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正气凛然的男子,白易脑海突然浮现起前世曾经孟子的话。
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这男子给白易的感觉就是如此,一身书卷气,更重要的是正气凛然,一双眸子清澈无比,一看便不是凡俗之辈!
“文道弟子!”
白易低语,同时心中了然,知道为何这书生明明就没有修为,却依旧如此超凡脱俗了。
正常来说,半点修为没有,却能震慑女鬼!这让人很是不可思议。
但是白易却已经明白,之前紫薇圣主告诉过自己,这世界上,存在一种极为特殊的人。
那边是文道门人!他们大部分都没有修为,却依然可以震惊天下。
想穿,在天地未判,鸿蒙初开之际,初元大陆,一直伴随着无尽的杀戮。
这个时代,为初元大陆记录最早的年代,后世称之为“初元时代。”这也是初元大陆名字的由来。
这这个时代,天下之大,却是一群饮毛茹血的家伙一直在征战不休。
万物生灵尽皆懵懂,极少能够开化。
第一批诞生的人类,经过长时间的探索,慢慢恪尽天下之理,他们是这个世界第一批觉醒的智者,其中有几位极具代表的人物,分别为,礼,义,仁,智,信,被称为文道五祖,更是被后世称之为圣人!后来这群圣贤,将知识传播下去,渐渐地,文明开始发展起来!
至于为什么即便,很多文道弟子即便没有修行,也可以震慑妖魔一直为世人所不解。
文道门人,并非说你读了几本书就可以自称的,书读的多,只能称之为读书人,而读书人中的文道门人,是指那些参悟了文道部分真理的读书人,数量极为稀少!
一万个读书人里,能有一个文道门人就不错了!这还是文风鼎盛的地方才有这种概率,可想而知,文道门人有多么不凡。
但是文道门人也有一个很大的缺陷,他们大部分无法修行!
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能同时修行和参悟文道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要说文道门人,要说无法修行也就罢了,让人奇怪的是,大部分都无法踏上修行之路,只有少部分人能行,这也是为世间所有人最为疑惑之处。
如此这般,诞生了一些说法,有的说法是,文道门人曾经太过强势,体内无法时容下修仙和修行文道之力,会产生相互排斥之感,只有极为少数的人,能将两者融会贯通!
还有的说法是,读书人乃是第一批教化万物那群先贤的弟子门生,得自然大道所眷,文道之力压过了修行本能,即便修炼不了,也无惧邪魔外道。
更有一种令人震撼的传说是,文道,本身就是这方天地的自然大道,参悟透了文道,就可以掌控这一方大陆!
..........
从那书生的正义凛然而不失书卷气的气志中,白易渐渐有一丝明悟了。
“两位兄台没事吧。”
那白易书生驱逐女鬼之后,体后的异象尽去,全部消散了,他恢复恢复正常,温声道。
他想起了之前,
“不妨事,多谢你了。”
白易和黄海浪行礼,感谢这位书生的仗义出手,虽然白易有把握对抗女鬼,但是毕竟人家帮了自己,理应致谢。
“不妨事!相遇即是缘。”
书生朗声笑道,目似星辰,无比洒脱,却不张扬。
随后三人结伴而行,白易了解到眼前这个年轻白衣男子为大唐帝国的人士,家里就住在这边陲地带的小村落里,他名为萧然,这次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参加这一次大唐帝国的安阳省的秋闱考试。
而白易和黄海浪只是含糊的说自己两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来自一个小宗门,来此地历练,那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惊讶,修士虽然少。但是论气稀罕程度,还真没有文道门人更加少见。
白易和萧然一路上走来交谈,发现两人颇为投机,白易本声就自来熟,让人不由产生亲切感,而加上他两世为人的经验,一路上的谈吐,引的萧然连连感慨。
而萧然虽然一脸正气,气质独特,但是在交谈中,并不像一些普通读书人那般迂腐,反而十分机智幽默,也不由让白易对他高看了几眼。
萧然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谈吐之间,自有一股气度。
而白易曾经也是系的高材生,博学多才,文化素养极高,加上口才极好,自然也是使的萧然大为震惊。
至于黄海浪在一旁就有些尴尬了,不停地挠头掩饰尴尬,显然感觉自己很没有文化,产生了一丝小自闭。
只能在两人打着机锋之际,偶尔蹦出一句:“俺也一样。”
“白兄,我观你谈吐不凡,学识更是深不可测,为何不试着,以文入道,达到文道和修仙同步呢进行呢?”
“我才疏学浅,能一窥修行之门就已经不易了,怎敢再探文道。”
白易幽幽一叹,目光显得极为萧索。
白易心里苦啊,这个世界文道确实超凡入圣,他心里也想将两者同时修行,但是他不确定那个疑似同为穿越者的林帆,是不是已经把前世的诗词文章摘抄的差不多了。
要是在大厅广众之下,自己装个哔,即兴赋诗一首,发现众人一片嘘声,说这首是某某某的大作,岂不尴尬?
这张帅脸还要不要了?
“白兄切不可妄自菲薄。兄之才远非常人所能及。”
萧然笑了笑,显然丝毫不信。
萧然只把白易的肺腑之语,完全当做玩笑,没有放在心上。
白易略微有些愣神,没想到,掩该了自身容颜,又被人发现自己的才华。
自己真是太难了!
高谈阔论间,天色已黄昏,三人已经到达一座城楼门下,抬头望去。
‘安阳镇’三个古朴的大字,已然是锈迹斑斑,不知什么年代所刻,赫然立于城楼之上。
“快回去!”
“说你呢,路引都没有也想进城?!”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找我要路引,笑话!”
不远处,似乎争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