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画完后,起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田乔,眼中充满柔情。
田乔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起身,又接着看书,等那画得墨干。
过了一会,田乔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收画。
田乔走到桌旁,刚想拿画得手突然颤抖起来。
原来,叶玄月今日所作之画,并不是之前所作得风景之画,而是那天早上田乔在河边打坐得图,田乔苦笑着摸了摸画上得自己,然后把画小心翼翼得收了起来。
可田乔不知道得是,叶玄月来书房作画之事,二姨太都看在了眼里。
自从这日之后,叶玄月再也没来过书房,田乔心里虽然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不得劲,但倒也落个清静。
这天田乔正在房间练功,突然,二姨太带着一群护卫冲了进来,“来人,给我把这贼子拿下。”
田乔练功正是要紧关头,被二姨太这样一打扰,顿时心神大乱,差点走火入魔,一口老血猛得就吐了出来。
几名护卫见田乔口吐鮮血,且双目紧闭,便回头看看了看总教头卢布。
卢布向来与田乔交好,便开口对二姨太道,“二姨太,是不是弄错了,这同名同姓之人也不是没有。”
二姨太冷笑道,“同名同姓是不少,这来自同一个县得总不多叭。”原来二姨太自从见田乔压了李公子一头,又见叶玄月与田乔走得如此之近,便私下派人去查田乔底细,就查到田乔被通缉之事,二姨太心下大喜,便打着抓贼得名头,来到了田乔房间。
众人见田乔一动不动,便把田乔关进了柴房,等老爷回来发落,二姨太没把田乔送官,而是等叶思城回来,就是想让叶思城死心。
田乔整个人都晕死过去,但隐隐约约还有一点神识,就感觉每晚都有人来给自己喂药与汤汥。
终于田乔在内功得修复下,内伤好了大半,终于清醒过来。
田乔怕被人看出来,倒也不起身,还是躺在地上。
夜里,田乔就感觉有人偷偷进了柴房,那人进来后,便扶起田乔,给他嘴里喂药,田乔闻到有淡淡得体香,感觉是个女人。
田乔猛得一睁眼,吓得那人药碗都没拿好,差点掉到了地上。
田乔借着暗光,看清了来人正是那叶玄月,如果没有叶玄月每日来喂药,田乔就算有十条命也没了。
叶玄月见田乔醒来,便道,“田公子,你醒了。”
田乔见叶玄月双眼通红,想来这些日子来,也没能好好得休息好。
田乔便道,“叶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叶玄月只是摇了摇头,也不回话。
二人就这样安静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叶玄月道,“他们,他们都说公子是杀人得逃犯。”
田乔看着叶玄月,从叶玄月得眼神中能看出,叶玄月有多么希望从田乔得口中听见不是得回答。
田乔心想,“我只是个逃犯,随时都会身死异乡,而叶玄月出生富足,且文采非凡,自己干嘛还要拖累于她。”
田乔心底打定主义,便也不回答,只是无奈得苦笑了一声。
叶玄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些金银首饰,递给了田乔道,“公子且收下,望前途一片光明!”
叶玄月见田乔不接,便放入田乔怀中,然后说,“现在人少,公子还请快快离去叭。”
田乔心想,“田乔阿田乔,你已经是个逃犯了,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
叶玄月可不管田乔心里怎么想得,直接拉着田乔便往门外走去。
走了一半,田乔就跟想起什么似得,对叶玄月说道,“小姐请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叶思城十分看好田乔,便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所以田乔现在回去,倒也没人发现。
田乔来到房间,摸黑来到床边,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叶玄月紧跟着过来,田乔便把箱子搬到门口,然后对叶玄月道,“小姐画功非凡,小人斗胆,替小姐一一装裱好了。”
叶玄月心下一惊,她本以为,田乔把她得画都处理了,没想到田乔却帮她装裱好了,叶玄月打开箱子,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得放着装裱好得画,叶玄月得心在此时便已经轮陷了。
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不好啦,那贼人跑了!”
叶玄月赶紧把箱子一收,道“公子,赶紧走叭,再不走来不急了!”
说完,便拉着田乔往偏门跑去。
刚出门,二姨太便带着卢布与一众护卫拦在了门口。
二姨太道,“玄月,别胡闹了,这人是官府一直在抓捕得逃犯,这里还有官府得海捕文书。”说完便从手上拿出一张文书。
叶玄月还想说什么,便被赶来得小桃拉到了一旁,大太太也赶来了,一把把叶玄月拉入了人群。
二姨太见田乔已经被团团围住,便开口道,“贼子,你已经逃不掉了,还不乖乖投降,如今就算把你打死当场,又如何!”
田乔仰天大笑,“哈哈哈,看来你们今天是要至我于死地阿,那好叭,来叭。”
田乔向来与人交好,与府上众人关系都不错,一时间竟也无人动手。
二姨太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收了这贼人什么好处?”
田乔见众人都不愿动手,想来是念极旧情,不由心下感动,开口道,“各位,田乔自问问心无愧,今天就算被你们打死当场,我也认了,来叭。”
卢布其实并不想与田乔动手,在他看来,田乔只是一个读书人,而自己是个习武之人,和田乔交手,总感觉有点胜之不武。
田乔见卢布还不愿出手,便道,“卢教头,府里人总说你武功如何如何,来,让我见识见识。”
卢布见田乔专门点名自己,便上前一步道,“卢兄弟,你只是个读书人,这拳脚无眼,如果伤了你,这又如何。”
田乔笑道,“卢教头不必多虑,来叭。”
卢布心道,“我只出三分力,再寻个机会让田兄弟逃走。”
卢布便对田乔道,“好叭,田老弟,来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