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琰一片绝望,他竟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他被喂了软骨散,身体软绵绵的,反抗的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张血盆大口似乎是绝望的深渊,将他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彻底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尽头,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地狱。
“啊!”嬷嬷一声尖叫,被人踹飞出去,整个身子撞翻了屏风,腰似乎也被摔断了,“谁敢踹老身?老身要了他的狗命!”
云落‘哦’了一声,“狗东西!朕的人你也敢肖想?也不看看你那褶子能夹死蚊子的老脸。”她又是一脚踩在了嬷嬷的胳膊上,只听‘咔擦’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嬷嬷疼的额头冒冷汗,可并不是害怕,而是恼怒,“皇上,老奴是习秋,是奉太后之命监管皇上的!老奴发现这个太监居心不良,正要拷问他。”
“哦,你也是太后的人呀,我差点忘了。”云落玩味道,“你还真是为朕担忧,看来朕要奖赏你呀。”
“老奴一心为了太后和皇上,当不得皇上赏赐,这个太监还没有拷问清楚,皇上不如在外面等着。”老嬷嬷咬牙道。
“朕在外面等着你老牛吃嫩草?需要多长时间呀?”楚云落觉得长见识了,原主也真是够憋屈的呀。
两个老嬷嬷将自己当成祖宗了?
“广和,寒鹰,还不进来送皇上出去。”习嬷嬷朝外面叫道,一点都不惧怕名义上的皇上的。
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只要死不了,能生孩子就行!
云落一脚踹向习嬷嬷的肚子,将她踹了出去,耳边清净了。
她走向床榻,伸手解开了捆绑在穆修琰四肢上的绳子,因为勒的太紧,手腕已经磨了皮渗了血,白白嫩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在往上看,长发如瀑披在身下,眉目如画,挺翘的鼻梁,浅薄的红唇……
最出色的是双漆黑的瞳仁,幽深的如同千年寒潭。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侧眸望来,带着冷厉与嗜杀,还以一丝绝望与认命,端的是孤冷嗜血。
“姬云落,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想让我妥协?想让我感恩?”他的声音暗哑,可依旧动听,带着绝望的凄凉:“你杀了我吧。”
“朕要说,朕没有恶意,你信吗?”
穆修琰冷笑一声,“要杀便杀。”他眼中带着厌恶,不愿多看她一眼。
玉衍低声说道:“皇上,穆公子一时半会也转变不了想法,奴去外面守着,历嬷嬷与习嬷嬷如今都晕了,您不如遂了心意。只要穆公子成了皇上的人,就知道皇上的好了。”
云落:……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如今怎么破?
玉衍已经走了出去,并贴心的关上了门,临走前说道:“皇上,你有吩咐说一声就是,奴就在门口。”
云落摸着下巴,轻轻的咳了一声,“穆修琰,要不,朕聘你做帝夫。”
穆修琰冷笑一声,“皇上今天吃错了药?打了太后的人,如今还想和萧家之外的人结婚,太后能饶了你吗?”
“这都不是问题。你答应吗?”云落又问道。
穆修琰眸子越发的清冷,他抿着薄唇,“你自己都是被别人掌控的牵线木偶,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云落摸了摸他的脸,“哎,难得的明白人,比那些七仙姬聪明,还知道朕的处境。”
穆修琰眼神更冷,“你这般侮辱我,不如杀了我吧。便是我今日不死,不日也会太后赐死。”
“害,既然如此,不如就按玉衍的,美人儿,你从了我吧。”云落爬上了床榻,脑袋凑近了穆修琰修长的颈,小手扒拉着他的衣服扣子,露出了里面的胸肌。
滑腻的触感,完美的线条,比谢焱的还棒,估计是古代环境好,水土又养人的原因。
穆修琰的肌肉紧绷着,薄唇抿的更紧,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三颗,他的喉结动了动,脑子迅速的旋转着,他倏地的看向她,与她对视:“姬云落,你想不想摆脱控制,想不想夺回姬姓江山?想不想为生母报仇?想不想坐一坐真正的江山?”
云落的手落在他的胸口,上下摸了摸:“嗯?”
“我帮你!”他的瞳仁很亮,宛若星辰。
云落微笑,“好。”她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吓得穆修琰身体紧绷,“姬云落,在这之前,你不能动我。”他要是被这样的女帝强了,他不配再姓穆!“至少……至少要等你掌权以后。”
可云落并未停下,她直接抱着穆修琰出去了,“回寝宫。”
玉衍看着皇上的动作,心中有些异样,女帝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而且脾气彻底的转变,竟不再害怕皇太后!也敢动皇太后的人了。
他心底越发的担心,皇太后的怒火……要如何的平息?
“那刁奴呢?”云落问道。
“被人带走去医治腿伤了。”玉衍跟在身后道。
“哦,这里该换一换主人了。”云落微勾唇角,她喜欢这个位面,哈哈哈哈,看穆修琰多乖巧可爱呀。
一路抱着穆修琰到了寝宫,“玉衍,你去歇了吧。”
玉衍点头,“祝皇上玩的开心。琉璃、碧玉,伺候好皇上。”
虽然云落是个牵线木偶,不顾硬件上还是不错的,就像寝宫,端的是金碧辉煌,摆设都是精品,龙床也也是高端大气。
云落将穆修琰放在了龙床上,“放心,这里挺干净的,你是第一个躺在上面的男人。”
毕竟有历嬷嬷在,七仙姬是没机会进入的。
穆修琰的俊脸铁青冰冷,周身释放着寒气,几乎要将周围冰冻,云落继续给他解扣子,终于扒了他的上衣。
“姬云落!”穆修琰厉声喝道,深吸了一口气,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颜,还真是一笑倾国,“我是穆家的后人,若是婚前做出失格之事,便是有违穆家组训,那我便是有愧穆家后人。我助你掌权,到时候,你若是仍然愿意聘我为帝夫,我便如你所愿,如何?”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咬了咬牙又道:“不过是迟一些,总归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