹徒。把军训那年学的格斗本领全使出来了,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人的潜能更是无限的。不知是白清浅的气势,还是她的招式,怔住了歹徒。总之,他们四人落荒而逃。

白清浅捡起掉在地上的电脑包和手提包,上了自己的车,拿出手机,报了警。在等警察到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右臂正淌着血,刚才只顾活命,都没察觉到疼,脖子上也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帮是什么人?自己得罪了谁?”白清浅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一遍,还是很惘然。

警察勘察了现场,要给白清浅做笔录。白清浅抬了一下右臂,示意自己受伤了,需要去医院包扎。白清浅开车去了医院,警车跟着。伤口不是太深,但还是缝了好多针,这时,白清浅才感到疼,不得不上了麻药。

做完笔录,白清浅叫了辆专车回家,手臂疼得她已经无法开车。

粗粗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究竟是谁,那么恨她,要置她于死地?

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从心底里感激起母亲来了,当然还有军训时的教官。小时候,白清浅是个美人胚子,母亲硬逼着她练跆拳道,说是用来防身。军训的时候,教官也不知道怎么发现的,说她有习武的天资,不学点武术甚是可惜,好说歹说,白清浅也就从了。后来才知道,教官是武术高手,擒拿术堪称军中翘楚。一年的勤学苦练,总算没有辜负了教官的期望。

徒有一身本领,也没什么机会展示,今晚总算是实战演习。任何人任何时候的付出,总会是有所收获的,只是时候未到。

连日来的疲倦,让白清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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