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秋吃饱饭就觉得肖野多余,属于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没多久就借口宿舍养的鱼要生孩子了,甩掉肖野跑了。
回到宿舍,就看见袁金玲正在翻箱倒柜,一边翻,一边嘟囔:“我的鞋呢?我刚买的鸵鸟毛拖鞋呢?”
李牧秋突然觉得脚没地儿放,倒立过来,用手撑着走了两步。
袁金玲:“卧槽,牛逼啊,倒立走路。”
李牧秋一怔,发现倒立的自己脚上粉红色的鸵鸟毛轻盈的飘荡着,简直比怡红院门口的小手绢还招人。
瞎子都看到了!
袁金玲看到自己的拖鞋挂在别人的脚上,不禁火大,问道:“李牧秋你为什么穿我的鞋,你自己没有鞋吗?”
李牧秋正过来,简洁回到:“没有。”
袁金玲愣了一秒,又问:“你没有鞋你就穿我的?你怎么不穿别人的?”
李牧秋:“你的好看!”
袁金玲皱着眉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说道:“好看你也不能不问我就穿啊,你懂不懂礼貌了?”
李牧秋面露难色:“我,不是很懂。”
袁金玲被噎住了,这么不要脸的人,用道德的大棒根本没有用。
但是事情也不能这样算了,她们审判院出来的,最讲究公正。
她居高临下的对李牧秋说:“不问自取是为偷,再有下次,我举报你,让你去审判院再跑一趟。”
李牧秋生平最恨别人威胁她,她上头,一生气,口不择言,反威胁到:
“袁金玲同学,别以为你家是审判院的,审判院就是你家的了,别忘了自己在排行榜排多少位,而我李牧秋,又是多少位。”
袁金玲没见过做错事还这么嚣张的,她疑惑的看着李牧秋,反问道:“别以为自己排行榜第二就牛逼了,我告诉你,我垃圾又怎么样,我倒数又怎么样,就凭我是审判院的,你几辈子都赶不上我。”
李牧秋听到这种大实话,根本受不了,心中翻身做主人,逆袭的梦想破碎,剩下的都是愤怒。
她“啪啪”两声把拖鞋随便一扔,指着袁金玲的鼻子骂道:
“你别狗仗人势,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比不过你,未来几十年也比不过你,但是你别忘了,我是木系能力,我一辈子能活你几辈子的寿命,而你,你什么属性来着?”
袁金玲忍无可忍:“你嚣张什么,寿命长就一定活的久吗?不见得,说不定你明天就死了,你以为个个木系都像林正道一样能活吗,别忘了林东冬是怎么死的。”
李牧秋终究见识少,想起林东冬,才想起,木系虽然天生寿命长,但是也是可以被恶魔杀死,那说寿命还有什么用。
袁金玲见她泄气的样子,不经得意:“我垃圾又怎么样,你厉害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靠自己就能翻身吗?天真。”
李牧秋翻个白眼:“我能不能翻身不知道,反正你妈会把你卖掉。”
袁金玲脸色一黑,怒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李牧秋讥笑,白她一眼:“谁不知道你得找个男人帮你看家,呵呵,垃圾,不如你找我吧,我还能对你好点,哈哈哈。”
两个人互揭老底,打得热火朝天,突然花团镜从上铺掉下来了。
李牧秋仿佛看到自己的饭碗在往下掉。
不可以~
两人一起接住了花团镜。
李牧秋愤怒问道:“怎么回事,你对花团镜做了什么?她怎么晕过去了?”
李牧秋感到一阵心慌,想起会长在审判院揭开面具救自己的样子,她就难受不已,明明知道这个袁金玲可能有问题,还整天放她俩在一起,真是太大意了。
袁金玲也是一脸慌乱:“我没做什么啊,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害她?”
李牧秋抢过花团镜,抱着往校医院冲,冷笑道:“谁知道呢?”
走了两步,又回头狠狠骂道:“她要是有事,你等着上审判院吧!”
两人急急忙忙赶到校医院,一个绿色头发的阿姨接过花团镜,笑了笑,放到床上,化了一杯糖水喂给花团镜。
她年纪稍大,额头眼角都有岁月的痕迹,温柔的对两人说道:“你们这些女孩子,成天那么爱美,这都瘦成什么样了,也不吃饭!还减肥呢?”
李牧秋一头雾水,问道:“不是,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没事,低血糖,晕的,一会就好了。”
“低血糖?”
李牧秋转头看袁金玲,问道:“她怎么会低血糖?”
袁金玲睁着大眼睛,一脸忧郁,突然捂住脸,哽咽道:“她说她不饿,我把她的饭全吃了。”
李牧秋腾一下站起来,问道:“全吃了,你还是个人吗?你们又不缺吃的,为什么不给她再买?”
袁金玲:“买了,她不要,我都吃了。”
李牧秋:“你是不是神经病,你不知道人会饿坏吗?你知道饿着有多难受吗?”
袁金玲:“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以为只有你吃不饱饭吗?你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一天都没吃饱。”
袁金玲泪流满面,接着哭诉:“我妈从不给我吃饱,你不懂,我看见吃的,我控制不住,我不能看见吃的,我会把所有能吃的都吃掉的,你们根本不懂。”
李牧秋看着痛哭流涕的袁金玲,一时愣住了。
花团镜幽幽睁开眼,看见痛哭的袁金玲,挣扎起身,安慰道:“玲玲不哭,我不饿,我一点都不饿。”
袁金玲扑到花团镜小小的怀抱里,抽泣道:“团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把你饿晕了,你下次给自己留点,不要都给我。”
花团镜面无表情:“是我自己不想吃,你不要难过。”
看着这一幕,李牧秋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想笑,又想哭,又觉得恶心,干脆一溜小跑回了宿舍。
刚打开门,发现墨白在换衣服,露出的一截肋骨边有几道明显的爪痕,像是被什么动物抓的一样。
李牧秋看得一阵心惊,冲过去问道:“小白,你怎么受伤了?”
墨白立刻把衣服扯下来,挡住伤口,吞吞吐吐道:“我没事。”
这能没事?
李牧秋根本不信,一把把墨白按在床上,掀开她的衣服,去看那抓痕。
看着微微颤抖的墨白,李牧秋心里一阵抽搐,红着眼问道:“谁弄的,我去砍死他?”
墨白拉下衣服,忸怩道:“没有人,我自己不小心抓的。”
李牧秋认真的看着墨白,说道:“墨白,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我真的,不能看你不明不白的受伤,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墨白见她生气,拉住她的手,强行解释:“没有啦,我自己练功夫伤到的,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
两个人说了一会,袁金玲带着花团镜也回来了。
李牧秋和袁金玲各自冷哼了一声,谁也不理谁。
睡觉的时候,李牧秋想起墨白身上的伤,隐隐约约觉得熟悉。
她觉得,墨白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