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头发都算好的,他也配称父母官?”
秦洛棠悠悠地开了口,成竹在胸的样子:“光白了头可不够,贪污受贿再加上携款潜逃的罪名可够他在刑部大牢安享晚年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哈!”
后来,谁都没有想到,返回大梁的日子会是所剩无多的三人同行的愉快时光,往后的,腥风和血雨,猜忌与怀疑,再也没有了那样安宁放松的日子。
天色渐晚,一行人在距离京城半日脚程的客栈歇了脚,余晖洒在安静的客栈外,颇有一番田园风情。客栈门口,秦崇正在安顿马匹,宽大有力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驯顺的马儿,周遭都披上了红霞,好一幅晚景画。
马儿红棕色的毛上突然多了一只纤细的手。
“我发现阿崇你好像很擅长照顾马匹。”
秦崇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余晖。
“啊,嗯——”扭过头,霞光照在她的脸上,安宁而温暖,似乎还带着一丝平和与安详。
“阿崇——”
“嗯?怎么了?”
“接下来会非常的艰难对吗?”
“对!”
“非做不可吗?”
“是。”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轻到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很快又被轻快的话语遮盖。
“不过幸好有你在世子身边!阿崇你在建王府多久了?”
“有十几年了,从王爷带我进府,我就一直跟在世子身边。”
“真好!你们一定早就胜似兄弟了!”
“王爷和世子待秦崇恩重如山,我这条命——”
话还没说完,在棕色马毛上抚摸的手忽然颤抖起来,心脏仿佛被人大力揉搓、挤压,灵云张大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灵云!”
“灵云!”出现在门口的秦洛棠恰好看见这一幕,冲了过来。
“没事,没事——”虽然疼痛很剧烈,但倒是格外短暂,脸色煞白的灵云缓了过来,赶快安慰为自己而担心的两人,看到接下来这一幕,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左边站着一脸担心的秦崇,右边是一脸心疼的秦洛棠,若不是这两人都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丝毫不能动弹,自己差点就要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让人羡慕的女子了。
“那个,我,我没事了——只是,只是心疾突然发作,已经没事了。呵呵,没事了!”灵云脸上写满尴尬,左右看着这两人,一时之间,只能无措的笑笑,因为两边传来的力度都是那样强烈。
话音一落,左边便立刻放了手。
“没事就好,我还有点东西没收拾好,我去准备一下。”
“啊好,你去吧!”灵云望着秦崇魁梧的背影,心里乱极了。
阿崇他,该不会,对我?哎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是!
秦洛棠看着一脸懵,自顾自的摇头点头的灵云不禁哑然失笑,一根手指头戳到灵云的额头。
“想什么呢你个小笨蛋?”
“没,没想什么!不对,你才是笨蛋!”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是笨蛋我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