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纳兰清如的寝殿里,丫鬟道:“娘娘的这招可真是高啊,暗暗买通安插我们的人服侍皇上,这样就对您的地位无法造成威胁了。还能一举两得的顺皇上的心意。”
她面上带着邪笑,饮了杯茶水,缓缓放下,道:“本宫自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一厢无话间,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昨日宫门处的边疆女子,人在何处?”
丫鬟思了思,回道:“娘娘您说要将她收为婢女,奴婢就擅作主张将她调遣去后厨了。”
她说着,还有些战战兢兢的。
“什么?!”纳兰清如的面目凶狠。
“快些去将她调回来!你若是破坏了本宫的大计,有你好看!”她一挥袖子,盛气凌人。
丫鬟骇得六神无主,忙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便去将清潭调回来。
过了一会儿,来人默默的走了进来,按着凉国的礼节,别扭的行礼道:“奴,奴婢拜见清妃娘娘。”
“来,过来。”纳兰清如一改锋芒,变得缓和不已,对着她微招了招手。
清潭只觉有些古怪且惧怕,但碍于其高等的身份,便照做了,走上前了几步。
“本宫啊,自昨日见到你,就觉得同你很是缘分。”她笑眯眯的看着底下的人儿。
“娘娘抬,抬爱了。”她的手指局促的搅绕在了一起,不敢仰头看着上头之人。
“你看啊,本宫的名字里有个清字。恰好呢,你也有。”纳兰清如道完,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锋芒。
清潭分不清这话是好话还是坏话,于是便道:“奴婢怎能同娘娘相提并论呢,等奴婢回去就将名字改了。”
她闻言,轻缓的抬起杯茶,左右的打量了一遍,瞧着上头的纹路,道:“听说,你之前在边疆之主身旁效力过。”
这话看起来似漫不经心的,却是字字珠玑。
清潭有些紧张起来,不知这凉国的嫔妃为什么要问她关于边疆之事。
她支吾着,不敢多话。
“不要紧张,本宫待下人从来都是极好的,也不曾打骂过。你们说是不是呀。”纳兰清如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身旁两个丫鬟便哆哆嗦嗦的道是。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平日里,这个娘娘无法无天的一点事情就会狠狠的训斥,找她们发泄。
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腿脚不利索便被拖出去仗打。
听说前几日,还打死了一个婢女,这事密不通风的只有她们做下人的知晓,要是给皇上知道了,这清妃娘娘会找她们算账的。
“这,是,是……”清潭点头。
“本宫昨日,有听见你说什么,大王?”纳兰清如作迟疑状,想要套她的话。
“大王,大王待我们极好。若不是奴手脚不利索做错了事,也不会被大王遣走的。”她深知自己不能将做得坏事说出来,不然在凉国宫中也没有机会谋生了。
“哦?做错了什么事?”她一点一点的询问着。
清潭更加紧张,面上掉落一滴冷汗。
“本宫同你说笑的。在我这里,凡是只要乖乖听话的,本宫自然不会亏待她的。”纳兰清如将杯盖在沿上滤了滤道。
“好了,本宫也不问多了,怕你嫌烦。”她点到为止,心中却暗暗的打着算盘,一双眼如狼一般。
“娘娘说笑了,奴婢就算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嫌弃娘娘的。”清潭跪在地上,满面大汗。
“甚好,今日就到此吧。实然本宫虽生在凉国,但日日不得出,尤其喜欢那异域风光,恰好昨日听说你是从边疆过来的,本宫便感兴趣至极,难免多问了几句。”纳兰清如微笑着说道。
她如释负重的忙点头。
“你留下来吧,做我的贴身婢女。”
话一说完,一旁的丫鬟便惊诧着,带着埋怨与不甘心。
凭什么呀?她都服侍娘娘这么久了,也暂时顶着个贴身婢女的位子,怎的这蛮夷之女一来,就给她这样一个位子。
实在是太可气,太可气了!
