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有话对你。”易泽结束了上一个话题。
乔诗韵本能想拒绝,她不敢再接触什么真相了。
然而易泽却不给她机会,“我陪着你听。”
“乔姐,我看的出来,你不是怪罪乔娅,你是怪罪你自己。”谢双进来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口。
乔诗韵看了看谢双,又看了看易泽,“你们没必要为了开解我就去揭开你们自己的伤疤?”
易泽和谢双能如此了解自己,如此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然是因为三个人肯定有一样悲惨的经历。
一般人根本无法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理解她一直以来的矛盾和纠结,就比如林远。
她已经知道易泽比自己还难过了,她不想再听谢双的经历了。
谢双笑了笑,“不是揭伤疤,是吐苦水。”
看来这是非听不可了,乔诗韵没再开口,算是默认了。
“那场所谓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女能有多大的恶意,其实也包括我。”谢双开口,氛围瞬间变得低沉。
乔诗韵并不意外,他们都是受害者。
“也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我有一个好母亲。”
乔诗韵没有打断他,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合适,而且谢双的经历跟他们好像还不一样。
谢双继续道,“她唯一的错误就长的像樵木已故的妻子,而且性子又太烈。
知道怀了孕以后她多次有轻生的念头,她应该是不愿意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不过在樵木的施压下她还是把我生下来了。樵木真的是个变态啊,他告诉我的母亲只要我的母亲杀了我,他就愿意给母亲自由。
他还厚颜无耻的表示只有杀了我,杀了他的儿子才能证明母亲恨他,他不会留一个恨他的女人在身边。
母亲带着我东躲西藏了三年多,我们被逼入绝境时,她拿着刀拽着我的手砍向了自己。本来三岁的我不该有记忆的,可是那一幕在我脑海中如同梦魇般过了这么多年。
母亲太过于了解樵木,两个人留一个,母亲死了我就能活下去。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能下手伤害自己的孩子。”
谢双到这里整个人已经有些僵硬了,仿佛陷入了回忆不能自拔。
良久,谢双再次开口,“其实我和母亲是罪魁祸首,是我们才让樵木有了这个变态的实验。”
易泽始终面色平静,乔诗韵则是有些震惊,原来他比任何人都惨,但是他装的最若无其事。
只有面对樵木的时候他会失控,那样一个逼自己杀了母亲的人,怎么可能不失控。
“那不是你的错,是樵木的问题。”乔诗韵酝酿了半,也只能出这样一句话。
易泽也开口,不知算是对谁,“那不是你的错。”
“乔姐,那也不是你的错啊。”谢双抬头,看向了乔诗韵。
“樵木本来就是刻意培养出来的无情女杀手,她们没有心没有感情,她们有罪,可是她们也是受害者。”谢双继续开口。
“你也来劝我?”乔诗韵反问道,又看向易泽,“你们一块儿来劝我?”
她继续道,“若是乔娅跟江沫一样我可以理解她,理解她被洗脑了,可是不是啊。
她还是有一丝良知和母爱的,但是她把这唯一的一点温暖给了她爱的饶儿子。
所以,她不值得原谅。”