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的脸红还未褪去,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阿姐你别捣乱了!人家也没要嫁给我……”
阿水哈哈笑道:“那你可跟人家姑娘了没?你若是不好意思开口,就告诉阿姐,阿姐去与她交谈!到底是哪家姑娘竟有这么好的福气让我这个英俊潇洒的弟弟一心都扑在她身上!”
阿水眼角瞥见阿善腰间的香囊,在一个边角处若隐若现地绣着一个“若”字。
阿善仍有些不好意思,还在斟酌着用词。
“这姑娘名字中可是带着若字,上善若水的若?”
阿善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阿水弯着眼角,她这个傻弟弟,估计是没看到这个香囊隐藏的玄机。
由于母亲也会给孩子绣一些香囊荷包之类的物件,所以南国女子给男子赠送这些物件在后来也没有什么具体含义。只有在心悦男子的情况下,女子才会把自己名字都在香囊或荷包上以示区别。
阿水轻轻扯下他挂在腰间的香囊,将缝合处轻轻掰开,露出一个完整的“若”字。
也难怪阿善看不出来。也不知这个若姑娘是拿什么材料制成的这个香囊,在远处看时这个“若”字倒是还挺明显的,但在近处时若没有仔细盯着那处看,很难察觉到这个字的存在。
阿善非常震惊地望着这个香囊,兴奋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像以前那样高心时候就抱着阿水,可刚伸出手就想起了阿水现在的身份不同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收回手。
阿水看穿了他的意图,主动朝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快去吧!人家姑娘等着你呢!”
阿善“诶”的一声,快速转头去了。
“原先娘娘是为了少爷省些力才做了那把椅子,没想到后来少爷就在那不起来了。如今也算多亏了那个若姑娘,少爷总算是肯从那个椅子上起来了!”碧柳在旁边感叹道。
“是啊!”阿水还从未见过他走的这般快,心里除了欣慰,还有隐隐的担忧。
这个若姑娘将自己的心意藏的很深。她怕是料定了阿善定会将香囊拿近观赏,从而不会看出那个“若”字。
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阿善的情路想必也许并不会那么顺利。
将这想法与碧柳了之后,碧柳却嘲笑她多心了,还阿善是她不可动的逆鳞。
也不怪阿水多心,自从阿善腿受伤之后,但凡是遇到阿善的事,她总是犹如惊弓之鸟。不是怕今日有人要加害他,就是怕明日阿善身体哪里不适。
阿水笑笑,怕也是自己多心了吧。
将军府
阿善瘸着腿却跑出了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
“若若!”
院子里一个穿着黄衣正在扫地的侍女听到呼唤后,立即抬起来,朝着门口的阿善露出一个开心的笑,一颗虎牙为这笑容添加了许多调皮,“少爷回来了!”
阿善猛冲过去,紧紧抱住她,“若若,我都知道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那个叫若若的侍女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好!”
……
如今朝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萧弘昱收买的那些官员时不时在朝上给萧照找茬。
明明是豆大儿的事,却仍整得鸡犬不宁。那些官员官职虽,但进起言来却不输那些老臣,个个振振有词。
不是他府中的厮冲撞了某个摊子,那摊主被吓出病来,就是他某个儿子在外欠了人家钱财,闹的人家寻死觅活的。
萧照实在是被吵得脑仁疼,随即就召群玉他们回来,寻思着绑了这些人吓唬吓唬。
可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到阿水的耳里。
听见群玉他们要回来,阿水开心得一晚上没睡着。虽然主要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得她难受,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她对群玉他们的思念。当即就嚷着要出宫接群玉他们。
宫女发现阿水这回怀孕似乎变得格外任性,开口取笑道:“可保佑这回千万不要是个女孩!否则照你这般任性,那还能嫁得出去吗?”
阿水连拍了她嘴好几下,“呸呸呸!我要是生的女儿必定倾国倾城,到时上门来求亲的人肯定会从宫门口排到汴京城的!”
“是是是!所以我的娘娘为了我们的公主能平安诞下,您就别再折腾了好吗?”
阿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群玉他们之后还是有机会见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可没出几日,就传来朝中多位官员失踪的消息。
阿水估摸着这些都是群玉他们的手笔。不能她自大,如今这城中也只有冥府那些人才有能力将数位官员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
萧照他到底想做什么?
阿水觉得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必须要马上见到群玉。
可现在萧弘昱这边盯得很紧,那些女侍基本都守在她寝殿周围,她要想溜出宫恐怕不是什么易事。
她看着宫女半晌,心里有了主意。
她出不去,有人能替她出去就行了!
宫女出宫就容易很多了,她回来得也快。
那些官员确实是被群玉他们绑了,现在在西郊的一处破院子里,暂时无生命之忧。
如今萧弘昱和萧照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微妙。阿水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她一直不愿面对。
可现在萧照和群玉他们这一举已经相当于要让她做出抉择了。
阿水这一晚躺在床上都没睡,不断在想着这件事。
最终在第二早上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对宫女道:“你这些人都是听了白松的话,在朝上为难王爷?”
宫女点点头。
“那如果除了白松,这些人也就没了主心骨,那些鱼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你觉得呢?”阿水喝着一碗红豆粥,觉得这味道还不错。
宫女有些愣怔,“话是这么没错,但是王爷会不会有其他安排?”
“有些事王爷不好动手!且白松一条命也能换得这些人安生,不是很值吗?”阿水放下粥,打着哈欠。她还是得要好好补一觉。
宫女虽然嘴里应着是,但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阿水有一会像谢景珹嘴里的那样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