丫鬟愤愤不平着,本还想尽心服侍娘娘,最后能跟着其一起飞黄腾达呢。
结果呢,便是这番景象,着实浪费了她精心的一副苦心。
“多谢娘娘。”清潭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以后,本宫便唤你潭儿吧。”纳兰清如喝了一口茶水,面上温和,心底却如蛇蝎一般算计着。
“是,潭儿叩谢娘娘。”她深深的行了个大礼。
一旁的丫鬟暗暗不平的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个新来的么。”
在抬头的一瞬间,对上了纳兰清如阴狠提醒的目光,丫鬟便忙吓得低下了头去,不敢再多言。
那清潭一瞧,以为这纳兰清如当真是个很好的人,心中便舒了舒心。
想着只要在凉国宫中,尽心尽力的服侍这清妃,就一定能好好过活的。
这夜,含烟被赶去了姜瑾之前所住的营帐里。
而姜瑾,则是顺理成章的同仲容恪住在了一起。
“王上为何要将烟娘遣走?”她带着点点的警惕看着掀帘而入的人。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说,为什么。”他面无表情的向着她走过来。
她带着些不自然,坐在床榻上挪了挪。
“你说。若你怀了本王的子嗣,还会不会想离开?”仲容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姜瑾听了此言,瞬时心中凛凛。他是想支开含烟,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王上,说笑了。即便如此,阿瑾宁愿死,也不过是一尸两命,绝不会更改初心。”她暗示着他道。
蓦地,忽感下颔一阵吃痛,他伸手狠狠噙住了她。
“你倒是大无畏的很。”仲容恪冷笑着。
“强扭的瓜不甜。”她被迫抬高,望着他。
“本王,便喜欢不甜的瓜。”仲容恪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姜瑾什么也不说,怕惹怒了他,她一个女子的气力自是不如男子的。
“怎么,不说话了。往常,你不是一直对本王针锋相对的么。”他嘲讽着笑。
她的眼神望向别处,一副宁静淡然的模样,仿佛他此举就如个笑话一般,无人关切。
忽的,身子被重重的震到了床榻上,她面容扭曲,捂着发疼的胸口,怒视着他。
“王上要杀要剐请随意,何必如此折腾?”姜瑾的嘴角开始溢出一丝血,格外的鲜红。
只见仲容恪伸手过去,拭去她嘴角的血,舔舐了一下,异常的诡异笑道:“本王便是想要狠狠的折磨你,如此才痛快,不是么?”
恶心!她忍着一丝作呕,强撑着自己。
“王妃知道痛吧。那本王的痛,你可曾知晓?”他的面目阴冷,带着些嗜血的残暴之气。
姜瑾不说话,只是觉得浑身疼痛,无力不已。
仲容恪渐渐的靠近,随即便上了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将她撑在了榻上。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滋味,欣赏着她此时眼中的瞬息万变,带着不安与恐惧望着他。
“本王欢喜你,你便是这么对待本王的?嗯?”他的大掌在她的身子上缓缓游移着,所经之处,都像点燃了火一把炙热。
姜瑾浑身颤了颤,目光木然的看着他。
见他目中一派清明,她喃喃道:“原来王上的喜欢,便是永无止境的强迫。”
上头的人怔了怔,眼神阴冷道:“得不到你的心,得了你的身子也是极好的。”
她不知被他施了什么术,浑身疼痛的发麻,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且无力发出声音大喊。她怅然的望着头顶的帐子,约莫今夜就要失身与他了吧。
“你不必做出如此视死如归的神情,同本王交好,你应当感觉荣幸之至才是。”仲容恪见面前的人儿唾手可得,便难得的同她耐心的说话。
姜瑾厌烦他在自己耳畔低沉的声音。
她摆出一副死鱼的模样,整个人也不挣扎的望着上头。
“本王,终于要得到你了。”他低头,轻抚着她的发丝。
这时,帐外不放心的含烟过来悄然看着,却震惊不已的掩嘴。
她急中生智的连忙跑去军机处,大喊:“领队,领队大事不好了!”
两个将士将她拦住,不让她进去。
阿远正同将领们商议新的作战计划,却听得一阵微弱之声,连拂开帘子走了出去。
“发生何事了!”他见到了含烟,隐约觉得不妙。
“王妃,王妃她……领队你快去吧,再不去来不及了!”
阿远迟疑了一会儿,心中狂跳着,眼皮也跟着跳,整个人颤抖着冲向了那主营帐。
此时,姜瑾的衣衫还未被脱去,只是两眼睁睁的瞪着上头的人。
“你这么做,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的是,你那情郎?”仲容恪的眼中染上了一些欲念。
“是,我欢喜他,他也欢喜我。若是知晓你动了我,他定会血洗边疆。”她的凤眸闪过一丝锋芒,如剑般犀利。
他冷笑,“既如此,他为何还不来救你?”
