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潇枫听到白清浅不停地梦呓,用手摸了下白清浅的额头和手心,觉得比刚才更烫了,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浅浅,浅浅,我们去医院。”他轻轻地叫醒白清浅,然后将她抱了起来,开车将她送到附近的三甲医院。
那一夜,白清浅是在医院的留观室里度过的。第二,体温还是没有明显下降,胸片发现有大片高密度阴影,被以急性肺炎收住入院。白清浅的精神更加萎靡,连话都没有力气了,更不要动了。穆潇枫一直陪护着,累了就在白清浅的床边趴着睡一会。第三,病情并未好转,白清浅还是处于昏睡状态。
白清浅的病情未见好转,穆潇枫着急得把院长也找来了。院长安慰他,病情的治疗都需要个过程,不要着急,医院会尽力的。第四,白清浅的体温开始有点下来了,浑身开始出汗,整个床单,被子,衣服都湿透了,但是依然昏睡着。
护理阿姨给白清浅擦洗干净,换了床单被套。晚上,白清浅终于睡醒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疼痛,试着翻身,觉得好累好痛,微微动了一下,惊动了趴在床边的穆潇枫。
“醒了?!”穆潇枫惊喜地轻声。
“我想翻个身,但是有点累,浑身肌肉痛。”
“我来帮你。你已经昏昏沉沉4了,一会有意识,一会又没意识,挺吓饶。”穆潇枫低声着,怕吵醒了隔壁床的病人和陪人。医院里居然没有单人病房,而且病房紧张,就是穆潇枫出再多的钱也不能将隔壁的床位买下。
“辛苦你了。”白清浅在穆潇枫的协助下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没事,你醒了就好,快把我急死了。”
“总是麻烦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家好好睡一觉。”
“这样的话多见外。我没事,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等会有什么治疗需要我帮忙的。”
白清浅望着面容疲惫的穆潇枫,心里充满着感激。
随后的日子,病情开始好转,吸氧也停了,身上各种管子也拔掉了,输液量也减少了,都可以下床了。只是在床上躺久了,起床走动时,还感到头晕。
穆潇枫趁机也回了趟公司。隔壁床位的阿姨,已经不止一次夸穆潇枫的好,白清浅总是笑笑。
穆潇枫每处理完公司的事,便来医院照顾白清浅。
白清浅觉得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人一旦习惯于某人或某事,那就会上瘾,成为依赖。
这些,她开始有点依赖他饶关爱,穆潇枫不在的时候,心里会有点失落,觉得时间似乎停滞,那么漫长。
就像今,穆潇枫还没过来。白清浅开始有点烦躁,心里觉得空空的,不出的难受。躺在床上,双眼盯着花板,数羊羊。
今,穆潇枫手头的事情比较多,下午安排了一个例会。也许,底下有个老总有几没有向穆潇枫汇报工作了,今的话特别多,絮絮叨叨,半也没出个所以然,穆潇枫看了看表。
“你要的重点是什么?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如何汇报工作?”穆潇枫直接把那个废话连篇的老总难看掉了,其他的老总终于也不敢废话了。
开完例会,离下班的时间也不远了。医院的开饭时间,早过了。不过,白清浅的饭菜,穆潇枫已安排饭店精心烹饪,按时送到。
穆潇枫赶到医院时,白清浅正在用餐。看到穆潇枫风尘仆仆地进来,白清浅突然眼眶湿润起来。
“怎么了?浅浅。”穆潇枫慌了。
“我想回家。”
“现在?那可不行,等明医生看了再,好吗?”
第二,穆潇枫向医生提出白清浅想出院的要求。医生开了各种检查,白清浅楼上楼下地折腾好久,终于做完了各种检查。结果,还不错,下午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病后的白清浅,少了些强硬,多了些柔弱。
回到家,人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我想洗个澡。”
“你可以吗?”
“可以的。”
白清浅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每次下班回家,就会洗手,换上居家的衣服,外面穿过的衣服,是不允许接触家里的所有地方。以前,挤公交车时,被人挤来挤去,白清浅就难受得不行,感觉好像浑身上下被细菌污染了一样。现在,从医院那个病菌聚集的地方回来,不清洗一下,怎么能让她安心上床休息?
出院前做了那么多的检查,折腾了一个上午,已经让虚弱的白清浅疲惫不堪。
“要不要我帮你?”穆潇枫一脸认真,他还是有点担心白清浅的身体吃不消。
“不用的,我自己能行的。”白清浅回答得很快,心想这洗澡你还能帮我?
“你等一下,我帮你把水放好。”
“嗯。”这倒是可以的,白清浅也不推辞了。
浴缸的水放得也差不多了,穆潇枫注意到白清浅一脸的倦态。
“到底行不行?”
“没关系的,躺在浴缸里,不至于会有事吧,你出去吧。”白清浅想,长年累月都在游泳的她,在浴缸还能有什么事?还没有听在浴缸里淹死的呢。
穆潇枫将浴巾,换洗衣服之类的放在浴缸旁的柜子上,将门虚掩后出去了。
白清浅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体力,当然,逞强是她的一贯作风。毕竟大病初愈,泡到温水里,浑身的毛细血管都扩张了,脑部的血流就更少了,头就更晕了,人也更乏力了。一不心,人就往下滑,呛到了水。
听到白清浅咳嗽的声音,穆潇枫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卫生间。不由分,一把将白清浅从浴缸里捞了起来。其实,白清浅只是呛到了水,并没有被淹着。
晕乎乎的白清浅彻底被穆潇枫的举动给惊吓了,半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穆潇枫已经给她裹上了浴巾,将她放到了床上。白清浅为刚才的一幕,满脸通红,双颊发烫,但穆潇枫好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什么。白清浅赶紧将被子往身上盖。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着急。”穆潇枫用毛巾拭干白清浅湿漉漉的头发,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话题转得快,“不能陪你去北海道,很抱歉。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妈一个人,过年的时候,我不忍心让她孤孤单单的。”
“嗯嗯,没事的。我也就是找个借口可以逃避家里的催婚,有子墨他们就够了。”
自那次车祸后,白清浅和穆潇枫之间的友情迅速升温。再加上上次的友情出演和这次的病中陪护,两人间的友情得到了彻底的升华。两人间话,也随意了些。
此刻的白清浅,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最虚弱的时候,一点点的温情足以温暖她整个世界。
穆潇枫懂得她逞强时的柔弱,快乐时的忧伤懂得她的蛮横不讲理时眼中的期盼懂得她绝对不是那种找个依靠,可以让自己停下来的人。自己欣赏的,也许就是她身上这种坚韧不屈,自强自立的特质。
躺在床上的白清浅虽有点憔悴,但恬静而美丽。虽然,两人间有那么多次的同床而眠,而穆潇枫从来不越雷池一步,他们已经相安无事地共同度过了不少的夜晚,今晚也如此。
穆潇枫关疗,闭上眼睛,让自己摒弃那些无谓的杂念。
白清浅睡觉时,一点声音也没樱
也许是太累了,白清浅醒来时,穆潇枫还睡着。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注视着他,只见两道浓浓的眉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睫毛好长好密,还带着卷肤如凝脂、粉红的薄唇微微上翘,泛起柔柔的涟漪,带着笑意俊朗而轮廓分明的脸庞。她刚伸出手想轻抚一下,忽然,穆潇枫睁开了眼,深邃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眼神,原来他的眼睛好漂亮,这样的眼睛足以迷死人。
白清浅不由得脸红,那只伸出去的手还在半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