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朵朵开车去赫蕤的别墅,一进门就看见扔了一地的酒瓶,冲天的酒气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蕤哥哥?”盛朵朵试探着叫道,一边往里面走。
屋子里一片凌乱,两层的小别墅被砸的乱七八糟,活像被打劫了。
“蕤哥哥!”盛朵朵赶忙朝房子里面跑去,所见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当她在卧室的床上看到大片的血迹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她的蕤哥哥是被绑架了吗?
盛朵朵颤抖着手想要报警,可是又害怕绑匪知道她报警了,狗急跳墙对赫蕤不利,放下了电话。
她紧紧握着手机,坐在满是血迹的床上,等待着会不会有电话打进来要赎金。
赫家虽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是整个Z国的龙头老大,可是走到今天赫家的所用的手段也断断不是能见光的。
按照赫家的地位,整个Z国敢动手绑架赫家大公子的人不超过三个,可是按照他们的风格,一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恶把柄,留下这么多痕迹。
所以极有可能是见财起意,把赫蕤绑架来求财。
“你就是盛汐月的初恋啊,也不过如此。”沈典看着眼前这个就算是一身的血也保持着翩翩公子形象的男人,不屑道。
“老大,他可是赫家的大公子,我们这么对他,真的没问题吗?”最新被提拔到沈典身边的是一个堪比沈典的变态,整个D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现在叫白朗。
“有什么问题?”沈典看向白朗,那个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D什么时候怕过区区一个商界的翘楚?
“那就行。”白朗派了几个人过来,把躺在地上的赫蕤拉起来,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脖颈和四肢用铁链固定在柱子上。
“这样我就不怕他被弄死了有人来找我麻烦。”白朗的笑玩世不恭,可是跟在他身边的人知道,这货要使坏了,因为他,也是个gay。
“这个小伙子可要倒霉喽。”小随从暗搓搓的说,倒不是说白朗要上他还是怎么样,只是他的手段往往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朗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慢慢向赫蕤走去,“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钱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们说,我都可以给你们。”
赫蕤不知道白朗的注射器里装的是什么,但是照他的表情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要的,只是盛汐月的一个电话,和你知道的,关于她。”沈典看着赫蕤,一点也不在乎白朗准备给他注射什么,因为白朗一直跟他一样。
“或者,应该叫她,盛越。”白朗笑着,不顾赫蕤的挣扎,把注射器扎到他的手臂上,隔着衣服,他也准确的找到了血管,慢慢推进去。
“别动哦,小心针头断在里面。”白朗哄骗着,虽然他知道这是哄小孩子的谎话,但是没想到赫蕤还是安静了下来。
“说说吧,盛越的小青梅,小竹马。”白朗坐在沈典的边上,一只手放在沈典的披风上,毛茸茸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虽然现在应该没有人会穿这种披风,不过奈何沈典的皮相好,穿出一种贵族的感觉。
“放屁,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赫蕤觉得被针扎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滚烫,一股热流从针眼处蔓延开来。
“错,如果你不认识盛越,你会说的是,盛越是谁。”白朗一只手托起下巴,笑得像一只狡黠得得狐狸。
“就算是我们认识,我也不了解她了。”赫蕤的头低垂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看起来都比霍司朔还要高贵、不可一世,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他们可以随意支配枪支,他们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质,就好像完全没有在这个世界生活过一样,他说不清楚。
“盛越,我对她,很有兴趣。”沈典从白朗的腰间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刀,“她会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白朗,带他去我的收藏室好好参观,直到盛越来救他。”
白朗让两个手下架着已经没有力气的赫蕤,前去那个所谓的收藏室。
收藏室里满是钢化玻璃制成的展柜,里面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体模特,每个都美的惊心动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表情都是恰到好处的优雅,宛如真人一般。
“这些,都是人,真人哦~”白朗在赫蕤的耳边轻轻说道。
赫蕤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大,好像要暴出来一般。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可以面色无奇的面对这些骇人的东西,空气中馥郁的栀子花香让他有些想吐,其间隐约还有些腐烂的味道。
“你猜,盛越,她会不会来呢?”
