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没有人能抵挡萝莉的诱惑。
真香定律诚不欺我!
田洛就去了趟洗衣房的功夫,回来就发现他家老大像被人夺了舍一样,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作为一个常年以霸总身份对自己进行洗脑的中二少年,季少一在游戏里的表现也格外霸总。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田洛和他组队打游戏这么久以来,就没有一天不被他p的。
田洛穷困潦倒时,季霸总少一时常邪魅一笑,用施舍的语气对他道:“看到这个医疗包了吗?扔掉都不给你。”
然后他扔下两个医疗包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洛只能一边含泪舔包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今日份的老大还是一如既往地骚包。
田洛被人击倒时,季霸总少一会冷呵一声,沉怒道:“女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把你击倒。”
然后拎起自己的冲锋枪就把对面全队都屠了,末了还要再加上一句:“敢动我的童养媳,我让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
趴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田洛:“”虽然他看起来像个神经病但我莫名有点感动是怎么肥四?
但要是田洛一不小心抢了他一个人头,那一切可就都不一样了。
季霸总少一表面上会尽力保持着自己的人设,对他道:“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绝地的鸡场被你承包了。”
背地里却能把他抢人头的全过程在帅逼的自我修养里添油加醋地写上十页,连列表里的大内总管一职都能给他撤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精分、变态、小肚鸡肠的狗男人,此刻却对着电脑屏幕笑得活像是遇到了爱情,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春风般温暖。
“郎兄郎兄要急救包吗?我们俩一人一个。”
“郎兄要三级头吗?我觉得它的颜色和你的猛男形象特别搭。”
“郎兄我来救你了!真是的这种小喽啰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呢?”
说话间,他已经掏出冲锋枪就对着敌方一顿突,敌方瞬间倒地。
紧接着砰地一声响,郎乔眼疾手快地为他表演了一个千里抢人头。
郎诱惑使用爆头击杀了咩咩
季少一看着这条击杀消息,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回头对田洛道:“怎么样?我郎兄的枪法是不是出神入化?我赞她一声绝地枪神都觉得有点配不上她的逼格”
语气里还满满的骄傲。
田洛整个人都被这通彩虹屁给砸晕了,满脑子都是:???
这他妈什么情况?老子就去洗了个床单的功夫,老大就和他的死对头化敌为友、原地结婚了?
谁他妈趁他不注意把民政局给搬来了?
不仅如此,就连季少一每日一记的帅逼的自我修养都变成了这种画风:
十月爱几号几号,阴
绝地里的枪还是一如既往地烫手,却烫不过郎兄带给我的温柔。虽然我的形象丑,可她还是没分手,又带躺来又加油,话不多说想生猴。
十月管他妈几号,晴。
今天郎兄又双叒叕带我吃鸡了,虽然她想当我爸爸,可我还是爱她,没办法,我这个该死的帅逼就是如此的大气。
十月永远不知道几号,也不知道天气
郎兄今天给了我一个绷带,嘿嘿嘿她傲娇的时候真可爱!
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总之,短短几天时间里,季少一彻底沦陷了。
而郎乔在他好友列表里的位份,也像坐火箭一样地直线上升,封后指日可待。
田洛怎么都没想到,就特么一个国庆假期的功夫,他就彻底失宠了。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感情处着处着就淡了。
生活不易,田洛自闭。
假期的最后一天,归家的人陆续返校,季少一也在田洛的友情提醒下,从游戏世界里抽身而出,苦逼地写起了检讨。
第二天一早就是程恭的课,趁着大课间的功夫,季少一拎着自己洋洋洒洒的三千字检讨,拽得像二五八万一样地走出了教室。
那架势,知道的他是去交检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拿着一百万甩到程恭的脸上,让他离开这所学校。
季少一趾高气昂的样子也就只维持了几分钟,一走到办公室门口整个人立刻秒怂,一脸乖巧地敲了敲门道:“程老师好?”
“呦呵,是季大少爷啊。”程恭坐在办公桌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这是发现养鸡的路子行不通,又打算回来上学了?”
说着他还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要真是那么喜欢小动物也不是不可以,母猪的产后护理专业正缺人呢,要不我跟院里反映反映把你调剂过去?”
季少一:“”我这个帅逼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迫害我?
他弱弱地把检讨递了上去,笑得一脸苦涩:“不用了,我觉得学电竞挺好的。”
程恭接过检讨之后也没说让他走,而是一页一页地翻着看了起来,搞得季少一整个人都莫名有些羞耻,只觉得自己像是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供他欣赏把玩。
被视奸的每一分一秒都被拉得格外长,季少一整个人如坐针毡,只能用余光瞧瞧打量着他的办公桌,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老程虽然被叫做老程,实际年龄却并不大,办公桌上既没有中老年养生必备的保温杯,也没有职场达人们人手一盆的绿植,而是摆了一排的手办。
有刀,有枪械,也有人物。
再往下就是各种杂乱的文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宣传单,季少一打眼一瞄,就看到了、火热开赛等字眼。
他正思索着会是什么样的比赛,程恭就猝不及防地抬起了头,一脸疑惑地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季少一:“???”不是,您老人家不放话,我特么敢走?
面对着程恭那充满核善的眼神,这话他怎么也不敢问出口,只能弱弱地挥了挥手道:“好的,我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