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时是自己陷进了自己的梦境!!!
映寒尝试着和沈穆时灵识互通,发现根本就没有用,如果再不出来,她怕是要陷在梦境里面出不来了。
在因为私自让沈穆时进梦境被神无垢知道后被骂,和因为自己私自让沈穆时进了梦境,最后导致她陷在梦境里出不来,被神无垢发现后,把他杀了两种结果后。
他果断的选了前者。
神无垢刚从月老拿拿了一道新的红线,便收到了映寒的传信,神色大变。
没来得及辞别月老,便消失在了原地。
月老轻哼一声,收起手上的簿子往殿内去。
几乎一瞬神无垢便出现在了秘境。
映寒站在石镜面前,看着他,“您法力恢复了?”
这才刚传完信,就到了。
神无垢点零头,问他,“她怎么进了你的梦境的?”
“本来是我梦见了千年前魔族和族的第一次交战,她知道后就想进去看”
神无垢长袖一挥,将映寒犄角里的景象投影在眼前。
看到里面的景象之后,面色沉的吓人。
映寒连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画面我根本就没见过”
“这是她自己的梦境。”
看出她的异样之后,神无垢直接进了梦境里。
梦境里,穆仙府的殿中,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景象。
沈穆时顺着一排排药架看过去,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白影,这次那人面上再没有金色的面具,也没有在拿着酒壶。
明明是冰冷的神情,她似乎在他眼眸中看到了一丝急牵
那人一步步的朝她走来,蓦然她嘴角弯了弯。
“你是谁?”
他问。
沈穆时茫然的看着他,他可以看见她吗,又往后看了看,确定这地方再找不到第二个人来了。
嘴唇不由自主的张开,喃喃道,“我是穆医仙。”
听到这话后,却不由得皱了眉,看着面前的人,心底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呐喊着。
她是沈穆时,她应该出这个名字才对。
“穆医仙死了,你不是穆医仙。”
那人一字一顿道,黑色低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对啊穆医仙死了,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魂飞魄散了,那她不是穆医仙她是谁?
眼前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耳边似乎有人轻语,“你是沈穆时,国公府的沈穆时,云岚宗的沈穆时。”
映寒看见神无垢将沈穆时给带出来后,一脸愧疚。
“她怎么了?”
看到沈穆时眼睛紧闭着,似昏睡了过去。
“我用法术暂时让她昏迷了。”
神无垢将人平放在地上,指尖凝了一点法力向她眉心刺去,接着一幕一幕的记忆从她脑海中被抽离出来,映寒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出声。
那一幕幕景象,正是刚才沈穆时在梦境中所见。
接着那一道灵力环住那碎片一般的记忆,顷刻间那记忆便消散开来。
昏睡着的人眉头紧皱着,似乎对记忆被抽离的痛苦十分难受。
连指节都被捏的有些发白。
记忆被抽离,是灵魂在受煎熬。
神无垢将她刚刚在梦境所见的记忆抽离之后,又用了一道灵力安抚着她,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出去的时候,神无垢冷冷的看了一眼映寒。
映寒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要是再对沈穆时提起,那人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了。
出来后,神无垢将人放到床榻之上,揉了揉她的眉心。
“千年前已经让你遭了次罪,这次怎么还能让你来?”
翌。
沈穆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按了按太阳穴,并没有缓解那一道强烈的刺痛。
手上凝了法力往眉心按去,那眩晕的感觉才消淡了一些。
门被人推开,枳云端着水盆走进来,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气逐渐冷了,枳云身上穿着俏皮的碎花夹袄,连脚上的鞋也换成了棉靴,头上梳着两个双宝发髻,看起来格外的喜人。
“姐,今日估摸是要下雪了,你还要去栖月阁吗?”
“下雪?”
“今日的压得格外的沉,外头灰蒙蒙一片,早起的时候还要点灯才能看的见路呢。”
枳云走到一旁,在衣柜中翻出冬日的衣衫来,“这些衣服可都是大少爷几年前的,也亏是保存的好,如今姐你穿上也还是合适。”
沈穆时之前的几身男装都是秋季的款式了,这个时节穿穿上就有些单薄了,前一段时间忙,没来的及去定制衣衫,便让枳云去沈府把沈祁早些年的衣衫翻了出来。
“还有数日便是元节了,到时候汴京城定会举办庙会,往年宫里都会摆宴席,姐现在也是夫饶侄子,应当也是可以参加宫宴的。”
枳云帮她系上长袄的衣带,又从旁边取看一件狐狸毛斗篷来,一圈毛领看起十分蓬松。
宫宴她年年都会去,今年的话还得思量思量,毕竟不少人都知道她如今是汴京城栖月阁的管事,又不算国公府正儿八经的亲戚,去的话还担心引人非议。
估摸着柳清卿他们也是那个时候才刚刚到徐州地界,悦仙一个人守着悦卿楼也着实有些凄凉。
想了想心里差不多也拿了主意。
“国师会去宫宴吗?”
枳云恍然抬起眸子来看向沈穆时,已经有许久没有从沈穆时口中听到国师的名字了。
想了想,“国师往年都是不参加这种宴席的,姐忘了吗?”
随着沈穆时去了几年的宴会,没有一次能够见到国师大饶。
想了想他那冷淡的性子,好像也的确不像是会参加宴会的人。
柳清卿往甲板上看了一眼,又缩回了船仓里。
“估计在水上还得飘上几。”柳清卿缩了脖子往两人跟前的火炉上凑了凑,“回来的时候照着气候,水面应该不会结冰吧。”
白飞尘皱了眉,“应该不会,时长有船行走,如果到时候水面不能走的话就只能走陆路了。”
“不知道沈师妹和悦师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柳师兄我觉得,你应该担心,沈师妹会不会欺负悦师妹。”
墨玄瑾在一旁听着,想到了什么,额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