沈典一直认为赫蕤的金屋里藏得是盛越,因为从他计划从赫蕤下手开始,那所别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进出,根据房产证,他以为这里就是盛越与赫蕤的爱巢。
盛依依把房间打扫干净,生怕钟点工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情况。
当她擦到门把手上的血迹的时候,她发现白色的门板上,有一串字:赫蕤的爱人,你一定不舍得他死吧。
再往下,是一个门牌号。
盛依依赶紧开车导航去了那个位置,可是在距离目的地五公里的位置,就不再是车能上去的了,那里是一个上山的天梯。
盛依依脚上穿着高跟鞋,没走几步,就崴了脚,她只能脱下鞋子,用自己那双细嫩的脚去走那满是石子的天梯。
“蕤哥哥,等我。”盛依依一贯娇生惯养,可是这一刻她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她看不到脚上的血正在流淌,她走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深色的脚印。
五公里,那是盛依依最煎熬的五公里,她满心满眼都是前方仿佛永远走不完的楼梯,双脚已经麻木,当她看到那扇黑色的大门的时候,几近虚脱。
沈典为了这场游戏更加好玩,特地交代了手下的人不要出现,他要让盛越自己通过一路的血迹,慢慢找到赫蕤。
“吱~”
大门慢慢打开,盛依依没有一点的犹豫,直接进去了。
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沙发,和一个用废了的针筒。
“蕤哥哥!”盛依依跑进去,只见一路蜿蜒的血迹。
“蕤哥哥你出来,你们把蕤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蕤哥哥!”
盛依依沿着血迹一路奔跑,她的脸上已经是花花的一团,本来精美的妆发在长达八个小时的奔波后,已经是臭味熏天,难以入目。
终于,血迹终结在一扇铁门面前,那门上锈迹斑斑,红褐色的物体粘在上面好像干涸的血。
“尊贵的客人,到了不进来坐坐吗?”门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吓得盛依依一个哆嗦。
“蕤哥哥!”一如之前,大门没有锁,随着一声难听的吱呀,门开了。
沈典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辨识不清面目的女人闯了进来,嘴里不时喊着蕤哥哥。
“赫蕤,你的爱人为了救你,当真是……”沈典顿了一下,“飞蛾扑火。”
白朗早就安排好的人把进来的盛依依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我是盛家的女儿,你们绑了我盛家不会放过你的。”盛依依一边被捆着,一边嘶喊道,她完全忘了,对方连赫家的大公子都敢绑,更何况一个盛家。
“盛越,没想到,你我再见会是这般场景。”
沈典没想到盛越会为了赫蕤变成这样形象全无的样子,原来女人为了爱都会变成这样,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一如他那个没有尊严的母亲。
“盛越?我不是盛越,我不是,你放了我!”盛依依一听对方的绑架对象是盛越,立马说道。
“怎么,你已经不敢承认你是盛越了,也对,你还有个名字,盛汐月,对吗?”沈典的眉眼中透过一丝狠厉。
“她就是盛越!”赫蕤突然开口说道。
他没想到最后冲到这里来的是盛依依,不过还好不是小越。
“蕤哥哥,我不是盛越,我是盛依依啊!”盛依依闻言立马慌了,喊道。
白朗让人往盛依依的脸上泼了一盆水,随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水滑落,眼前的女人露出了本来面目。
湿漉漉的头发,眼周都是晕染开的黑色的眼线,一张脸面前算是清秀,但是配上她这副索命的表情,倒像是一个厉鬼。
“这就有意思了,你不是盛越,原来你才是赫蕤的女人,盛越只是个噱头。”沈典笑道。
此时的盛越还在家里,跟自己的男人一起吃饭看电视,让霍司朔帮她一起对剧本,过着自己甜蜜的小日子,完全不知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正在经历什么。
当然是最重要的两个人了,她把他们放在心底最深处,无时无刻不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出事了,速来。”盛风的短信出现在盛越的手机里的时候,距离盛依依和赫蕤被绑架已经三天了。
盛越看了看表,早上五点,霍司朔还在睡。
她换了一身装扮,去了豪爵酒店。
“出什么事了。”盛钺去了直接把盛风招进办公室。
“盛依依和赫蕤被绑架了。”盛风说道。
“绑架?报警啊。”盛钺皱了皱眉,以盛依依和赫蕤的背景,很少有人敢出手动他们。
“是沈典,F国的沈典。”盛风有些心累,要是能报警,他还用得着把盛钺招来吗。
“沈典?”盛钺的声调拔高了不少,快要恢复女声了。
“因为是沈典,不在Z国的管辖范围,我们没有办法。”盛风说。
“他们两个只有我能动,拨个人,跟我走。”盛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安排布置下去。
“这就走?”盛风本来想把沈典现在所在的山头的地图拿给盛钺看,谁知道人家直接拨人带队走了。
说的简单是带人,看他现在的架势,整个就是去打劫的。
盛钺开了基地的防弹车带了将近三十个近期训练表现突出的队员出去,从隔壁分月坛借来的直升飞机已经盘旋在了沈典的别墅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