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白清浅口口声声,怀孕这事跟穆潇枫没关系,但内心里曾也期盼他的出现,但他没有出现。
白清浅以为是事业羁绊了他,其实不是,她并不知是纽带牵住了他。
她以为男人毕竟事业为重的。多数男人,决不会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他们是要美人也要江山。如果只能选其一,那他们的骨子里是要选江山的。也许,嘴上会选美人,或行动上选了美人,但那一定是一时冲动。那个选了美人,放弃江山的爱德华,有谁知道他日后的真正想法。也许,他也后悔了呢。
有了江山,何愁没有美人。
如今,没有事业,很难拥有美人,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白清浅审视自己,好像自己也是俗人。如果墨冰他们没有今的事业,再温柔,再英俊,她未必会动了心。事业是充分体现了一个饶能力和智慧。甜言蜜语,是很受用,但解决不了实际的生活问题。物质决定精神,有了物质才能升华精神。
白清浅回到市后,去拜访了墨雪。墨雪心疼她,强行把她留下,要好好帮她养养身体。
白清浅和墨冰拗不过墨雪,只得留了下来。那些,让人觉得墨冰是领养的,白清浅才是墨雪亲生的,连墨冰都要吃醋了。
“你得赶紧给浅浅一个交代,你敢对此事不负责任,你以后就不要进这个家门了。”当白清浅和墨冰回柳逸水岸的那一,墨雪拉住墨冰警告他。
“知道了,妈。”墨冰还是没有跟墨雪道破。
回到柳逸水岸后,白清浅就去事务所上班了。
下午,执行案子调解。这个基层法院的房子是老房子,的院子,根本没法停车,她在马路上转来转去,终于在傍边一个区的马路上找到一个空位。花了半功夫才停进去,车技还是那么糟糕。
追债案,当事人前夫与他情妇之间签了白纸黑字的借条,落款时间是婚姻存续期间。前夫情妇以此借条起诉帘事人和前夫,当事人没有出庭,授权前夫处理,案件以调解结案,当事人和前夫需归还前夫情妇借款及相应的利息。
现在前夫的情妇申请执行追到当事饶头上来了,前夫在婚姻期间,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早已外逃。当事人拖着一个6、7岁的男孩,苟且生活,唯一的一套房子已经被另一个案子执行走了。几千元一个月的工资,租房、养孩子都已经很拮据了。前夫的公司经营情况,当事人一概不知,只知道给她留了一屁股的债。
当执行申请人进门时,白清浅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只见她衣着时髦,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显得脖子更黑了。上上下下堆砌着奢侈品,不话时,至少还能感觉点点的文雅。一开口,与当事人简直是壤之别。
白清浅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远不如原配的当事人。怎么就把原配给打败了呢?败得落花流水。
现实中,男人在婚姻期间出轨的对象,并不见得比家里的优秀。但不管怎么,总有家里头那位没有的优势吧。不然呢,不是瞎折腾吗。也许,男人就喜欢折腾他的女人。
女人光有长相、才华、素养,是远远不够的,但凡那些长相一般的女人,才华平平的女人没有点非凡的手段,怎么降得住家里的男人?女人会作,也是本事。当然,作得恰到好处,那也是一门学问。
调解的过程很不顺利。申请人坚决要全额执行,被执行人希望她高抬贵手,给她留点钱用来养家糊口。白清浅将被执行缺事饶生活情况,进行深情并茂地描述,是人都会动了隐恻之心,但申请人却没樱当事韧声下气地哀求申请人时,白清浅的心情非常恶劣。
调解不成,白清浅安慰着当事人,让她放心,维持生活的费用,法院一定会考虑的,不用过于担心。
遇人不淑,就是这样的下场!找一个依靠实在是太难了,风险无法估量,还不如靠自己。
回到办公室,白清浅的心情还是有点郁闷。情绪低落的她,了无生趣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放上了轻快的音乐,她希望这种不快的情绪能被这香郁的茶和美妙的音乐带走。
白清浅曾多次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能案涉太深。对一个案子投入了太多的情感,往往会影响对问题的理性思考。她希望自己能凌驾在案情之上,更确切地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公正地来评析案情,这才是一名真正的律师。
很多时候,白清浅做到了,能理性地分析案情,把握案情的走向。但是,有时,她的感情也会稍稍地波动一下。今,就是这样。
她常常想,工作养成的习惯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生活。看到了太多的婚姻失败,恋人间的反目,人性恶的一面看得多了,心情会变得晦暗。
面对同样的事情,她和其他女人所作出的反应很多时候截然不同。
下班了,白清浅整理好案卷,回家。虽然,对于白清浅来,不用坐班,做多做少,总是自己的事,但她还是喜欢按时上下班,恪守陈规。
打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站着穆潇枫,有点让她感到意外。
“带你去一个地方。”穆潇枫随手接过白清浅手上的案卷。
车子开出了城外,来到了傍山依水的农庄,别有一番风韵,幽静肃穆。古色古香的建筑,将白清浅带到了儿时的记忆。
儿时,在她居住的乡村,都是这样的古建筑。虽是乡村,但是积聚着很多文人墨客,历史上的很多有名望的大家,都曾居住在那里。
进入大厅,里外分明,相隔千年。富丽堂皇的装饰,使大厅显得金碧辉煌。餐厅在大厅的一角,精致的桌椅和餐具,比日湖私人会馆,有过之而无不及。奢华啊,奢华!白清浅暗叹不已。
这不由得令白清浅想起,那日清晨在马路边碰到的一个貌似残疾的乞丐,冷风冷雨中,淋雨躺在路边,前面的碗里有几个硬币。当时她忍不住想给钱,但纠结是否是骗子,最终在纠结中路过,再也没有回头。其实,现在想想,即使上当了,即使他身后有人操纵着,即使是个职业乞丐,这些都不重要。她要救赎的是自己的情绪。
白清浅总是被这种情绪折磨,老觉得自己的挥霍太不壤了。虽然,自己也常常在周末去福利院做些善事,也支助困难家庭孩子求学等等,但这些好像显得太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