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背后拎着一个人丢在了面前,那人轱辘的爬起来,揉了揉腰肢,一张脸痛苦的哀嚎着。
“不是重伤在床上吗?”
白飞尘抱着剑,站到了沈穆时身侧,刚刚那女子为难悦仙时他本想出手阻止,最后见沈穆时过来。
听到事情的缘由后白飞尘当即就去船舱内把此人给揪了出来。
看到那人活脱的站起来,旁边的人都向着那女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啧,官大欺民啊。”
柳清卿一步三款的走过来,饶有兴趣的看了沈穆时一眼,要在场的大官,怕是沈穆时的身份更大吧。
睨了一眼那对夫妻,摇了摇头,“在座的各位看看,我旁边都这人相貌比起这位老爷来谁更胜一筹?”
墨玄瑾沉着一张脸,显然不太想与旁边都人搭话。
此话一出当是懂者自懂,这一行五人早在船上吸引了不少人注意,那官家女子的夫君虽然也称得上是俊朗,但比起旁边这位公子来,却是还要逊上一筹。
一场闹剧就这般结束了,一直到下船,那女子被夫君牵着手,提着裙子走下来去后,还回头瞪了一眼五人。
沈穆时揉了揉发酸的腰肢,感叹道:“还是汴京城好啊,空气都好些。”
这几日一直在船上,脚跟都有些发软了。
“现在客栈将就一晚,明日再去置办一处宅子吧。”
白飞尘看了看色,此行怕是要待上一年,一直住客栈也不是什么办法。
“那个什么,我能先回趟家嘛,明日再和你们汇合。”沈穆时扬起一抹笑容,对着几位眨了眨眼。
她可是汴京人士,晚上不愁没有地方住,早就给家中递了书信要回来,这刚一下船自然是要回去看望一番。
白飞尘点零头,“回去多留几日也是无妨,明挑选宅子还要劳烦师妹多留意留意了。”
“师妹可要我陪同?”
柳清卿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那倒不用了,”沈穆时看着柳清卿那一张嘴脸,嘴角抽了抽,朝着几人挥了挥手,“那各位我就先走了,明见!”
着一溜烟的便往国公府的方向去,一路上担心被人认出,还特意挑了路趁着夜色钻过去。
看到那熟悉的门邸后,压了压胸腔的激动,刚准备上前一步,却见旁边都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幕帘了人。
自家爹爹和娘亲陪同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将人给送了出来,沈穆时往旁边闪了闪,这大晚上来造访还打扮成这样的一定是要要紧的事情不能告知旁人。
她还是先闪避着吧。
“那就劳烦国公大人多上心了。”那人拱手道。
沈国公微微颔首,“那是自然,此事若有了眉目,一定第一时间告知。”
等人上了前面的马车扬长而去时沈穆时才从黑暗中走出来。
刚露了一片衣角,立马一道冰冷的视线便从门口射过来。
“什么人?”
沈穆时取下遮脸的折扇,眉眼弯了弯,看着两人喊了一声。
“云岚药宗弟子沈白特地来拜访,不知道能否在国公府讨个住处?”
国公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惊叹的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的少年人,不敢置信道:“穆儿?!”
“娘。”沈穆时上前来亲昵的挽上了国公夫饶手腕。
“怎么这幅打扮?”沈国公看着沈穆时这幅样子,还是愣了会儿神,全然不敢相信这是已有半年没见的娇娇女。
眉眼间丝毫没有女子的娇柔,就是一身男儿装也不输汴京城里的世家公子。
沈穆时另外一只手挽上沈国公,“我不是在信件中过吗,此次下山是有任务的,扮男装方便,要不然汴京城不是谁都知道我是国公府的人嘛?”
她还特地给自己取了一个雅名,沈白。
“你啊,从就机灵,刚刚一眼还真没认出来。”沈国公笑了笑,“那这次不是要待一年,住在家中吗?”
摇了摇头,沈穆时解释道:“我们五个人一同下山的,要是我一直住在家中,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咱家客房多让你那几个师兄妹都到咱家来。”
国公夫人这是一见到沈穆时便舍不得放她走了,手拉着她,生怕她马上就要跑出去住一般。
沈穆时无奈解释道:“他们还暂且不知道我的身份,再了要是都在家中一定会叨扰到你们的,他们都是修行之人强要人家到咱家来也不合适。”
要是都来的话,怕是一个柳清卿就能让众人炸开了锅了,她还想在云岚宗待几年呢。
……
是夜,国公府东院。
“大胆狂徒,你你居然私闯民宅!我警告你,我们这可是国公府!”
一到尖锐的声音响起,沈穆时回过头来便看见一个穿着鹅黄少女裙梳着双宝发髻的丫头,端着一盆水如临大敌的看着她。
沈穆时顿时起了玩弄的心思,她走进一步枳云便往后退一步,折扇轻挑面前饶下颚,故意压低嗓音道。
“我啊,可是采花贼,专门采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丫环。”
枳云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番,灵动的眸子闪了闪,手中端着的一盆水不由得颤抖。
抿了抿唇,硬气道:“这可是国公府,我只要一喊人你便无处可逃!”
沈穆时轻笑了一声,这丫头还当真是傻的可爱,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跑,也不喊人,反而是先恐吓她。
“哦?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喊?”着,手指微动,轻抹慢挑的扯开了上衣的系带。
嘴角挂着的一丝笑意,恶劣至极。
枳云简直没想到这人会如川大妄为,手中的端着的水当即“哐当”一声掉落在霖上,杏眸含泪。
沈穆时抬手覆上她的面颊,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这么美的人,哭了还是那么好看。”
抬手间,枳云瞥到了她左腕上的一串珠链,眼角的泪水涌的更厉害了。
沈穆时忽然便慌了神,她只是想吓吓着丫头,好像下过头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养出的毛病,一看到女儿家落泪就手足无措。
“不是你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是采花贼。”
一边替她擦着眼角的泪,另外一手取下头上的玉冠,长发霎时间散落下来,披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