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稚一盯着一旁满头白发的舒千珩,“你下次外出记得戴个围帽,不然别人都知道你没有修为了。”
“像你这个样子在外面肯定得罪了一堆人,人家还不趁这个时候弄死你,你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我在周围设下了一层结界,我法力没恢复多少,所以不怎么稳固,你没事就不在带着希萌乱外出,乖乖在家待着,静心养性。”
“还有,我能照顾好自己,魑魅就不用跟着我了,还是让她留下照顾你们,我是在担心希萌。”
鹿稚一嘱咐了一堆事情,总感觉还漏了一些事。
舒千珩笑着望着嘴巴不停地鹿稚一,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啰嗦了,不过,他喜欢,就喜欢这样子为他操心的女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真啰嗦,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在瞎操心别人的事。”舒千珩嘴上嫌弃鹿稚一唠叨,心里很是沾沾自喜。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之前一样任人欺负的,而且我不是还有我的皇叔么,他会护着我的。”
想向之前欺负千秋一样欺负我鹿稚一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说自己也是死过一朝的人,有些事情也想开了,于其唯唯诺诺迎合着别人做不喜欢的自己,还不如放开手脚做自己的舒心,也何要由别人来决定自己的生活。
舒千珩从衣袖里掏出一精致的面具递给鹿稚一。
“这个面具你以后带着,因为是献舍而复活的你,容貌多少会慢慢发生些改变,为了避免一些人乱嚼舌根子,戴着会稍微好些。”
舒千珩知道人类的世界里有太多的礼仪太多的牵扯,太多的身不由己,他是体会过得,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在跟人类扯不断理还乱。
鹿稚一端详着手里的面具,了解舒千珩的意思,点点头,亲了一口白希萌便上了车轿。
鹿稚一过来也没有见到所谓的镇北王,在王府里过的倒也清闲,时不时被一些官家夫人宴请,鹿稚一也都找了些借口一一推脱了,今日不想收到皇宫里的皇后的请帖,鹿稚一将请帖扔在一旁,对着管家说也跟之前一样找个借口推掉吧。
管家正准备俯身离开,不想头顶响起一声声音。
“此次宴会你必须去。”镇北王一身慵懒的蓝衣,头顶插着一简单的玉钗,漫步走进来。
“王爷。”
众人像王爷请安。
鹿稚一打量了一下,总感觉镇北王此刻的造型跟记忆里有点出入,原身的记忆里镇北王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行事严谨,一身端庄的人。
“为何?”鹿稚一坐着也没有起身请安。
管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鹿稚一,之前郡主还未出事之前多是温婉贤淑,待人也是周数礼到,对王爷更是尊敬有佳。不想此次郡主行为多有不合理礼节,性情也大变,难道真如外面传言这个郡主是假冒,但是想到英明神武的王爷怎会没有感觉出来,许是王爷自有打算。
“此次皇后是专门为你而设的宴。”王爷拿起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
“鸿门宴?”鹿稚一自顾自玩弄着手里的茶杯,皇后无非忌惮皇帝对她这个私生女的宠爱,要借此探探她的虚实,想当初馥芮白害死原身皇后背后应该也出了不少力,而她也正好借此证明真身,顺便也跟他们算算旧账。
鹿稚一真诚的看向镇北王,“秋儿,多谢皇叔提点!”
镇北王瞥了眼千秋,喝茶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