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喜和班长歌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心里是腹诽大皇子很多遍了,可是大皇子呢,偏偏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过来问她们两个的情况。
“敢问两位是哪家的小姐?”
“家父是班声”班长歌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唐喜。
“我父亲是尚书许文”
听到她们说完话,拜松低头思忖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朝旁边的侍从招招手。
“带这两位小姐去让太医检查一番,务必要仔细着点。”
侍从答:“是”
“另外,稍后把她们安全送回府。”
“明白”
一场戏剧就这么结束了,唐喜和班长歌跟着侍从走了,也没有去管许媚儿和许柒儿,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这时候惹出什么事端,就要加快步子跟着那侍从,奈何腿一动就感觉不对,本来以为膝盖那只是衣服擦破了,没想到此时阵阵痛意,故意腿也擦伤了,一动就牵动伤口,所以疼,但现下这里人这么多,还是不要矫情的好,免得又遭嘲讽,只得忍着痛,一步一步的走,她走路姿势很奇怪,班长歌注意到了。
“是不是腿破了?”
“应该是,有点疼。”
班长歌扶了一下她,语气很是担心,“忍的住吗?”
“没事,我可以,不用扶我。”
这时候人群都开始散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准备打道回府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她走得很快,想快点远离这里,没想到却在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翟贺生他们一行人,这时道上也就只有他们两拨人,自然看得见,唐喜想想自己这副样子,想躲,但这附近也没有藏身的地方,再加上还有长歌,索性硬着头皮走过去算了。
两拨人越走越近,唐喜不知道为什么心咯噔咯噔的跳,明明她跟翟贺生也不熟,但是总会有一些熟悉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尽量的把翟贺生当做一个陌生人来看待,但是总会想起罗欢,就算看见翟贺生也不会打招呼,她觉得翟贺生也是不想看见她的。
经过翟贺生身边的时候,她刻意把头放的很低,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身边的长歌自是知道那行人还有管段,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敢偷偷的瞟,她们两个人这个样子,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翟贺生自然是注意到了唐喜她们两个,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会不见就变成了这样,一开始在席上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本来今天就是怀着捣乱的态度来的,他和管段都怀疑这大皇子就是叛变的幕后主使,只是奈何抓不到他的把柄,今天知道宫里设了赏花宴,就商量着找了一群人来找找他身上的疑点,顺带耍了一点手段,方便他们行事,果然,他姐姐也走了,这赏花宴,没了主持大局的人,靠大皇子一个人,是万万不得行的,所以他们从始至终都是比较注意拜松的。
其实翟贺生早就发现唐喜了,她们之前一直跟着他们在,他和管段都看见了,只是没有说出来,当时管段还朝他挤眉弄眼,心想这不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位小姐吗,但是奈何旁边还有班长歌,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一直注意拜松,后来拜松去找唐喜她们聊天,这也全被他们看在眼里,不过这拜松倒是一直都很安分,并没有做些什么事,他们觉得跟太久容易被发现,再说时间也不早了,也就没有再跟,之后也就没有看见唐喜她们了,也没多想,没想到在这看见了她们,还受伤了?
班长歌瞟见管段的时候,管段没有看她,她庆幸的时候也有些失落,她从小就喜欢管段了,因为两家母亲认识的缘故,她和管段从小就一起玩,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管段就不爱跟她一起了,也许是因为那个婚约,又或是根本就不喜欢她,大多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对管段是执念还是真的喜欢。
就这么擦肩而过直至走远后,唐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宫里可真是不好待啊,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今天她可算是出了大糗了,这到府里该怎么解释啊,一想到那天家宴父亲的期望,唐喜就全身疼。
好不容易到太医院,她是胳膊擦伤,膝盖那也破了,还好只是皮外伤,小锦开始紧张的不得了,害怕她身上哪里骨折,所幸没什么大事,班长歌就是手上破了一点,两人随着太医抹了药,就被宫里的侍卫送回府里,唐喜和班长歌约定了以后常常见面,许是因为上次的救命之恩和这次的意外,她们两个觉得很有缘分的紧,自然而然关系近了许多。
唐喜在小锦的搀扶下回了府,还没进院子,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这时候正值春天,院子门口的樱花树都长了一些小芽儿,但唐喜没工夫去管这些,因为今天的事情,她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不知道母亲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但从那天家宴来看,她自然也是希望她能嫁给大皇子,做太子妃,不过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的好呢,更何况她们家也只能靠女儿,父亲多年居尚书位,要说他明政清廉,又颇懂得在宫中行事,升官应该不会太远,奈何在宫中没有亲信,升官便是举步维艰,只能行此办法。
看着母亲的脸,唐喜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何尝不知道母亲的教导和关怀,可是她对自己的期望她还是不能如她心中所想,她若是从前的许樱儿,又会怎么做呢?
“樱儿,我听说了今天的事了,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喜提早就找人帮忙给母亲传话了,说是身上擦伤几处,并无大碍,不然,这会何氏都急死了。
“母亲,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今天就是个意外,谁都无法预料到的,所幸我和长歌姐姐都没有事。”
何氏愣了一下,仿佛才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长歌姐姐,是不是就是那个太傅的女儿啊。”
“是啊,母亲,当时我生病她说还要来看我呢,是不是被你拦下了?”
何氏尴尬的笑了笑,“从前你都是不与外人来往的,我怕别人动了歪心思,再加上你那段时间病的严重,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呀,只能推脱了她,本来打算等到你病好再跟她传个信的,记性不好,就给搞忘了,现在看你跟她许是说的来,你不会怪我当时没跟你说吧。”
唐喜拉着何氏的手,“怎么会呢,母亲也是为我着想,我怎么会怪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