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峤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等着陆以解释,她心里相信陆以不是那样的人,但她等了许久,也不听陆以解释。
长久的沉默让她的心越来越凉,她彻底怒了,厉声道:“你放我下来,我不跟你走了,你继续养你的小尤物去,别来找我了”
陆以不听,抱着沈冬峤的力气却加大了。
沈冬峤被他勒的疼,同时又被气的胸口疼,与他相处以来他从未对自己发过脾气,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哪有这样过。
沈冬峤越想越觉得委屈,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
与此同时陆以也带着沈冬峤来到了自己定的房间,将沈冬峤带了进去,扑通一下一将门关上了。
那道门被人用带了几分粗鲁的动作关上,沈冬峤的心里凉了一截。
面前的男人忽然变得很陌生起来,沈冬峤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你变了。”
手被抓住,沈冬峤被迫和面前的男子对视上了,他的眸子是沈冬峤从未见过的深沉,沈冬峤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呆呆的就说出了这几个字。
“不,我没有变,这才是最真实的我。”陆以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烦躁,伸出拇指揩掉沈冬峤眼角的泪水。
见她呆愣如遭暴击的模样,眉宇间的烦躁之色更浓。
沈冬峤忽然就被眼前人的神色吓住,他擦眼泪的动作并不温柔,相反还有几分粗暴,被他擦过的地方还带着几分火辣辣的疼。
他看自己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占有欲,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和刚才那个女人是一样的?”沈冬峤平静的望着眼前忽然陌生起来的男人,心却已经在抖。
不是的,你比她更重要。
陆以望着女人平静又带着几分颤意的眼神,心里想到。
可当初自己把她留在身边,不就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吗?
所以他不在乎她心里是否还有别的男人,他有足够的信心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对于自己的所有物他向来都是很大方的,放她的家人走,给她至高无上的名分,对于他来说都是应该的。
她跟那只雪狐明明是一样的性质,但在哪些地方又变得不一样起来了呢?
哦,她比雪狐更重要一点,雪狐是用来做药引的,雪狐没了可以再捕一只,但她是独一无二的,没了就真的没了。
他越是沉默,沈冬峤的心就越凉,或许他真的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你爱我吗?”
她望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问道,她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他的爱而已。
“爱?”陆以皱眉,他并不知人们口中的爱是什么东西。
“不爱吗?”沈冬峤喃喃道。
“你对我难道就只有最初的占有欲?不你应该是爱我的,只是你忘了或是你没有意识到”沈冬峤回忆起这些日子的相处,忽然道。
她的感觉不会错,眼前的人一定是爱她的
一定是
沈冬峤抓紧了眼前人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正在这时沈冬峤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很难受,她蹙了蹙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特别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脑袋也有些晕,她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有些模糊了。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男子担忧的声音。
沈冬峤觉得自己的世界越发的模糊,走一步都觉得天旋地晃,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要滑倒的那一刻,陆以的眉梢就跳了一下,将沈冬峤接进了怀里,抱着她软下来的身体,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冬峤。”他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伸手便搭上了她的脉搏,不过一会儿脸上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眸子底下隐隐的还透出了几分喜悦的神色。
他又伸手重新把了一次脉,确定自己没有诊错之后才没有刻意地压下自己想扬起来的嘴角。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下去,抱着怀里的女人,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再也忍不住,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将沈冬峤抱进了怀里,那一刻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他不敢再用力去抱她,只是轻轻地揽着她,生怕碰到了她。
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陆以将沈冬峤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再给她盖上了被子。
见她软乎乎的小脸都融进了被子,内心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伸手捧住了她软乎乎的小脸,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但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动作,又开始一阵后怕,还好她没事。
陆以的手又抚上了沈冬峤的小腹,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了起来。
沈冬峤这一觉睡得极沉,待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揉了揉脑袋,沈冬峤瞥见余光中走进一个人。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沈冬峤的记忆开始回笼,他们两个昨天晚上闹矛盾了,然后她晕倒了。
她为什么会晕倒呢?她的身体素质一向挺好的啊。
沈冬峤有些疑惑的想着。
鼻间却闻到了中药的味道,陆以已经端着药坐到了沈冬峤的身边,“将这药喝了。”
陆以的神色比以往温柔,说话时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咦?这家伙怎么了?
沈冬峤一脸疑惑的看着陆以。
疑惑着,陆以喂到嘴边的药,沈冬峤还是下意识地喝了。
嘴里的苦味,瞬间让她的思绪回笼,她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我昨天为什么晕倒了?”
闻言陆以喂药的动作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给沈冬峤喂药。
沈冬峤又接下一口,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唉呀妈呀好苦。
“这是什么药啊?”沈冬峤又问道。
“安胎药。”这下陆以回答了沈冬峤的问题,喂药的动作却是没变。
“安、安胎药……”沈冬峤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咳咳……”她这一急便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