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选残篇。”贾若握着拳头道。
“迎难而上好男儿,修源一途,艰难险阻,一切皆是自定。小若,为师希望可以见到你傲立这世间的那一天。”扁鹊带着欣慰感概道。
“师父,可以的,小若一定不负师父所望。”这一刻变强的心思愈发深种,贾若牢牢记住了扁鹊现在的话。
“好了,收拾完行礼,我们就开始。”扁鹊笑着道。
很快行礼收拾完,扁鹊拿着残篇教导道:“篇名天演,不知何人所书。为师给你念一遍,你体悟一下,往后慢慢去记下来。”
“始源化万千,五行相生克,清浊源气演乾坤,阴阳两极作日夜,一切终轮回。雷源出火,冰源化水,山岩分金土,草苗参天木,阴阳五行有定数。火源炽烈,又含生,藏火于心,两者相辅相成,生机可留存,火源可磅礴。切记切记,无水源相助,危险万分,切不可…”
念到这儿,残篇算是结束了,贾若细细体悟,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就有点云里雾里了。不过却是奇妙,仅仅跟着默念,就有丝丝源气纳入体中,倘若掌握了,修源速度定然非同凡响。
过了许久时候,贾若感觉源气充满了全身,扁鹊自然察觉到了,指点道:“凝神,动用体内火源,转化源气为源力。”
觉醒的火源已经是贾若自身的一部分了,念头一至,火源活跃起来,吞噬满溢的源气,转化为源力。不过过程挺累的,贾若要时刻全神贯注,才能如臂指挥火源。扁鹊感受到贾若气息强了一些,就知道第一次算是成功了,以后不用他提醒,贾若也可以继续了。
“源初境,是淬体的过程,用自身的源淬炼完头躯干四肢六大部分就可跨入源休境。但这只是粗略的淬炼这六部分,为师希望你尽可能在这一阶段细细淬炼你身体的每一处,若是所料不差,对你修炼天演有益。还有最好先淬炼腿部,这样跟着为师历练,也能轻松一些。”扁鹊细细讲解道。
贾若也想到篇尾提到的危险,认真记着扁鹊每一句话。看着没有丝毫松懈的贾若,扁鹊放心道:“修源你算是摸到了门路。丹师的事情先放放,跟着为师先多开阔眼界辩识药材,学习药理。”
就这样,又是四年过去了,贾若白天跟着扁鹊赶路,识药辩理,晚上揣摩天演和爷爷那本无名之书,每一天都格外的充实。稚嫩的少年脸上也显露出一些英气,境界也到了源初中境,四肢淬炼完毕。相比同龄少年,天资卓越的贾若好似泯然众人,但真相是什么,只有贾若自己知道了。
这一日,师徒二人来到了黑山郡城黑山城,囊中羞涩的师徒二人一身粗布衣,为了攒点路费,在街边卖路上打到的源兽皮,以及贾若做的伤药。扁鹊也不帮忙,悠哉地躺在一边摇着羽扇,夏日的昼阳属实炎热。贾若撇着小嘴,擦着额头上的汗,摆弄着源兽皮,自从扁鹊美其名曰教他生活技巧后,现在都是做饭洗衣,打猎,剥源兽皮都是贾若在干,至于扁鹊,越来越“懒”了。至于伤药的事,还是贾若偷偷尝试,被扁鹊发现,才教的,贾若很怀疑扁鹊是不是把教他炼药的事给忘了。
想着小瓷瓶里卖相总算不错的伤药,贾若有了一丝期待,吆喝起来:“上好的源兽皮和伤药了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一吆喝,客人没吸引过来,到是把巡逻的军士招来了。领头军士问道:“小孩,你一贩毛皮的,怎会有伤药出售?”
“山中土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贾若摆着憨厚的笑脸,不停摆手道。
“那不行,不是出自药堂的伤药,不可轻售。”领头之人一听,喊人就要收缴贾若的伤药。
扁鹊悠哉悠哉从躺椅上起身,丢了一块牌子过去。那人一瞧,一块刻有药字的木牌,有一种莫名的香气从牌子散出,细细观看后说道:“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贾若摆着手,还送了两瓶伤药给这些军士,那人收入怀中,看向周围指着贾若道:“这位所售伤药,有药堂木香牌,诸位可放心购买。”
附近人一听,围了一些上来,也有几个朝巷子深处去了。“小郎,你这伤药作价几何啊?”
这可问住了贾若,他皮毛见过别人卖过,丹药没见过,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这难不倒贾若,他想了想道:“老丈,我这有药堂木香牌,自然是好伤药。不过这价格却比药堂便宜啊。”
“当真?”老者摸着瓷瓶忙问道。
“这是自然,不过您得先告诉我这里药堂作价几何,我好给您优惠。我卖过不少地方,药堂价格不等,万一开高了,不是砸自己招牌吗?”贾若抛砖引玉,耍着小聪明。
“一瓶二十枚铜钱啊,要不是老朽家是猎户,不得不买啊。”老者叹息了一声。
贾若心里一盘算,笑着说道:“我这卖十五铜钱一瓶,买五瓶只收七十,您看如何啊?”
“好好好,不过你这伤药真有药堂那样好?”老者矛盾的想法生出了,怕便宜都是残次品,有药堂木香牌骗人的也不少啊。
“那这样吧,您先买一瓶,回头要是好,再来买四瓶,您给补齐五瓶七十铜钱就行。您要是不相信我,我也不能给您划拉一刀子,再试药不是?”贾若无奈说道,倒不是他怕疼,他心疼药啊。都是他东跑西跑摘的,有时还被一些强大点的源兽撵着跑啊。
好巧不巧来一个收了伤的佣兵,捂着被粗布缠起来的胸口,一抹鲜红,清晰可见。他的朋友解开那人的包扎,可怖的伤口露了出来,触目惊心,拿起一瓶伤药倒在那人伤口上,一抹清香随之而来,不稍片刻,伤口就愈合了。
而另一边之前拿到贾若伤药的军士正好碰到了执行任务回来的弟兄,有一人伤口颇深,正要带去医治。他连忙将他怀里药拿出,涂抹在那人伤口,本来没什么味道,时间一长,有股说不出的臭味飘散了开来。“老张,你给小王,摸得啥啊,这么臭,不会是…”一人忍不住问道,还猜着奇怪的东西。
“这是我今天一个持有药堂木香牌的人给我的伤药,我也不知道这么臭啊。”老张解释道。
“肯定是卖假药的,你们几个把小王赶忙送去医治其余人给我去抓。”那人怒道。
到了老张指的地方,一个个都在夸那个卖药的心地善良,药效惊人。买的人挤得是水泄不通啊,老张不由问道:“是不是咱们搞错了?这药不会就跟臭豆腐一样吧,闻着臭,效果特别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