姜瑾的眼睛波动了一瞬,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君无弦在秘密的谋划了。
“他已经抛弃你了。”
她就当作没有听到的偏头望向外面。
现在的拖延也只是权宜之计,她在被仲容恪所留之前,同含烟眼神示意过。
想她也会密切的关注着她与其动向。
若她猜测的没错,含烟定然去请领队阿远了。
“你在看什么?事到如今,还期盼着有人能够救你么。”他将她的脑袋扳回,正视着她道。
“阿瑾只是在想,王上若是缺女人,大可随意从那军中带来一些泄欲。”她目光坦然。
“泄欲?你以为本王只是想要泄欲?你当真,看不到本王对你的心思?”仲容恪的眼中头一回露出了一丝苦意。
姜瑾见机,觉得或许可以说动他,便继续道:“阿瑾明白。只是不喜欢被人强迫,若能给彼此再多些时间,这样不好么。”
营帐外头,阿远静静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等候着。
“本王只是想要得到你,有什么错!”他的面目突然发狠,阴冷万分,狠狠的欺压着她,允吸着她的脖颈。
趁此,她方才养精蓄锐,拼尽所有的气力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阿远等到了机会,便径直的闯入进来,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他避了避目光。
仲容恪见到了来人,从她身上起来,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姜瑾拼命的对着其使着眼色。
“末,末将只是听得王妃大喊大叫,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当下有些担忧,便闯了进来。打扰大王休息了。”他禀了禀手。
“既如此,还不退下!”他浑身散发着寒意。
阿远有些犹豫,含烟跟后走了进来,那些将士们以为发生了不得了的情况,也跟着过来了。
一时间,气氛仿佛是凝结了一般,各个面面相觑。
仲容恪的眉眼却愈发的阴鸷。
姜瑾浑身动弹不得,对着含烟挤着眼色挣扎着。
后者则是惊呼一声,“哎呀,王妃这是怎的了。”
她跑着过去。
“本,本王妃忽然动弹不得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仲容恪。
将士们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便皆讪汕不已。
阿远关切的目光扫了过去,见她由含烟搀着直起身子而不得,便当下想过去搭把手。
“是谁允许你们,没有本王的命令,直直闯进来的。”他面色阴寒。
“这……大,大王,属下们是见,见……”领队在身旁,也不好出卖他,所以他们便吞吞吐吐的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王,王妃她……”阿远皱着眉头,明知故问道。
仲容恪面目冷然的转身过去,望着浑身无力,没法起身的姜瑾。
他走了几步,伸手定了几处穴道,便将她解了开来。
“本王在教训自己的女人,还要劳烦你们进来么?”他的一双豹眸凛凛。
“大王说的是,属下们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将士们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茬怎么可能闯进来,瞧见领队风风火火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以为能有用的上他们的地方,所以便跟了上来。
竟没想,原来大王是在调教着王妃呢,这等闺房之乐,让他们撞见了,怪不得大王会这般生气了。
仲容恪一言不发,等着其退下。
其中一个走时还不忘拉拉阿远,示意他一并走。
“大王,末将这便退下。”道完,不放心的瞧了一眼姜瑾,犹豫着离开了。
含烟浑身无措,结巴道:“王,王上。烟儿,烟儿本打算出去走走的,结果就听到王妃的大喊大叫,恰好碰到了正在巡逻的领队,便一同进来了。还望王上恕罪,没打扰,你和王妃吧?”
她是明知故问。
姜瑾对着她缓缓摇头。
“烟娘此话怎讲。王妃与本王在帐中,能有何事?”仲容恪的兴致被打搅,面上带着沉沉的不悦。
受其点拨,含烟便也为难的不作声了。
“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他转身,负手背对着她,看不出有何神情。
姜瑾暗示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离去。
“是,烟儿这便下去了。”她顾虑的再瞧了她一眼,终是落下了帐帘。
“王妃此时的心情如何。”仲容恪转身,讽刺道。
她微微一笑,从榻上起身,道:“王上觉得,发生了这等难堪的事情。阿瑾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呢?”
