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一大早的就听到保姆在大喊大叫:“不好了,韩先生,安医生。”
安迪最先跑出来脚上一只拖鞋还没穿好:“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着火了?”
“曲小姐自杀了。”
安迪连忙跑去主卧,韩书黎身上穿着灰色的家居服也连忙跑去。
只见那姑娘睡在床边上,一只手搭在床边,地上已经有一摊鲜血,安迪最先反应过来打开医药箱,用绑带先绑住手臂上部:“老韩,纱布。”
韩书黎熟悉的从箱子里找出纱布递给他,先帮她止住血,敲了一支麻药给她打了,才穿针为她缝针。
他是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也是一个合格的私人医生,针法很漂亮,替她缠上纱布的时候还是不免可惜:“这么好的皮肤上留疤了真可惜!”
一大早起来见了血腥的韩书黎心情很不好,连人带被子把床上的袁卿穆抱起来,此时她已经半清醒过来,冲韩书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你又把我救回来了。”气得韩书黎打开阳台的门想直接把她从窗户里扔出去。
安迪连忙拉住:“老韩,你干嘛!”这可是故意杀人罪。
“她不是想死吗?送她去死。”韩书黎是气急了,地上那一摊子血,要不是发现得早,这人怕是救不回来了。
“她是个神经病你和她计较什么?”安迪从他手里把人抢回来,但没想着这人把人扔出去还记着连被子一块抱出来,生怕冷着,可能是没想真把人丢出去。
把人抢过来抱着,小姑娘轻着呢?在他手上一点负重感都没有,走进屋里吩咐道:“林姨,你先把屋里收拾一下通风,把床单被子换了,这血腥味。”
韩书黎站在阳台上,他怎么就把这么一个麻烦带回来了:“打电话把昨天那个林医生叫过来。”
在睡梦中的张秘书六点半就被老板的夺命追魂call吵醒了,一接通电话就是大老板暴躁的怒吼:“张静限你今天之内给我查清楚她是谁?”
电话挂断张秘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查清楚她是谁?那么这个她又是谁?
谁也被拦着他,辞职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安医生好像还在老板家,打个电话问一下。
一个电话过去,果然安医生哈欠连天的,一定也是被老板折磨起来的,刚表示慰问,安医生还是第一次没吐槽老板,还替他说话了:“今天这是你是误会你们老板了,任谁一大早起来看见自己房间里一摊血脾气也好不哪里去?”
安迪在厨房扒拉吃的,巴拉巴拉的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还添油加醋的把韩书黎对人姑娘多好多好说了一遍。
一大早的张秘书的瓜也是吃得够够的,老板的瓜吃起来它能不甜吗?大学毕业进公司到现在,她可没见过老板给谁凉过粥,即便是那位让老板闭关养伤的也不过平淡如水。
突然对这个任务充满了好奇,好想知道这个姑娘是何方神圣能降下他家魔王大boss。
躺在沙发上的袁卿穆迷迷糊糊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手上还挂着一瓶盐水,那个男人从楼上下来,关了盐水放在她的胸前,一把将她抱起来。
这个男人不会是想把她丢出去任他自生自灭吧!
她以为她已经不会拥抱了,可是此时她想抱一抱这个黑心商人,她搂着他的脖子时候很温暖,贪念这种温暖让她不忍放手,甚至有些害怕她被丢出去。
谁知道他抱着自己上楼,被子已经换成少女的粉橙色同房间里那些灰色的颜色很不搭。
半小时前他对林姨说:“小姑娘要盖一些鲜艳的颜色,换成新的吧!”
这还是上次韩家两兄弟不怕死带过来的被套,现在倒是用上了,小姑娘全身上下带着灰暗的颜色,是要给她带来一点新鲜感。
被子已经提前掀起来一角,把她放在被子上,小心的尽量不碰到她的伤脚,盐水挂上,空气里还是能闻到血腥味,把裹着她的被子丢在地上,看着她穿着的白色衬衫上半只袖子上都沾满了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谁又没有那么一秒是想不开的呢?就如同他曾经,他以为他会喝死在阁楼里,算了,就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从衣柜里丢一件衬衣蒙在她的脸上:“换好了叫我。”
已经做好被丢出去的准备了,谁知道他冷着张脸居然是把她抱上楼。
衬衣有好闻的柠檬香味,就像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一样,她身上的衬衫是他的。
“没有力气,我不换了。”她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换衣服。
“你这样我会误会你是在邀请我帮你换!”
“不是说想起从海里把我捞起来的样子就恶心吗?”
“还有力气和我斗嘴,说明还没死。”
“看你的样子还没有男人吧!”他伸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作势要解道:“就这么死了不是很遗憾,要不然……”
“无耻。”
他擒住她的下巴脸凑近她的脸:“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没有让你死,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他捏得她下巴生疼,有时候有个大活人告诉你好好活着,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那瞬间好像是给她生命里已经熄灭的火焰点起了星星之火。
韩书黎松开她的下巴把被子给她盖上:“这一次就算放过你了,如果有下一次我把你双手打断再接上,看你怎么自杀。”
末了他补上一句:“别想绝食,就算你一口不吃,输营养液我也给你吊着这条命,我有一百种让你活着痛苦的方法。”
他的样子凶狠,眼中满是嗜血的侵虐感,她很害怕,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就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盖上被子,手在被子里替她解开扣子,湿衣服穿着难受,但是哪位医生打不了车,安迪开车接去了,不认识路,还得要一带路的。
“你干嘛?”她想挣扎,那种被人侮辱的感觉令她厌恶:“你不要碰我。”眼睛通红里面含着泪水。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