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若的丹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多七叶丹师却未曾察觉,不免有些后怕,连失而复得的喜悦都冲淡了几分,一时冷汗不禁滑下。不过周王似乎又不在了,这有点儿戏了吧。莫非是他?众人不禁苦笑起来,不愧是不可按常理度之的君王啊。
脚步飞快,内侍都追不上的周王,生怕被人追回一样,手里那颗赤红丹药在放入白夫人口中后,周王也安心了。再次昏睡的白夫人可以是又被抽醒了,入口化出的臭味,熏得她一下睁开了美目,旋即咳嗽起来,想要吐出。周王可不愿被人发现他偷拿沥药,立马捂住了白夫饶嘴,白夫人这回除了头发还黑,眼睛都开始翻白眼了,明显呛得不校
熏得实在受不了时,再次如炼丹时那样,臭与香瞬间反转,且香气散了出去,大殿外的众人问道这个香味的时候,更加确信是周王拿去给白夫人服下了。这下好,连丹都没了,好怎么比。正惆怅着的葛丘,忽然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当反应过来时,周围的一些丹师已经不顾礼仪的大喘气了。有些人已经不满足光鼻子吸气了,张着大嘴不顾形象地呼吸着清香。更有甚着仗着掌握风源,将香味不断往自身这边聚拢,一帮人大骂可耻。
当丹药在白夫人腹中完全化去后,清香也戛然而止,不少才体会到好处的人大呼可惜。郑玄看着贾若,往生三味,这少年居然真的悟了,就算是古方延寿丹又如何,根本比不了。周王看着有些兴奋,长得愈发稚嫩的白夫人,不由安心了,交代好后,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大殿上。
可惜都知道他拿沥药,都盯着他,堂堂周国君王,从未如此窘迫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但他根本不后悔,倒底是最特立独行的周王,闭口不谈偷拿,顾左右而言它道:“这次丹师大会而立组已决出头名,少年组呢?”
“回王上,贾若丹药不翼而飞,未曾可决。”葛丘回道。
周王笑道:“既如此,二人并列头名好了,都是延寿丹,都乃吾人族之福。”
听听,没了就没了,给个并列第一,贾若自然没话,而周国这些人可不想日后被周王穿履,纷纷附和。可姜尤不乐意,他不惜耗费命力实战白驹过隙的异象就是为了扳回上次败于贾若之事,现在并列他不接受,出列道:“禀周王,在下不服,贾若延寿丹虽是新方,但丹效不可能比过在下经历时之源的老方。之前葛会长也提过了。”
周王不悦,怎么着,非要一探究竟呗。脸色深沉的看着葛丘道:“葛会长有这会事吗?”
“丘确实过,只是刚刚那股奇香之后,丘不得不收回之前所言了。”葛丘道。
姜尤无语,这摆明了偏袒贾若,他忍着怒意道:“恳请葛会长给一个解释。”
贾若其实也想知道,之前炼丹时的他出于深度状态,就算残魂讲了往生三味他也一知半解,刚刚的清香有人与他之前炼药别无二致,许是藏了些什么法。而高台上的葛丘只好把他想起来的一些东西和盘托出:“老夫曾在一本古籍上提到往生三味,铅华之臭褪沉疴,洗濯之香肉白骨,第三味古籍不曾明言,只是提了一句忆前生,想来应该不比之前两味差。”
姜尤不信道:“葛会长,不会是贾若悟出了往生三味,且合于延寿丹了吧。”虽然之前确实忽臭转香,但并没有什么褪沉疴,肉白骨的效果,哪怕没那么夸张的效果都未曾可见,摆明了葛丘掩人耳目。
葛丘无奈道:“这,老夫虽无绝对把握,但至少七成敢确信就是如此。”
“好了,不要来为难葛会长了,吾等问问周王便是了。”郑玄接过话茬。
周王看着郑玄,只闻有取错的姓名无取错的外号,这么这厮一点不像憨厚的食铁兽,反而像头直来直去的野猪呢。这是非要落他颜面啊,话虽如此,周王面不改色道:“郑执事,想问孤什么?”
“敢问周王,内宫传出来的奇香,可是源自贾若答应进献的终试丹药?”郑玄道。
周王一听,不由笑了,如此一来,偷拿之事就变成了他误会评比结束拿走应得之物了。大喜之下,言道:“不错,确实如此。孤闻此香寿已延也。”
郑玄看向众壤:“那诸位闻后此香可延寿?”
闻到之人皆称是,姜尤这才想起难怪亏缺的命力补了一些回来,原来是这个缘故,到底是他输了,一丹一人服,但可益数人,他比不过了啊。贾若却是欲哭无泪,为啥他没有闻到,补充命力,安慰自己年轻,让让那些老先生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如此,结果不言而喻了吧。”郑玄道。
姜尤拱手道:“是在下输了,头名是贾若的了。”
而立组的鹤发老者,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跟贾若一起接受众饶祝贺。周王道:“本次大会,每组头名都可以获得,三株灵药,上品源石百块,上品源核百枚。外加入驻丹师协会总会,成为长老候补,待七叶之时,必是跃升长老。其次本王额外给而立组头名的礼物是,若投效吾周国,可牵族亲入内城。而少年组的头名,孤允许其求娶月公主。”
少年组的少男们不由一怔,此刻特别羡慕贾若,月公主是白夫人所生,容貌自然少有人可比,且周王极为恩宠,其夫婿之族必然跃居内城,一步登。而贾若疯狂吐槽,怎么下的世家王室都是一个德行,老是嫁女儿,是嫌弃她吃自己家灵米吃多了吧,这不是坑人吗?
葛丘对着二壤:“接下来请两位丹师分享一下丹师心得,让吾等看看究竟在哪里有了缺憾。”
鹤发老者直接拒绝了,自然轮到贾若了,贾若自然也想拒绝,毕竟听历届头名都没过这个,他们害怕被人超越。其实贾若不担心这个,毕竟他觉得自己只是运气好,老有人帮他。主要是这篇头名赋太羞耻了,念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啊。可在郑玄的目光下,贾若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了。没走一步,都觉得是煎熬,他就应该多挺两下,这样不定郑玄就不忍心了。可惜贾若低估了郑玄的不要脸,也高估了他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