“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乖乖的成为我的女人的。”他愤然的丢下这句话,便去了那外头。
姜瑾则是上了榻,整理了被褥盖上,眼睛一闭什么也不想的睡了。
外头白雪皑皑的,让他出去受着吧。
活该,让他强迫于她。
若不是有了那前车之鉴,她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防着他,做了这么多谨慎的事情。
多亏有了烟娘,以及那阿远。
她便是利用了阿远欢喜她这点,知晓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迫承欢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的。
这是一种本能的排斥与保护。
所以姜瑾不会与阿远的关系闹的太僵,在这军营里头,她还要靠着他,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太好,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这样了。
她沉沉的睡着,直到夜半床榻一沉,才知仲容恪回来了,睡在了她的身旁。
好容易来的瞌睡虫,却在那一刹那,魂飞魄散,让她不得不再次高度提着警惕之心。
就这样到了次日一早。
姜瑾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去了,低头忙检查了一下,再感知身上有没有哪里异样,一番顾虑之后,她才放心的唤女侍过来服侍。
用完早膳,再出了帘帐时,已是皑皑白雪,所行之处,皆堆积成了厚厚的积雪。
有侍女扫着那门前阻挠走路的厚雪,一滩的水让她皱了皱眉头。
“你可知,领队阿远何在?”她逮着一名侍女询问。
“回王妃,想是在那前头巡逻吧。”
姜瑾道谢,企图踏着步伐过去找寻,但只走出帐门几步,便被眼尖的两个将士给拦住了。
“还请王妃莫要让属下们为难,这是大王的命令,不得让您踏出半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让踏出半步,她已经走了很多步了。
“本王妃只是想去寻你们的领队说说话罢了。”她好言好语道。
那两个将士听到自己领队的名讳,当下有些迟疑,虽两人之间曾发生过的事情他们不去顾虑,但大王的命令不可违抗,他们还是拒绝了。
“还请王妃回去吧,外头这般冷,若是感了风寒。属下们也没法对大王交待。”
姜瑾心底轻叹,无奈之下便道:“那本王就在帐门口走走总是可以吧?”
“这……”两个将士犹豫着,面面相觑,而后点头道:“可以。”
她微笑了笑,“多谢。”
“王妃莫要同我们客气。”将士受宠若惊。
从一开始这个外来的王妃嫁来了他们边疆之后,他们就很是不屑,不将其放在眼中。
甚至还想要逢着机会挑衅挑衅她。
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知不觉,他们心底便认为大王很是在乎这个王妃,若是他们有一点的怠慢,便会被大王所责骂的。
于是长此以往的将士们皆抛开了从前的不敬,变得很是恭敬了起来。
连他们的领队都喜欢这王妃,尊敬她。他们又岂敢不呢?
更何况从那日王妃生辰宴过后,他们的心底对其印象大改了过来,认为王妃不似他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也是有他们边疆女子的豪气的。
所以心里的那些偏见,渐渐的便消失殆尽了。
姜瑾在帐外来回走动着,她是想要等。
阿远每日都要在军营里巡逻,想是会绕到她的帘外的。
所以她不刻意去找,那么便来个偶遇吧。
昨夜之事,须得好好感谢感谢他才是,日后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也还会有的。
这时候,含烟梳洗完毕,走了出来。
“王妃,是在做什么呢?”她看了身旁的将士一眼。
“烟娘知道的,本王妃被王上下令软禁在帐中。”姜瑾微微一笑。
“王妃性子倔强执着。大王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二人呀,就莫要再闹别扭了。”
含烟此话是故意说给将士听的,好让他们以为是因为两人闹别扭导致的这个境地,而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罚软禁在此。
她会意她是为自己说话,便笑了笑。
另一边的凉国,纳兰清如单独将清潭召了进来,命人都退下去。
“潭儿,你知道本宫寻你有何要事么?”她一双眼尾描的狭长,让人看起来威严万分。
“奴婢不知。”她有些忐忑不自然道。
“你也莫要害怕。事实上是,本宫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纳兰清如从上座上缓缓走了下来。
“娘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奴婢一定会悉数告知娘娘的。”清潭低低着个头。
“好。本宫呢,对这边疆是甚感兴趣,一直以来都想去瞧瞧。听闻那里头的草原甚是辽阔,自由万分。”她绕着圈子盘问道。
清潭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纳兰清如轻笑了一声,在她的身旁围绕着走动。
轻轻挥了挥衣袖,她定住继续道:“本宫听闻,前段时日,边疆嫁去了个外来的女子做和亲王妃。可有此事啊。”
闻言,清潭颤了颤。
她就是因为连同领队起先得罪了王妃,所以才被大王赶出去的。
这会子,莫不是自己泄漏了什么,让这凉国的娘娘发现了?
她在心中胡乱猜疑着,冒着冷汗,不敢回话。
“你放心,本宫从来不喜多管闲事,只是对那新去的王妃甚感兴致。你既然在边疆大王身旁服侍过,想必也清楚了解那和亲王妃了。”
纳兰清如平和的开口,侃侃而道,一双犀利的眼有意无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