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思考了一番，逐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啊——”凄惨的女声在广阔的空间内响起。霜柔的身体随着暮染手指握紧突然模糊了刹那，然后便消失不见。

……

“师父......”李达婕感受到暮染身上寒气减弱，才敢拽拽暮染衣角，“霜柔弄去哪儿了？”

暮染转身。

然后一脸严肃地摸了摸李达婕的头，“在很多个……空间里了。”

李达婕：……啥玩意儿？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平行空间多重空间？

哎，不管了，师父是空间方面的高手，对坏人肯定有合适的处理办法。

她这么问一句也只是想从霜柔身上知道她一直想知道那个所谓“计划”罢了。

应该就是那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计划”，上一世才导致了坻迷的失心疯，这一世导致了她身体的各个零件被恶意对待。

不过知道计划的又不止霜柔一个，一旁一直背景板的南山也可以问嘛。

王弥：......暮染长老绝对是吧霜柔碎尸，然后塞到各个空间里去了吧？

这么婉转的话，不会是怕吓到老大？

不，一直都这么严肃的暮染长老绝不会如此温柔！

王弥的眼睛逐渐清明，身上那些黑色雾气也逐渐消散。李达婕看到，终于放心了一些。

“南山。”李达婕才一想到，暮染就看向南山，“你为何没有和我师父在一起？”

暮染这种万年脸盲对南山都是副熟稔的态度，看来确是熟人。

怪不得听说李达婕被南山抓走，便肯定李达婕暂时不会有危险。虽然就算这样，暮染也在加紧让徒弟能逃出妖族。

南山刚刚就在一旁看着霜柔被暮染杀死，也没有露出什么激动的神情，反而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

一听暮染问到他，南山似乎浑身都僵硬了一下。他看向暮染，对于暮染的问话，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没有和主人在一起？暮染你是问的这个话吗？”南山面无表情的脸有种彻底崩了的感觉。

“不该问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主人成神就把我独自留在凡界吗？！”

李达婕：咦咦？这是什么发展，南山是师父的师父的宠物？还是被师父的师父始乱终弃的那种？

“师父把你留在凡界？”暮染面对南山泣血的指责，却显得疑惑不解。

“我记得师父飞升那一日，是带上了你的。”怎么还在这里，是故意等这么久来抢他的徒弟吗？

暮染的脸冷了一秒。

“我......”南山一噎，然后彻底狂暴了，头上两只黑色的耳朵都完全立了起来，绿色的妖力狂躁地要控制不住，“暮离那老混蛋带的是我吗？是吗啊啊？！当时我到了妖族血脉的蜕变期，正将浑身化为一个黑色大茧。”

“那日飞升，他将我留给了你。抱着装满零食的，我前一次褪下的茧子就飞走了啊啊！结果你接到我之后等暮离一飞升走就塞入空间裂缝丢掉了啊啊啊！！！”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混乱的空间中逃脱出来，正好来到妖族。这些年我都在养伤，连太远距离的破空都无法做到！”

“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发现，都不来找我？！”

暮染：“......”

李达婕：“......”

王弥：“......”

南山的眼睛像要喷火似的，让他冷然的脸看上去都有些扭曲，看上去十分可怕。

但是不知为何，众人却十分默契地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一瞬间，空气似乎死了一般的寂静。

“咳......那个，”李达婕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打破沉默，“师父，我们问一问南山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吧。”

“南山，师父他一直以为你在蜕变期没有出来，为了......呃，纪念你，从始至终好好的保存着你的茧。”

“你没有上去的话，我可以与师父联系，让他以你们之间的契约召唤你......那么在妖族的时候，你为何要对灵根好的人修下手？”暮染破天荒的委婉。

他伸手在南山身上感应了一下，手上发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

一样的色彩一样的效果，不一会儿等他收回手时，南山身上的绿色妖力看起来已经凝实了许多。

南山没有反抗，他知道暮染的治疗手段。只是暮染一收手，他还是把头瞥向一旁冷哼了一声，黑色的耳朵傲娇地立起，看起来是之前的暗伤已经好了。

“什么计划，还不是为了上神界，”南山烦躁地甩甩耳朵，脸上出现了一丝严肃，“最开始，是妖族大量降下神谕。至于神谕内容……先说其它族群，我只知狼族神谕是一部有关伪装的功法——不但可以作用在自己身上，他人的气息也能伪装！”

“目前狼族神谕的法的适用修为，已确认在飞升期以上——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将飞升期的修为伪装为任一境界......如果族群之间发生战斗，这有多可怕你们应该知道。”

“其它种族我也不了解。除狼族，各种族都把神谕当做最高机密，兔族无狼族的势力，连得到神谕的种族之数都探查不出。”

“至于兔族，恐怕也是比较特殊的种族，因为——我们得到的神谕不止一条！”

“第一条神谕是一种功法，能快速回复自身生气，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修为都会倒退......这个功法虽然鸡肋，但是也不失为一种保命功法，勉强算得上神级。”

“而第二部神谕便是有关我们的计划——这条神谕内容只是一条信息，但足以让兔妖一族疯狂。”

“这条信息是——需要大量灵根优异的人修的一身灵气！将三份这样的灵力献祭，便能换取一次……永久呆在神界的机会！”

“一身灵气？！”李达婕吃惊，眼睛都愤怒的睁大了些，“灵气乃修士之本，这是杀人？”

“并非如此，”南山却摇头，长长的兔耳动了动，“强行抽灵气，取得的灵气会沾有血煞。他们怕神族因此怪罪，也怕与人修闹出矛盾，所以都选自愿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