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芃芃越想越伤心,边哭边念叨着,看得酉一阵汗颜。
哭得这么凄惨,好像人经凉。
呃……
离凉也差不了多远了。
花十四陷在昏暗中,只觉得累得不行,一点点的坠在漆黑的空间里,慢慢的意识都变得昏沉。
陡然间尖利的声线刺前昏昏欲睡地神精,变得吵闹不已,如同几百只鸭子在花十四脑海里呼啸而过,人也变得清醒几分。
入耳便是青云山,柳家村,不孝什么的,死寂的眸了也回暖几分,想起在青云山的那段日子弱肉强食的日子,若不是那只狼护着她成长,早就葬身兽腹。
也想起在柳家村里,柳爷爷不厌其烦的纠正她身上的兽性与行为举止,也想到这些年来有个呱噪的小姑娘围在身边不至于显得那么孤独,虽然她的人生,暗卫的人生注定孤生,每次回来时小姑娘似老妈子般的唠叨,不禁觉得挺好的。
花十四伸出手拍在月芃芃的脑袋上,月芃芃那发出的噪音才停止片刻。
“花十四,你胆肥啊,打算就这么丢下姐妹啊…”月芃芃顿了片刻,双手插腰气势汹汹恶吼,眼睑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面上泪痕还有湿润。
“吵。”花十四淡淡陈述,并没因为月芃芃凶巴巴的语气和表情变动。
“吵,吵你大爷的,你……算了,这次姐就不找你…”
花十四突然侧身干呕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刚包扎好的纱布染红。
“你别动啊。酉大夫,快过来帮忙看看…”眼瞧着人醒过来的酉打算趁二人打闹时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被大惊小怪的月芃芃拖回床前。
“撒开撒开,什么德性,人又死不了,大惊小怪。”酉上前扶脉,再给花十四检查了一翻。
“不碍事,好好休养,伤及脏器本就有干呕的症状,最近好好养着;你还别说花十四,你这命忽上忽下的,让大夫都抓不准什么脉,这命还真大。”
酉摸着光滑的下巴,八年前也是,那身体的身命特征愈来愈差,眼看差准备棺材板就要用上了,凭着哪来的小强意志撑过来的?
花十四这一生,说特别也非常特别,说坎坷也坎坷,酉是没看明白,反正他是不会相信仅凭月芃芃那些句哭诉就撑下来的。
“那是你本事不行。”花十四斜眼怼酉。
酉是什么都比较好,但是不包括别人对向医术上的质疑,当下摸出一根银针作势向花十四刺去。
“你说什么花十四?真是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我酉是谁。”
“酉大夫,酉大夫,多大的事啊,别生气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十四,嘴欠得让人想打死…”月芃芃看着两人当场掐起来,赶紧拉住暴走的酉。
“您可是十二地支的酉大人,不用跟我们这种人计较是不…”月芃芃拖着酉往外走。
“哪种人?”花十四疑惑的问,配了张面瘫脸,双眼含不解。
花十四的疑惑被两人抛之脑后,月芃芃拖着酉走到了外院,才悄眯眯的对酉附耳说了几句,酉听之连忙点头,开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