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自她的任务完成了之后就变成了实体,他有自己的灵智,对于沈冬峤来说它更像是灵宠。
和李霜霜相处久了,阿青也知道了李霜霜的事情,对她也有感情。
此刻听见李霜霜要去找人,于是就带着人走了。
阿青的法力不低,有它在李霜霜身边,沈冬峤就放心了。
他们一走,沈冬峤就开始浑身都疼起来,强撑着爬到床上去,沈冬峤蜷着自己的身子。
她知道这是长鸣仙派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禁制发作了,因为她刚才用法术干涉人间的事情了,这很有可能会改变凡人原本的命运,所以她是要接受惩罚的。
浑身都疼刺骨的疼,沈冬峤特别怕疼,但此刻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她将自己蜷成一团,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关,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不知疼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空就要滚下床去,却在下一秒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那怀抱中似乎带着药香,淡淡的很好闻,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迷迷糊糊间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影子。
恍惚间她看不清,却是伸手抱住了那个人,在他要离开自己前蹭了蹭他的脖子,“好疼……”
她疼的身体抽搐,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却将那人抱紧,“我好疼呀……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地吻住了,霸道又柔情,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了,又怕将她揉碎,小心翼翼地护着。
她不知为何眼泪却流的更加的汹涌,逐渐沉醉在这个霸道又柔情的吻里,身上的疼痛仿佛减轻了一般,她抱着身前的人,紧紧的抱着。
缠上去,紧紧的缠上去,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掀起,但她不顾,感受到那只大手拂过自己的肌肤,带来一阵一阵的战栗与滚烫,她却并不想停下来,她喘着气,抱着那人,喊着他的名字,“阿峤……”
陆以的身体一顿,眸子里燃起的情欲在那一刻全部消散下去,仿佛起了一层黑色的大雾,他眸色深深的望着眼前昏迷的女人。
她的脸是红的,精致的不像真人,此刻眼睛闭着,身上残留的是他留下来的痕迹,但一张一翕的嘴里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阿峤别走……”
“不要离开……”
她忽然哭了起来,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直到抓住了陆以的手,紧紧蹙着的眉头这才松了下去。
而陆以望着那张泛着红晕的小脸,一双手握得紧紧的,直到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他也没回过神来。
阿峤到底是谁?
沈冬峤疼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才好起来,心里暗暗的埋怨了一阵长鸣仙派的规制。
沈冬峤便要人送了热水,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睡了一觉之后沈冬峤觉得自己浑身都疼,更恐怖的是她还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些小点点,要不是发现自己还是个处的话,她都要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被人给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细碎的小红点,沈冬峤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让小翠给自己多缝几个防虫咬香囊了。
沈冬峤洗了澡之后就去找吃的了,昨天晚上没吃,她早就饿了,好在府里的人以为她是因为又被赐婚的事情心里不高兴才没吃饭的,并不知道她昨天晚上疼的死去活来。
沈冬峤吃完饭后就去了万药阁,她爹娘知道了又是默默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真是委屈女儿了。”
心里对女儿倒是越发的愧疚起来。
沈冬峤不知两人心中所想,风风火火地去了万药阁,她昨天的气已经消了,她可没忘记她家美男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在虎视眈眈呢。
她现在不能闹小脾气,将人放到一边不理,不然白让那女人占了便宜。
沈冬峤想着就去了万药阁,万药阁的人见到了沈冬峤就跟见到了救星似的迎了出来,“郡主您来了。”
沈冬峤见了明显比上一回热情的小厮有些懵逼,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小厮忽然凑到沈冬峤的耳边压低了嗓子道:“郡主可得当心写,咱们庄主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火气大的很,您可别触了他的霉头。”
沈冬峤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
沈冬峤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陆以还是那身青衣,此刻正在捣药,屋子里一片中药的味道,阳光自雕花窗户外投射到他的身上,空气种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啪嗒啪嗒……”
细碎的捣药声不断地响了起来,沈冬峤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分外的美好,就跟一副画似的。
她不由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到了他。
但陆以的警惕性强,很快就听到了门口边的声音,朝她望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和那双淡漠的眸子对视上了,沈冬峤忽然感觉心间一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萦绕着自己的心头,她眉头蹙得紧紧的。
男人只看了自己一眼,便继续回去捣药,似乎没有看到过自己似的。
沈冬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男人走了过去,“陆大夫,你捣药呢。”
男人闻言头都没有抬,过了半天,沈冬峤以为他不会回自己的时候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得到他的回应,沈冬峤就放下了心,继续朝他靠近了,“陆大夫,需要我帮忙吗?”
她蹲在他的身边,头挨着他的头。
“不用。”他一抬头,唇就擦过她的脸颊,眸色变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继续倒弄自己的药材。
沈冬峤见引诱不成功,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眸子,不过很快就来了精神,自觉地在男人的身边递起药材来。
男人见后,淡漠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速度快的沈冬峤根本就没捕捉到。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沈冬峤给陆以递药材,一边递一边和他搭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沈冬峤在说,陆以嗯上一句。
不知是不是沈冬峤的错觉,她总觉得陆以待自己的时候不似上一次那般亲近,但她问的话他都搭了,而且也没有排斥自己的亲近,所以又不像自己想的那般,难道他的气还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