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der点点头:“恶魔跟我们获取能量的方式不同,它们既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喝水,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没有。”
李牧秋心脏狂跳,她感觉有些事情玄了起来。
两人走出电梯,一个白头发老头站在门口等着两人。
李牧秋死死的盯着老头,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老头却是非常和蔼的对两人说道:“两位小朋友,不必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头,今天只是邀两位客人,来参观一下的我书房。”
赌场老板摘下帽子跟老头打了个招呼,乘着电梯下去了。
李牧秋和hider跟着老头往屋子里面走。
李牧秋看着这老头单薄的背影,似乎比hider还要羸弱,她悄悄对hider说:“有情况一会先把老头绑了,擒贼先擒王。”
老头佝偻着身子,半睁着精明的眼,突然原地不动,单手一挥,画了一个法阵。
李牧秋看着那熟悉的动作,跟南晚觅似乎还有几分相似。
她有点惊讶,问道:“你怎么会阵法,难道是你土系猎魔师?”
三人瞬间出现在一间书房,中间一张一米五宽,两米八长的大桌子,桌子边一共八个座位。
老头眨眨眼,说道:“你们都是猎魔师,怎么我就不能是猎魔师了?”
李牧秋:“可是,这里是界域,这里的恶魔不会弄死你吗?”
老头拢拢手,抬头挺胸,略微害羞的说道:“这个嘛,其实我是这位大人的管家。”
“大人?什么大人,您说的是恶魔吗?”
李牧秋皱起的眉头,没想到竟然还有猎魔师甘愿给恶魔做管家,这简直像是人在给猪打工。
“小姑娘,如果你活的足够久,你就会明白,这世界没什么事不可能。”
老头抚摸着书架上的书,温柔的说道:“这里虽然是个赌场,但这里,才是世界的真相,世人皆是赌徒。”
他抽出一本书,扔给hider。
hider接过一看,竟然是达芬奇的手稿,随便翻了翻,发现这是未向大众披露的部分。
老头一边选书,一边说道:“这个世界,没人不赌,男人,女人,商人,政治家,甚至是科学家,每个人,都在跟概率打赌,跟命运打赌。”
“只是,每个人手里的筹码不一样,有的人输了一次,就死了,没机会了,而有的人,输了一次又一次,却能一次又一次找到新的筹码,继续命运的豪赌。”
李牧秋皱着眉头:“老头,不是我说,赌博是犯法的,你在这吹什么?”
老头又腼腆的笑了笑,看着李牧秋,认真说道:“不,是你误会了,赌博的形式多种多样,禁止的有几个。”
他看着李牧秋,打着比方:“比如说,你们女孩子,经常赌男人,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的人,把自己全部身家押在这一场命运的豪赌,输得头破血流,但是,法律也没有禁止啊。”
老头得意的笑,看得李牧秋很不爽。
她回击道:“你们男的也赌啊,别看你活成老头,但是男人,三分之一在60岁就死掉了,养老金都没来得及拿,很明显,命运的豪赌你们输得更多吧。”
老头点点头,似乎表示同意:“没错,确实是这样,我不否认,我的朋友们,很多60岁之前就死了,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赌妓女没病,赌兄弟有义,赌枪里没有子弹。”
他抽出一本书,递给李牧秋,悠然说道:“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人生这条路上,我打的赌比他们少。”
李牧秋接过一看,竟然是常用英语3000句。
本来英语就差的她,咧着嘴,怀疑这老头在侮辱她,讽刺她英语不好。
老头一副为你好的表情,说道:“多看看,你以后用得着。”
李牧秋虽然有点愤怒,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接过书,终于问到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叫我们上来,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们选两本书?你是慈善家?”
老头叹了口气:“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这么急躁,你还这么年轻,见得少,有些事情,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是在给你争取缓冲的时间。”
李牧秋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忍不住了,她两手撑在桌上,质问道:“路随风跟你什么关系?”
老头看了hider一眼,直接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时候,复制出了一个空间,将hider留在了一个虚假的,有着李牧秋和自己的空间。
然后带着李牧秋,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一套连招花了不到一秒,李牧秋反应过来,顿时变得乖巧了许多。
这老头的能力,比南晚觅高深多了,不知道是多少级的猎魔师了。
她不自然的瑟缩了起来。
老头带着她,来到一扇高高的大门前,抬头挺胸说道:“路随风是我主人的小名,他的大名叫路西法,他在这屋子里等你很久了。”
他拍拍李牧秋微微发抖的肩膀,抚慰到:“人生,有的时候,不得不赌一场。”
老头留下这句话,瞬间消失。
留下李牧秋一个人,在大门口,张大嘴,上蹿下跳,拼命跺脚。
眼泪无声的从她眼里掉落。
她大口的呼吸,想尖叫又不敢。
蹲在门口,她抱紧自己,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这他妈的太可怕了。
她没发现别的出口,这世界仿佛是隔绝的。
她在门口来回踱步,眼泪渐渐止住,她恍然的看着门口,金色的门把手上,吊着繁复的复瓣蔷薇,跟她的法杖一模一样。
她脑海里乱成一片,最后只汇聚成一个想法。
她想活下去。
她想了又想,想不明白路西法为什么要搞自己?
说起来,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猎魔师,都还没有正式上岗。
她复查起刚到学校的模糊记忆,那个时候,路西法就来学校找过她一次,而且,还还得她被审判院审判了。
害得学校不得不换了校区。
难道自己早就认识路西法了?
李牧秋皱紧了眉头。
这他妈更不可能了。
要是她早就认识路西法,她怎么可能在老家被欺负那么多年。
她想了想路随风,回忆起跟路随风相处的记忆。
那个会做饭,会安慰人,连白雪这种傻子都能忍受的人,怎么会是大恶魔?
她想了又想,无处可逃,只得推开了门,跟命运来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